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諾言拎著一筐青菜和其他夥頭軍一起去河邊洗菜,路過校場,看到薛鵬正帶領幾百名前鋒營將士在訓練,便停住腳步看了看:唉,古老的冷兵器時代呀,真落後,搖搖頭,不再看下去。薛鵬也看到了諾言:“許兄弟,來,給兄弟們露上兩手吧。”
正要離開的諾言聞言差點將菜筐扔到薛鵬頭上:“我去,老娘是玩雜技的嗎?還在正麼多人麵前露兩手?”強扯出點笑容:“我還要去洗菜呢,咱晚點行不?”薛鵬大步走來,將諾言手中的菜筐奪過扔給另幾位夥頭軍:“哎呀,這等粗活就讓他們去幹,兄弟你快來。”
暗自問候了幾聲薛鵬家人,諾言隻好跟著他來到校場中央。有些士兵見過諾言身手,便呼啦一下圍了過來:“許言!這就是許言。”薛鵬示意大家安靜:“許兄弟,開始吧。”“開始個大頭鬼呀,我開始什麼,平白無故的在這耍上一遍特警小擒拿術?傻不傻呀。”諾言心裏鬥爭著。轉眼瞥見薛鵬的配刀,心裏有了主意:“好吧,薛大哥,把你的刀借給我一用吧。”
拿起刀,諾言對著大家說道:“我見你們訓練砍殺技術都以豎劈斜砍為主。而這種砍殺方法,力量大,能一擊斃命。但一砍不中的話,自身空門暴露較多,而且回防慢,容易讓對方鑽空子。”頓了頓話,諾言看見大家都呈呆滯狀。
有些無語的抓抓頭:“這樣吧,我給你們演示一種刀法,你們看看是不是有所領悟。”說著諾言走到一塊寬敞的空地上,幹淨利落的將一套刀法練了出來。這套刀法是諾言在軍校時,學校武訓教官給露的兩手。
說是當年抗日大刀隊那會兒使的破鋒八刀,諾言看後特別癡迷,纏著教官死乞百賴的硬是學會了。一直苦於無用武之地,這會兒在這給拿來用上了。一會工夫,諾言完美收手,諾大的場地上鴉雀無聲。諾言心裏有點發虛,正要出言詢問,忽地場上響起一片震天的喝彩聲。
薛鵬一把捏住諾言的兩肩,激動的搖著:“太好了,許兄弟,這套刀法真是絕了,快教教大夥吧。”諾言被搖的兩眼發花,伸手製止薛鵬:“薛大哥,你先停下,聽我和你們說,這套刀法教你們是不難,但是你們的刀太重,這套刀法主要以刺、撥、挑、崩、劈五下刺殺動作為主,刀重就無法發揮其作用,反而增加士兵的凶險。所以我覺得還是不學為好。”
“哦!”薛鵬聞言雙肩一垮,和大家一樣麵色多有不甘。諾言有點看不過眼,又說:“你們別不高興呀,等有時間了,我可以教你們別的東西,一樣有用,絕不騙你們。”薛鵬等人這才眉開眼笑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人群散去,諾言突然看到邊上站著一個人,頓時覺得非常眼熟:“你是.王本貴,王大哥!”那個憨厚的漢子紅了臉,走到前麵:“嗬嗬,兄弟好眼力,還認得我。”
“當然認識,多謝你上次給我的提醒,是了,上次你就說是前鋒營的。”王本貴靦腆的點點頭。“咦?王大哥你是弓箭手?”諾言注意到他手中的弓和背上的箭囊。“弓箭手?哦,我在老家本是個打獵的,當兵後也偶爾會給將軍們打點野味,這才瞎做了一個弓箭。”
薛鵬一旁邊說:“王本貴可是神箭手呀,百步穿楊都不在話下,你前日病中吃的野味便是他打的。”“王大哥你好本事。”諾言讚道。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前日射傷諸參將的莫非是..感激的看了看他,諾言認為最好不要說穿,畢竟是射傷了長官,也會治個以下犯上的罪吧,讓自已在心中記住他的恩情,希望會有回報他的機會。
諾言話別了王本貴和薛鵬回到夥房營。那李夥頭極不滿意的教訓她:“許言,一大早不做事跑去做什麼了?中午才回來!別以為你與幾位將軍交好就能偷奸耍滑。”諾言聞言隻是笑笑道:“確實是我的不對,李夥頭您說,現在有什麼活我馬上就做。”
李夥頭緩了緩臉色指著大鍋說:“今日弟兄們都去找甜苫菜了,鍋裏還剩的飯食你吃了吧,一會到後山上找我們去。”諾言應了。李夥頭走後,諾言揭開鍋,看到鍋中全是黑呼呼的不知道什麼菜熬的湯,連平日一人二個的雜糧饃頭也不見了。舀了一碗喝下,哇,差點吐了,是什麼呀,苦澀難以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