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早在這聽天由命之前,早在張小刀喊出‘小心’之時,他便本能抽出了白玉弓,抽出了一支青翎箭。
弓弦如滿月,青翎如流星。
在青翎箭離開弓弦後,所有人眼前的畫麵開始發黑。
發黑的原因極其簡單隨著青翎箭的軌跡,沿路所過之處無論雜草,疑惑亂石全部被仿佛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吸力,符著青翎箭霎那流光。
而青翎箭這一路吸附的雜物顏色卻有些太過豐富,當太過豐富的顏色被卷碎後,自然而然的變成了黑色,變成了夜幕中不可或缺的一員——黑夜!
這驟然的黑夜之箭在人們的瞳孔中隻留下了刹那流光,繼而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是那魑魅熊的頭部。
“噗哧!”青翎箭竟然趕在了魑魅熊撲下之時橫貫在它的頭部之中,一股子白色與紅色相間的液體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沒有痛苦的嘶吼,這驟然的箭簇來的太過短暫,轉瞬間消失不見,魑魅熊根本沒感覺到痛,但卻感覺到了巨大的力量將它龐大的身軀橫移而去。
緊接著,它感覺到了劇痛,滿是腐臭的血盆大口張開了一半,正要抒發這劇痛,卻發現眼前一黑。
第二支青翎箭在魑魅熊還未落地時神乎其技一般的刺穿了它的右眼。
“轟隆!”魑魅熊砸在了羊腸小道外的密林中,直接將剛剛在土地中冒出的綠芽兒拍成了綠汁。
緊接著是邊軍兒們的目瞪口呆,在刹那之後呂二字來到了魑魅熊的麵前,雙手緊握刀柄狠狠的紮在了它脖頸之中,卻是發出了尖銳的金屬碰撞聲。
二十餘把長刀緊隨而至,所有人都似乎發瘋了一般的劈砍這魑魅熊。
慘呼之聲伴隨著魑魅熊長大的血盆大口終於戛然而止,邊軍兒要把它剁成肉泥的勁頭實在太過可怕,更重要的是那兩支箭刺穿它的頭部後已經讓它的身體不再聽使喚。
這凶殘的一幕在一炷香後在魑魅熊被割下了熊掌後終於結束。
驚魂未定的兩隊人馬連忙撤出了羊腸小道,徹底走出了繁山一個個坐在了地麵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稍回複了些體力後,所有人都盯住此時愁眉苦臉的張小刀,近衛隊中有人對張小刀豎起大拇指,有人說:“好樣的。”
那幾名本來在隊伍末端,必死無疑的邊軍兒更是來誠摯感謝。
到了最後,呂二字看著吳大雄,問道:“哪兒找來的?”
吳大雄也不知張小刀還有這一手,隻是憨笑著,覺著臉上倍兒有光。
呂二字見吳大雄隻會臭美,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對著被人群圍著的張小刀道:“小兄弟,這恩情甲定營記著,你啥時候想讓我們還,隻管開口。”
呂二字一出聲,眾人終於不再喧鬧,張小刀卻揉著太陽穴道:“尼瑪,現在就得還。”
對於髒字邊軍兒自然不會計較,尤其是對待救命恩人。
但說欠你人情,你馬上就要人還,未免有點小家子氣了,正當甲定營的邊軍兒頓時覺得對這救命恩人好感盡喪的時候。張小刀哭喪著道:“馬上天黑了,我的箭射大山裏了,趕緊給老子找回來。”
呂二字哈哈一笑,眾人也都笑了出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還他媽笑,那箭是老子的命根子,還不快點的。”
呂二字立刻高吼道:“快去找啊,愣著幹毛,都他媽給老子噘著腚找。”
“對,噘著腚找,仔細點。”張小刀高聲的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