第3章 我們愛係列約會者(1 / 2)

最近的一個下午,7位婦女在曼哈頓聚會,大家喝酒,吃果幹,抽煙,熱烈討論大家共同關心的一個東西:男人。具體而言,是一個典型的曼哈頓男人,一個我們稱之為“湯姆·佩裏”的男人。

湯姆·佩裏43歲,5英尺10英寸高,一頭棕褐色直發。他的長相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數年之前他極喜歡穿黑色的阿曼尼西裝,再配以極古怪的吊褲帶。他是搞製造業的有錢人,在第五大街和紐約的貝福德長大。他住在第五大街的林立高樓裏。

在過去的15年裏,人們一直都直呼他的最後一個名字佩裏,他成了紐約的傳奇人物。準確地說他並不是個花花公子,因為他總想跟人結婚。反過來,他是這個城市裏最有成就的係列約會者,一年要建立12次“人際關係”。但兩年或兩個月後,不可避免的事情發生了。總有某個地方出了問題,他就說:“又給人甩了。”

對某些類型的女人——三十來歲、有雄心、社會地位不錯——來說,跟佩裏約會,或者避免他的注意,純粹是一種成年儀式,就跟人們第一次開轎車兜風和第一次搶劫一起幹一樣。

哪怕在這個城市名聲更臭的女人的男人當中,佩裏都算是不錯的。一方麵,他看上去手上的王牌更少。他既沒有艾裏克·沃奇梅斯特伯爵的長相,也沒有莫特·紮克曼隨手亂花的錢財。

我倒想知道,佩裏有什麼?

我聯係過的所有女人都跟佩裏有過接觸——或者有親密的接觸,或者是他熱烈的愛情的對象——每個人都說她甩掉了他。沒有一個人拒絕我邀請她來談談佩裏的要求。也許每個女人都有些什麼東西沒有與佩裏搞清楚。也許她們想要他回頭。也許她們想讓他死掉。

“跟達裏爾·凡·霍恩一樣”

我們在薩娜的家裏聚會,她是位電影攝製者,過去當過模特,“直到我對那一行惡心透了,而且還肥了20磅之後”。她穿一身細條紋服。“仔細回想自己約過會的男人,佩裏是惟一沒有什麼意義的男人,”她說。“你會想,這到底為了什麼?”

但是,還沒有談到要緊處,大家就有了驚人發現。雖然沒有哪個女人最近兩個月聽說過佩裏的下落,但那天早晨他給其中4位婦女打了電話。

“我並不認為他明白什麼事理,我想那隻是巧合罷了。”瑪格達說。瑪格達跟佩裏是多年的朋友——事實上,她的大部分女朋友都曾是佩裏的朋友,她是通過他認識這些女人的。

“他對我們的一切全都很了解,”一個婦女說,“他就跟《伊斯韋克的女巫》裏麵的達裏爾·凡·霍恩一樣。”

“凡·霍恩更好些。”另一個女人說。我們開了紅酒。

“佩裏的好處在這裏,”薩娜說,“他很吸引人的地方在於,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是個能說善辯的人,很好玩,什麼時候找他他都到場,因為他不工作。更有趣的地方在於,他經常說‘我們一起吃午飯’,然後你回去工作,接著他又說‘六點鍾喝雞尾酒如何’?現如今哪有一天想見你三次的男人?”

“‘雞尾酒’這個詞是話中有話,”瑪格達說,“有點像卡薩琳娜·赫本和凱裏·格蘭特。”

傑姬是位雜誌編輯,她說:“我跟他認識以後,立即開始頻繁見麵,一個星期見五次麵。他不讓你一個人呆著。”

“他很聰明,因為他做的事情很聰明,他愛電話。”薩娜說,“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你想想看,他必須真正喜歡我,因為他一天打10次電話給你。然後你就開始輕視這個事實,覺得他有點像個看上去好笑的小玩意兒。”

“接著,你開始看他的吊褲帶,你會想,我的天!”米芙說,她是個詩人,有一半的愛爾蘭血統。

“接著,你開始覺得他不好玩,”薩娜說,“他有很多笑話,但聽過一百萬次之後,這些故事就開始讓人煩了。就跟循環故事書一樣。他在讓自己不斷地循環。”

“他對我說,跟他約過會的女人當中,我是惟一一位聽懂了他的笑話的人,”米芙說,“但我並不覺得那些笑話有什麼好笑的。”

“接著你會看到他的公寓。那種25歲的看門人。要那些人幹什麼?”

“你開始感到奇怪,他為什麼不把那些家具統統扔掉,然後住進多爾家具店?”

“有一次他讓我看他收集的所有那些紙巾架,都是手銬形的。就好像他是靠這些東西來勾引女人的,就是那些紙巾架。”

第一次約會:44

一切又是如何開始的呢?

傑姬的故事最典型。“我在藍帶餐館等餐桌,”她說,“他走到我跟前開始說起話來。他立即變得極好玩。我想,天啊,我們已經開始彼此放電了。但我也許再也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了。”人人都點頭。畢竟,我們大家不都經過了這檔子事嗎?

“第二天早晨大概八點的時候,他打來了電話。”傑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