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增廣印光文鈔卷一·複高邵麟居士書二》:
禮誦持念,種種修持,皆當以誠敬為主。誠敬若極,經中所說功德,縱在凡夫地不能圓得,而其所得,亦已難思難議。若無誠敬,則與唱戲相同,其苦樂悲歡,皆屬假妝,不由中出。縱有功德,亦不過人天癡福而已;而此癡福,必倚之以造惡業,其將來之苦,何有了期!
大師還在《印祖在文鈔三編卷一·複楊慎予居士》書中,強調如是誦經持咒等種種功德須為法界眾生回向西方,則其利益大矣。“須知無論誦經持咒,均以恭敬至誠為主。均以普為四恩三有,法界眾生,回向西方,則其利大矣。若世間無知之人,事事為己,則其利益隨心力而下劣矣。譬如一燈,燃百千燈,其燈光明了無減損。若不相燃,其光亦不增大與久。回向時當知此意。不但為自己父母恩人如是,即怨家亦如是。方能上契佛心,下結眾緣而解眾怨。”大師在民國十九年庚午仲春《文鈔三編卷三·朝暮課誦白話解釋序》中開示道,持誦經咒,貴在至誠。並且進一步強調,於持誦時,不生分別心想,如對聖容,親聆佛音,乃至了無一念之可得,渾然無我人眾生之相。則其利益,殆非筆舌所能形容。大師在這裏指出這種誠敬心才是持誦的秘訣。“雖然,持誦經咒,貴在至誠。縱絕不知義,若能竭誠盡敬,虔懇受持。久而久之,自然業消智朗,障盡心明。尚能直達佛意,何況文字訓詁與其意致。否則縱能了知。由不至誠,隻成凡夫情見,卜度思量而已。經之真利益,真感應,皆無由得。以完全是識心分別計度,何能潛通佛智,暗合道妙。一超直入,頓獲勝益也。每有愚夫愚婦顓蒙修持,所得利益,校聰明人為多者。一則以竭誠盡敬,專心一誌。一則以悠忽疏散,虛妄計度之所致也。願閱者鹹知此意,則既已了知經義。於持誦時,仍複不生分別。如對聖容,親聆圓音,了無一念之可得。則其利益,殆非筆舌所能形容,此持誦之秘訣也。普願同人,勿忽此語,則幸甚幸甚。”
而誠敬也有觀修方法。大師《複張雲雷居士書二》說:“禮佛儀式,極忙之人,不便特立,但至誠懇切,口稱佛號,身禮佛足,必致其如在之誠則可矣。”“如在之誠”正如《普賢行願品》所說:“深心信解,如對目前。”又如禮佛偈:“能禮所禮性空寂,感應道交難思議。我此道場如帝珠,阿彌陀佛影現中。我身影現彌陀前,頭麵接足歸命禮。”
然而發起誠敬也須因緣,最好的因緣莫過於以苦為師,發真信切願,所謂“思地獄苦,發菩提心”。大師皈依弟子李智章被綁匪劫去十餘日,眼睛被蒙不見天日,加之身體有病,在恐怖劇苦之中,至誠念佛,感應道交,親見佛現,並被救脫身。事後寫信向印祖彙報。(智章居士來書,載《海潮音》第九年第十一期和《世界佛教居士林林刊》第二十二期)
印祖回信開示:“若患難臨身,果能一念投誠,無不立蒙感應者。以苦惱逼迫,一心求救,其餘一切情見,概不現前,故其感應之妙,有不可思議者。……汝果能常將遇難將終念佛之念存之於心,則決定可以於此身報終之時,俯謝娑婆,高登極樂,為彌陀之弟子,作海會之良朋矣。願吾徒智章常存戰兢惕厲之心。以期不負彌陀世尊現身救苦之一番大慈悲恩,則幸甚幸甚!”(《印光法師文鈔三編·卷二·複智章居士書》)
印祖還在《(續)誠初發心學佛者書》中開示學佛人在日常生活中的吃飯睡覺等細節,均須恭敬行持。“學佛之人,夜間不可赤體睡,須穿衫褲;以心常如在佛前也。吃飯不可過度,再好的飯,隻可吃八九程;若吃十程,已不養人;吃十幾程,髒腑必傷;常如此吃,必定短壽。飯一吃多,心昏身疲,行消不動,必至放屁;放屁一事,最為下作,最為罪過。佛殿僧堂,均須恭敬..你勿謂說放屁話為不雅聽,我實在要救人於作糞坑之蛆之前耳。”
《觀經》雲:“上品上生者,若有眾生,願生彼國者,發三種心,即便往生。何等為三?一者至誠心,二者深心,三者回向發願心;具三心者,必生彼國。”至誠心為《觀經》上品上生三心之首,是決定往生和往生品位的重要前提。
可見,誠敬思想在念佛往生中的重要性和決定作用,本文以大師文鈔原文為主要研讀對象,略加梳理,以緬懷大師一生修持的光輝行跡,略為窺見大師誠敬修持、廣度眾生的悲心願景。望諸同修,誠敬修持,如麵佛天,一心念佛!
南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