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皇上。”
於瑾瑢和王婕妤得到祁彧來的消息時,祁彧已經負手走了進來,兩人隻得起身行禮。
“二位愛妃免禮。”祁彧視線掃過二人,有些訝異王婕妤居然在這裏,看了眼擺著的棋盤,他提袍坐在椅子上,“兩位愛妃在下棋……咦,你們這是什麼棋路?”說罷,他抬眼看向於瑾瑢。
“皇上,我和王姐姐玩的是五子棋。”於瑾瑢笑了笑,見祁彧露出疑惑的神色,她隻得又解說道,“五子棋是嬪妾無聊時琢磨出來的玩法,規則很簡單,不管橫著、豎著、斜著,隻要五顆棋子能練成一條線就算贏了。”說完,她有些臉紅,這應該算是她明目張膽的在剽竊吧!
祁彧轉頭又看了眼桌上的棋盤,這下總算是明白了些,不由得搖了搖頭,指著於瑾瑢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說道:“好好的棋卻讓你玩成這樣,要是讓文成伯看見,非氣得胡子都要揪下來一把不可。”不是他在危言聳聽,說不得那個迂老頭還真做得出來。
“皇上,”於瑾瑢嬌嗔了祁彧一眼,嘟嘴瞅著那盤棋說道,“嬪妾的閨房樂事,皇上不說,祖父怎會知道?那就算祖父知道了,他胡子那麼多,揪幾根下來也是沒什麼的。”
“你呀,哈哈哈……”聞言,祁彧大笑出聲,於瑾瑢還要保持形象,隻掩了嘴陪著輕輕的笑了笑。
王婕妤低著頭,抬眼偷看皇上一眼,又看了看於瑾瑢,從皇上進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如今見這禎容華與皇上這般隨意的談笑,她一時竟有些發愣。
入宮這麼久,她一直都不得寵,上一次承寵是什麼時候她已經不記得,她隻記得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皇上,隻能在宴會上遠遠的看一眼;看皇上在後-宮眾多美人之間周旋,看自己的眼神卻是冷漠的,她那些曾經的心動,終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靜止;本以為就這樣安安分分的過一輩子,卻沒想到她還有一天能得見天顏,可見了又怎樣,還不是看著皇上對別人笑,對自己卻依然冷漠。
王婕妤心裏有些苦澀,也怨她自己還沒完全死心,不然怎的禎容華一句話,她就來了呢?
“王姐姐,王姐姐,”於瑾瑢輕推了推身旁的王婕妤,“我說你棋下得好,皇上不信,你快告訴皇上,說你的棋藝不錯。”
王婕妤回過神,隻看了眼祁彧,便匆匆低下了頭,恭敬的說道:“在皇上麵前,嬪妾哪敢言好,禎妹妹千萬別這麼說。”
祁彧笑了笑,卻是不可置否,對於這王婕妤,祁彧的印象並不深,隻記得她是個寡淡又木訥的女人,似乎很有才華,但那些才華在她身上,卻不知怎的都失了靈氣,實在無趣得緊;好在她是個老實的,不生事也不惹事,倒也省心。
相比起木訥的王婕妤,禎容華這般靈動的女子顯然更得祁彧的心意,視線掃過不遠處的線簍子,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愛妃,朕記得,你前些日子說你要送朕一個絡子,你那絡子打得怎麼樣了?”看向於瑾瑢,祁彧轉了話題,笑著問道。
聽到這話,王婕妤臉色一白,知道皇上這是要和禎容華說體己話了,她不是個不識趣兒的,咬著唇屈膝福了福身:“皇上,嬪妾屋裏還有些事,嬪妾就先告退了。”
“王婕妤既然有事,就先退下吧。”祁彧看也沒看她的擺了擺手。
走到門口,王婕妤又回頭看了眼屋內,隻見皇上微笑的握著禎容華的手起身,禎容華也是滿臉羞澀的笑意望皇上,她隻覺頭頂的太陽曬得她的臉火辣辣的疼。
對於王婕妤,於瑾瑢也隻有在心裏默默的歎一口氣,不是她不幫,而是她幫了,王婕妤卻自己退縮了,唉,這還讓她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