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上來,戰鬥很快就進入狀態。主陪先敬主賓,什麼先幹為敬,什麼加深印象,什麼兄弟有福同享,有酒同喝……亂七八糟的,其目的就是一個:狠灌客人酒。否則,顯得東家不熱情,兄弟不哥們。
俗話說“盛情難卻,卻之不恭”,再說我和李繼開也都是酒精考驗的老戰士,既來之,則喝之。記不清酒過幾巡,菜過幾味了,總之不大一會兒,一帆風順空出了五瓶。
我看了一眼李繼開,他似乎沒事,我心裏有了底。
再看幾個美女,由於都在裝淑女,喝的都是飲料,也沒什麼。
柳行長端著杯走過來:“天總,我敬你一杯,希望你這兩天在北海能玩得開心,如果有空兒,我帶你去看看那兩塊地?”
我點著頭:“很好,那就多勞柳行長費心啦。來,梅梅,今天柳行長一番盛情,你喝杯啤酒吧,也表示一下。”
範梅梅很溫柔地站起來:“柳行長,認識你很高興,以後我要是單獨來北海,你不能說不認識哦?”
柳行長一聽這話,笑得眼睛和鼻子都擠到一起去了:“不會不會,範小姐這樣的名人如果到了北海,我能接待,那是莫大的榮幸。隻要是範小姐高興,在北海想做什麼我都盡力安排。”
這句話說的,既表達了表麵上對範梅梅表示高度的尊重,內裏也向她顯擺自己的能力。
範梅梅用肩膀碰碰我,眼睛裏一泓清澈:“天佑,聽見沒?以後你可要經常帶我來北海走走哦?”意思也很明白,必須天佑來,你姓柳的才有機會見到我。
柳行長馬上點著頭:“就是,就是,天總要經常來北海走一走。”
我也不得不附和著:“好的,好的。”
不得不承認,這個柳行長的酒量還算可以,他跟我幹了一杯以後,還跟李繼開幹了一杯。那可是將近三兩一杯啊。
我看差不多了,就提醒李繼開。
而柳行長還似乎不盡興,一定嚷嚷著去唱歌。
我看了一眼範梅梅:“你覺得呢?”
她道:“沒關係,反正時間也早,她倆也沒喝什麼酒,去就去唄。”
夜晚總是會讓人迸發出更多的欲望和遐想,寂寞的男人們和女人們,這個時間段總會感覺到更加的寂寞和空虛,於是,到夜總會能讓大家在喧囂中忘卻自我。
柳行長的司機輕車熟路地駛進一條並不寬廣的街道,街道中央很少有汽車來往,隻有街道兩邊停滿了各種各樣的汽車,使得本來就不寬廣的機動車道變得更加狹小,而街道兩旁的人行道上卻是人來人往,透過店麵可以看見裏麵更是熱鬧非凡,人潮湧動燈火輝煌。
我們沒有從夜總會的大門進,柳行長說:這家夜總會是北海最豪華的夜店,最好的客人都是從後門直接上樓的。走在一個四周是包房的走廊上,看著下麵就是大廳,人潮洶湧,昏暗的燈光下,人群似乎都在扭動著。
“柳行長呀,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好幾個月不來了吧,是不是想人家了?”迎麵走來一位穿著暴露性感,濃妝豔抹的漂亮女人,妝雖濃卻也不過分,恰到好處地表現出女人應有的萬種風情,那模樣倒也清秀,咋一看,倒也不像是個風塵女子,更像是夜間享受生活的白領,不過這一開口說話就暴露了她的真實身份,一上來就依靠在柳行長的身上嬌氣地說話。
柳行長下意識躲了一下說:“這麼長時間不見,怎麼覺得你變年輕了,這身材也比以前更惹火了,是不是整容了呀?”玩笑開得也不過分。
“看你說的,”女人嬌笑,“按你的吩咐,這邊派兩個保安站在走廊裏,任何人也不準在這裏通過。”
柳行長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回頭:“李行長、天總、各位美女,裏麵請。”
大家坐下,早有服務員送上水果小食,酒則是藍帶馬爹利。
我問範梅梅:“還習慣吧?”
她道:“沒事,我對魚龍混雜的地方有著與生俱來的免疫力。”
我看了一眼李繼開,他正拉著田沐禾的手認真地給她看手相。
韓傲霜倒是似乎與這個環境無關,一個人坐在那裏,我看了她一眼,正好趕上她的目光掃過來,我忽然有些冷。
我走過去,端起杯:“喝一杯?”
她麵無表情,喝了一口:“你趕緊回去吧,別冷落了梅梅。”
我問:“我請你跳個舞吧!”
她看了我一眼:“你,行嗎?”
我道:“什麼叫行媽,行爸也沒問題啊!”
我向公主一招手:“Music!”
拉起她的手,一絲涼意閃過我的全身,她的皮膚很滑,猶如潺潺溪水中的鵝卵石。
音樂的波浪裏,我帶著她以優美的舞姿穿梭於各種不可思議的空間角度,我看到她精致的五官開始像花朵一樣綻放,身體也很快地貼近我,我們似乎成了一個人在房間中遊來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