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聞言霎時緊張了起來,正要問他該怎麼辦。隻見令狐衝捉了他的手,將他偷偷往前一帶,示意他跟上。林平之覺得狐疑了起來,想著莫不是令狐衝在逗他玩兒,便自己凝神細聽。這林中風聲因得樹上枝葉茂盛而沙沙作響,他十分仔細才聽得一點動靜,似乎是兩人說話之聲。待他二人走近了,便發現那洗澡的池子邊,有兩個身影,彼此相疊。
什麼人半夜會在華山頂上相會?有什麼陰謀不成?令狐衝擔憂的與林平之耳語道,“莫要太近,注意安全。”
林平之卻突然笑道,“你仔細聽是誰。”
令狐衝看他一改剛才緊張的模樣,神情一派輕鬆,便疑惑的拉著他再往前走了幾步。這幾步,不但能看清那二人的身形,就連他們的對話令狐衝也能聽見了。
“不要弄那裏啊……混蛋……唔……”是陸猴兒的聲音。令狐衝確定後隻呆了片刻,又聽到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嘿嘿,舒服吧!小混蛋,老子伺候你這麼舒服,你還敢罵人?看老子不把你……”這言語粗鄙,甚是下流的,定是田伯光無疑。因得田伯光後麵的話太過無恥,令狐衝直覺上手捂上林平之的耳朵,見林平之掙紮,便不由分說的吻上他,小聲道,“這些話,你不要聽。”
原本隻是看好戲的林平之,從陸猴兒與田伯光的對話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便不由得紅了臉。他原先還疑惑為何田伯光說是陸大有命他來尋自己,而不是令狐衝。現下可謂豁然開朗。隻是這二人也太不知廉恥了一些,竟然……竟然在此地就……做那苟且之事。還沒腹誹完,林平之又想到那日自己和令狐衝在恒山派小尼姑背後做的事。臉上燒的更厲害了些,想著是不是動情之人都是這般無所顧忌?
令狐衝摸著林平之燙人的耳際,也是心緒不寧。他雖對田伯光已有所改觀,可對方畢竟是個輕浮之人,萬花叢中過的淫賊,怎麼就和陸猴兒……陸猴兒單純的厲害,若不是動了情,怎麼可能由人這般欺負?可田伯光這人,當真值得陸猴兒托付?令狐衝心想,罷了。事已至此,他冒然出現隻會讓陸猴兒難堪。往後找個日子單獨問問那田伯光,若他也是真心就罷了。若他膽敢負了陸猴兒,他令狐衝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陸猴兒決計想不到,他和田伯光離了華山總堂這麼遠都會被人發現。這些日子因為他堅持留在華山,田伯光已經跟他爭執過數回。有幾次,他險些要被這流氓無賴給氣哭。田伯光屢次叫囂說陸大有若不跟他走,他就下山繼續尋花問柳,往先答應過他的一切都不算數。陸大有氣急,恨不得將這無恥之徒給切吧切吧剁碎了喂魚。無奈田伯光這歡場老手,手段高出陸大有不知一點半點,往往陸大有這邊才冒出一句“你混蛋”,這混蛋就開始動手寬衣賊笑著說“我就是混蛋,你要怎麼著”。他武功不濟,根本不是田伯光的對手。幾番過招之後,陸大有隻能哭喪著被人壓於身下,不得翻身。
這些日子田伯光一直在華山貓著,他一向獨行又浪蕩。哪知有朝一日自己竟會栽倒在這麼個蠢傻的小猴子手裏,還不得脫身。他也曾想,估計是林平之太過女相,導致他覺得身下若是那麼個貌美的男人,也別有滋味。同遊開封那幾日,林平之與令狐衝那股黏糊勁兒,他早就看出這兩人的貓膩。也隻有小猴子蠢呆的厲害,什麼都悟不出來。將這小猴兒拆骨入腹之後,田伯光也曾試過再去柳巷尋花解悶,可是咂巴兩口,覺得索然無味的很。還是小猴子好吃一些。
那二人動作幅度劇烈起來,弄出的動靜也是越來越大,陸猴兒更是像被人催情一般,不住的喚道,“這裏這裏……這裏舒服……”即便耳朵被人捂著,卻還是能聽到斷斷續續的情話,林平之感覺有些不適,想要問令狐衝是不是該走了,抬了頭便見令狐衝沉思的眉眼,心似乎淪陷一般。林平之惘然未覺自己在做什麼,隻伸了手擁著令狐衝的身子低吟了一聲,“衝哥。”
真是……禍害!令狐衝不知自己這句是罵陸猴兒和田伯光,還是說眼前這個麵色潮紅已然情動的家夥。他對著林平之的頸項就是一個深吻,雙手解了自己的外衣鋪在地上,抱著林平之坐了上去,然後便狠狠的欺負起來。
林平之抱著他上下晃動,他自覺做不到陸猴兒那般大膽,歡愛的同時還能說一些放浪的情話,他隻能一口一聲的喚著令狐衝的名字,努力迎合。
原本看戲的二人早忘了來此的目的,隻抱著對方一味的索取。令狐衝壓著林平之的身子,看著他咬著下唇的委屈模樣,忍不住加大了動作。剛才聽陸猴兒那些話時,他腦中也曾閃過“要是平弟也能如此這般”的想法。可是抱著這人之後,他便明白,他喜歡的就是林平之這種別別扭扭的小樣兒。
“平弟,你腿再張開一些……對……真乖!”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