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愛妃給朕打的絡子?”祁彧拿起線簍子的半成品絡子,看了看,愣是沒看出這是什麼花樣。
“當然不是,”於瑾瑢有些不好意思,說實話,過了這麼久,她都忘了還有這麼件事,現在回想起來,她真是想抽自己一嘴巴,叫你嘴賤,叫你自找麻煩,不過,她的犯-賤也就罷了,皇上您不是日理萬機麼,怎麼這點小事您還記得?
於瑾瑢這麼想著,但說出來話又是另一番模樣。
“送給皇上當然是要最好的,隻是嬪妾愚鈍得很,還在學……”於瑾瑢手裏揉著帕子,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樣。
“那愛妃可得好好學,朕可是等著你的絡子了。”祁彧瞧著她這番作態實在可愛得緊,捏了捏她滑嫩的小臉。
於瑾瑢羞澀的躲開,心裏卻在冷哼,嬪妃們送給皇上的東西不知繁幾,平日也不見他戴出來,會等著自己的絡子?想要調-戲人就調-戲吧,還要找借口。
兩人又一塊兒說了會兒話,於瑾瑢看太陽往都西邊落了,祁彧還沒有走的意思,便開口問道:“皇上今日要在嬪妾這裏用晚膳嗎?”
“嗯?”祁彧轉頭看向於瑾瑢,見她臉上帶著征詢又隱隱有些期盼,他默了下,“不了,朕是先來看看你,今日是十五,朕要去皇後-宮裏。”
於瑾瑢聞言,暗叫了一聲糟,皇上是最守規矩的,每月初一、十五都會孫皇後的鳳儀宮,她怎麼會忘了今天是十五,悠閑久了都沒了警惕性,失誤失誤。
“嬪妾失言,請皇上責罰。”於瑾瑢忙就要起身請罪。
“愛妃不必如此,不過是一句無心之語,”祁彧伸手攔著她,“隻是,在朕麵前你可以無心失言,但在外麵說話,愛妃可得長些心眼兒。”
直到祁彧離開,於瑾瑢還在想他說的那句話是個什麼意思,叫自己多長些心眼兒,自己看起來就這麼像是沒心眼兒的人嗎?
第二日鳳儀宮,孫皇後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最近她的日子過得一帆風順,多了個兒子不說,昨夜皇上又來鳳儀宮過了夜,更是彰顯她皇後的地位不可動搖。
笑意盈盈的看著底下一眾嬪妃,孫皇後挑了挑眉,說道:“過幾日便是太後千秋,雖說太後她老人家在閉門禮佛,但昨兒皇上說了,要本宮好好的操辦一番,諸位姐妹有什麼好主意,都說來與本宮聽聽。”
底下靜了靜,今日又來請安的榮妃掩著唇笑道:“去年太後千秋不是林淑妃操辦的嗎?皇後何不問問淑妃有什麼好的提議。”
孫皇後臉色微變,但還是笑得很端正:“榮妃說得對,本宮怎麼忘了淑妃是有能耐的,淑妃,今年的太後千秋你可要多多幫村著本宮些。”
“皇後娘娘可別取笑嬪妾了,”林淑妃放下茶杯,麵露出為難之情,“嬪妾也不過是聽皇上的吩咐辦事,哪有什麼能耐。”
早已躍躍欲試的鄭妃見狀,忙說道:“太後千秋想來禮部那邊也有安排,皇後娘娘何不召個禮部的官員來問問。”
孫皇後聞言,瞥了鄭妃一眼,輕咳一聲道:“鄭妃說得有理,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再等會兒日頭又該大了,大家都回去吧!”
鄭妃頓時有些尷尬,和眾人一起行禮退了出去。
扶著雲墨的手,榮妃瞧見鄭妃離開的背影,有些諷刺,還真的以為皇後真是在問眾人主意?不過是在提醒大家她後-宮之主的身份罷了,也隻有這個蠢貨才會去冒頭。
“榮妃妹妹,我們一道走吧!”
正想著,身後傳來一道招呼聲,榮妃回頭一看,就見林淑妃朝她走來,不由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