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去法國吧。”
冠玉淺淺一笑,勾起的眼角妖媚盡顯。“真是好笑,我為什麼要和你去,我可和你這個大閑人不一樣。”
“散散心也不錯的。”嚴未然轉了轉手中的杯子,眼角一轉,看到了站在窗外筆挺的身姿。
應如是從剛才就一直站在窗外,呆呆地望著屋子裏的冠玉。
嚴未然回過頭。
冠玉撇開眼睛,假裝沒有看到嚴未然詢問的眼光。
“看了哥哥是真的忘記了。”嚴未然修長的手指在茶幾桌上輕輕地扣著。
冠玉抬起漂亮的眼睛,疑惑地望著嚴未然。
“你以前可從來不讓應如是哥哥受這種罪,外麵很冷呢。”嚴未然勾著嘴角。
冠玉嗤笑,白皙的臉流露出一種絕情來,“他算什麼?”
“是啊,應如是算什麼呢,追在冠玉你身後跑的男人不知道要排到什麼地方去,男生女相,一直都不是一個好的預兆。”嚴未然飲下一口冠玉輕手泡的茶。嗯,唇齒留香。
冠玉端坐在矮小的茶幾桌前,晃晃皓白的手腕,攪動了一下手中的茶葉。冠玉低著頭,沒有回答,隻能從隱藏在發間可以看到他一抹苦澀的笑。
冠玉的長發鬆鬆地留在耳後,如黑色瀑布一般流瀉了到木質的地板上,發出聖潔的光輝。
“其實我今天來是給應如是帶話的,”嚴未然依舊是笑著,黑亮的眼睛發出戲謔的光芒,“聽說你嚴令禁止他走進你五步之內,他可是很哀怨地求我來幫他說情呢。”
“他可不是那種會求情…..”冠玉察覺到不對,緊緊閉上嘴巴,但是他知道來不及了,嚴未然已經聽到了。
“你不是忘記他是誰了?怎麼這會又這麼了解他了?”嚴未然一斜眉毛,渾身散發著無可抑製的笑意,連肩膀也開始抖動起來。
冠玉綠色的眸子卷起一股細小的火焰,瞪著嚴未然。
嚴未然回以一個“你奈我何”的眼神。
“之前言夫人讓我去查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說是我們風流的言大少,身邊有個很特殊的人,他的名字也很有趣,來,我來告訴你,他的名字,嗯?”冠玉忽然釋然一笑,兩條纖細的長腿隨意地在地上盤起,一手撐住尖俏的下巴,風情萬種,“夙彩蝶。”
嚴未然一驚,但仍是保持著臉上優雅的笑意,但眸子明顯染上了殺意。
“嘖嘖,真是一個壞弟弟,為了一個外人就要殺了哥哥我呢。”冠玉笑得眼睛擠成了兩條綠色的線,微微吊起的眼睛此刻讓他看上去像是一隻小小的狐狸。
氣氛瞬間就弓拔弩張,剛剛兩兄弟坐著一起喝茶的溫馨氣氛仿佛隻是幻影。
“隨著深入的調查我發現一件更有趣的事情,我看到有人偷偷輕吻睡著的夙彩蝶,真是很有趣,嗯?”冠玉不緊不慢地陳述著自己知道的事情,不時悠閑地吹著嘴邊的茶水。
“你這個!”年輕氣盛的嚴未然雙臉通紅,雙掌往桌子上一拍,氣呼呼地支起身子。
“不要生氣,我還沒有把這件事和言夫人說,你放心,你的小寶貝兒暫時是安全的。”冠玉招招手,示意嚴未然坐下來。
但是冠玉後麵說的話卻讓嚴未然根本坐不穩,“我現在不說,不代表以後不說哦~”
“你想怎麼樣?”嚴未然靜下心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和眼前這個人談判。
“幫我做件事。”冠玉的眼睛沒有看向嚴未然,而是盯著茶杯裏的茶梗。
嚴未然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看冠玉一臉落寞的樣子,估計和應如是有關。
“幫我殺了應如是。”冠玉合上茶蓋,聲音清亮,像是下定決心。
嚴未然愕然地望向冠玉。
此刻的冠玉掛著詭異的笑容。
應如是站在院落,望著屋內的兄弟兩,冷峻的臉上隻有在望向一襲華袍的冠玉時,才露出一絲溫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