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結束,大家一片掌聲。
柳行長端著杯過來:“哎呀,天總和韓小姐的舞蹈簡直是天作之合。”
我眼睛的餘光看到了範梅梅,她已經有了某種不自然。
我笑了:“哪裏,偶爾為之,業餘愛好,韓小姐跳得好,我隻是配合。”
韓傲霜眼睛緊盯著我:“你怎麼跳得這麼好?你知道嗎?我以前是北京舞蹈學院畢業的。”
我不苟言笑:“我天生的。”
韓傲霜嬌嗔起來:“騙人。”
我笑了,我道:“我在大學裏學的,我就是喜歡這項運動。因為我喜歡音樂,伴著悠揚的樂曲翩然而舞,血液隨音樂澎湃,心髒伴節奏歡跳,多美妙、多賞心的事情啊!有人說音樂是舞蹈的靈魂,舞蹈是音樂的回聲。是啊,音樂和舞蹈就像一對孿生姐妹,同生同長,無法分開。這樣的運動怎麼能不讓人喜歡呢!”
韓傲霜問:“再來一曲?”沒等我回答,她回頭對範梅梅說道,“再把天佑借用一會兒。”一拉我的手,我們滑進了音樂之中。
音樂瞬間響起,我發現韓傲霜雙眼中刹那間充斥了柔情,仰頭低頭,在旋轉中沉醉著自我,在跳躍中升華著靈魂。她忘情地旋轉,跳躍,某種帶著閃光的化妝使她格外嫵媚,嫵媚在華爾茲的旋律中。
音樂停止,李繼開拉著田沐禾過來敬酒,李繼開看著我:“絕了,簡直絕了,以後你幹脆收我當徒弟好吧?”
田沐禾左看看我,右看看我道:“沒看出來啊,能把我們韓大小姐帶得沒脾氣?”
我笑著:“怎麼,有點吃醋了?等下我帶你跳?”
田沐禾撇撇嘴道:“我不吃醋,我怕別人吃醋。”目光向別的地方飛去,那裏正坐著範梅梅。
她微笑著,看不出什麼表情。
韓傲霜問:“梅梅,田沐禾說你吃醋了,怎麼看不出你痛苦的樣子啊?”
範梅梅白了她一眼:“這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了,我吃哪門子醋?”
“那你為什麼那麼小氣,不過來喝酒?”田沐禾道。
範梅梅將頭發向後一甩,作出一個無奈地表情,站起身來:“看起來我這個好人還真不好做。”端著杯走了過來。
韓傲霜陰陰地笑著:“你是什麼好人?”
範梅梅看著李繼開:“我把這麼個帥哥介紹你兩個八婆認識,還不是好人嗎?”
韓傲霜笑道:“我看你是好人堆裏麵挑出來的。”
範梅梅揚起另一隻手:“看我不打死你。”
韓傲霜一下子躲在我背後:“天總,你也不管管她,你家梅梅醋壇子要翻了。”
我看見田沐禾看著李繼開的眼睛都似乎要把他融化了,我道:“得了,別鬧了,咱們幾個一起喝吧。”
大家一起笑起來。
我看著田沐禾:“某些女同誌是不是已經失去抵抗力啦?”
田沐禾被我說中了心思,偷偷瞟了一眼李繼開道:“胡說。”
我掃了一眼李繼開,他一臉的微醺中夾雜著興奮。對,興奮!
丁辰的電話打進來,我走到包房外麵,兩個保安筆直地站在那裏,目不斜視。我心裏不由得有些感慨,這就是權力,在深圳,即使是王兆瑜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排場啊!
我問:“大哥,有事嗎?”
“你去了北海?”他問。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奇怪。
“哦,我上午帶一個朋友去你那裏買了幾套房子,我聽張小瑩說的。”他聲音聽起來還是中氣十足。
我嗯了一聲:“兩三天我就回去,怎麼哥哥有事?”
他道:“你知道徐筠嗎?”
我記起了,S市的一個神秘女子,誰也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在S市各處都玩得開,以前錢書記在的時候,我跟她吃過飯,跟王梓桐去北京辦事,也遇到過她。
我說:“嗯,知道。怎麼,大哥提她做什麼?”
“哦,我想問一下,這個人可靠嗎?”他問。
我想了想說:“這個怎麼說?我對她不算很了解,但是她能在上層經常走動,總有她的生存之道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有人介紹她給我,說她可以在上麵幫我疏通關係,從這個位置上離開,我心裏把握不住,不敢肯定,所以想你幫我把把關。”
我有些警覺,丁辰這是什麼意思?他去做什麼工作也沒必要跟我商量啊?
我道:“哥哥,這些遊戲規則我不大明白,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不知道哪座廟靈,哪個菩薩會幫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