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珈涼涼的耳朵就在我的臉頰旁,我輕輕摩了摩又蹭了蹭。
六珈的身子一僵,一聲閑之跑了調。
我心裏得意,稍微一轉頭將六珈的耳垂含在嘴裏添了舔。
涼涼的,似乎還有點甜。
“閑之……”六珈的雙手一緊,差點憋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鬆開六珈的耳垂,低下頭在他的脖子上啄了一口。
六珈的身體,六珈的溫度,如果我死了,隻希望能用六珈作為永遠的祭品。
如著魔一般,我伸出舌頭舔舔六珈的脖子,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叫道:“六珈,親親我,六珈。”
六珈的雙手鬆開一點,我就覺得懷裏一陣空虛。
轉眼間,六珈的唇狠狠的砸了上來。
跟以前的六珈不一樣,跟剛才的六珈也不一樣。
現在的六珈好比一頭受了傷的小野獸,一絲絲血就可以讓他瘋狂。
我愛現在的六珈。
我希望六珈能把我一點一點的吃掉,連血帶肉全都吃掉,骨頭都不剩。
這樣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跟他再分開。
“閑之……”六珈放開我的唇,開始進攻我的脖子。
被咬的癢酥酥的,我邊笑邊躲,順便把手伸進六珈的衣服,摸到那個火熱發燙的“閑”字。
“六珈——”
“……恩?”
“六珈,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六珈的手鑽進我的衣服,撩過的地方就像點了一把火,燒得我口幹舌燥,異常難受,隻能從嗓子眼裏發出動物一樣的嗚鳴。
夜色清澄,月輝清涼。
有兩個孩子,他們正用最原始的方式來向彼此證明,抑或索取。
四周陣陣風來,水聲潺潺,還有起伏不停的喘息和哭泣。
“六珈?”
“恩?”
“天快亮了。”
“恩。”
“天亮了,我們去哪?”
“……該去哪就去哪。”
我翻一個身爬在六珈胸膛上,盯著他看了半天:“六珈,別丟下我。”
六珈盯著我的眼睛不言語。
我心裏一陣不安:“六珈,別丟下我。”
六珈眨眨眼睛,突然笑起來:“千萬別哭,你一哭我就丟下你不管。”
我抓過旁邊六珈的藍衫,把鼻涕擦在上麵。
“六珈,我等你很久了。”
“我知道。”
“知道還來那麼慢!”我狠狠的拍了一掌下去。
六珈痛呼一聲,抓住我的手看了看,然後放到左胸口上貼著。
手腕上還纏著白布條,有隱隱血跡。
“閑之,我第一次見你,你渾身都濕透了,也不打傘,哆嗦著跟著齊總管走過來,看起來瘦瘦小小的,眼睛特別亮。”
“恩。”
“三師兄死的那天晚上,我本來睡得好好的,等聽見動靜出去一看,就隻見你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盯著三師兄的屍體看,覺得你好可憐。”
“胡說。”
“第三次見你,你從房間裏出來,問我哪裏有水潭,神情恍惚,眼睛都不知在往哪裏看。後來我就跟著你去了蓮池。你從水裏冒出來的時候,一雙眼睛好奇的盯著我看個不停,頭發濕濕的貼在頭上,我還以為是住在水裏的小水怪。”
“討厭。”
“從我混進四海山莊,特別喜歡從那個小瀑布跳進水潭裏,看見你,也不知為什麼就想帶你去一起跳。你跟在我後麵安安靜靜的爬山,汗珠都掛在鼻尖上,特別漂亮。”
“那當然。”
“其實你挺害怕的吧,把我的手抓的那麼緊,叫的還那麼大聲。膽子那麼小又愛哭,可是笑起來又那麼好看,心都要跟著你飛出去了。”
“嘿嘿。”
“閑之,沒有人比你更重要。”
“恩。”
“閑之,你別忘了我。”
“恩。”
“閑之。”
“恩。”
“閑之困了,睡會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