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月份抽兩萬,二一添作五,你一我一。”胡舔說。
“我倒不在乎那倆個錢,因為所長是法人代表,責任重大。”王允打著官腔。
“那是,那是,我一定聽你的話。”胡舔表現得很溫順,爛桃花。
“其實吧,按才能張博做院長都夠格,無奈他生不逢時,有我李純孝,不顯他王彥章。”王允看著胡舔,他給疑胡舔的態度,故意拖出聽別人講過的一個典故。
“那是自然。”胡舔敷言奉迎。心中恨恨的想:早晚有一天,我要做正所長,讓你滾蛋下台。
“你呢,要態度謙虛,不要出了差錯,院裏齊數他們那批私藥,把底單銷毀,把錢打到站長帳號上就可以,張博李易不是病貓,象這樣有能力的人,一旦醒悟過來,我們是沒有還擊之力的。”王允實話實說,且有心虛之感。
“沒事。如果他反抗,就給他來點黑的,讓他磨難重重,現在,他的老婆死了,兒子兒妻又不在家,連個在膀右臂都沒有,況且,善謀藝者不善圖官。”王允又信心堅定。
“可他的威信很高,前天出殯,數千人都為他妻子送行,肯定是看張博的麵子。”胡舔心有餘悸的說。
“他在所裏隻是我的兵,充其量是個打工的。至於老百姓,全如茅草,春綠秋死,隨風而倒,不足為慮。”王允說著又想起一個問題:“前天發喪你去過沒有?”
“我們不是在一塊嘛。”胡舔苦笑了一下,尤如桃花落後被蒼蠅踩過的臉色。
“我們沒有去,醫院裏那邊也沒人去,呂院長好象不知道。”王允猜著說。
“院裏和老張沒關係,誰會把一個無名小卒放在眼裏,我們中間如果不給他傳話,呂院長絕對不會來,這樣一來,張博更瞧不起院長,院長更心存不滿,我們的日子才好過。”胡舔分析著說。
“你心很細,但逃不過我的眼睛,張博在我手裏,就象我的衣袖,揮放自如。”王允雙關語說的很很好,凸出的眼睛直視著胡舔,想從他的眼神裏,探尋出別的東西,比如說詭計。
胡舔心裏恨恨的,即生瑜何生亮,我當上一把手是遲早遲晚的事,現在我不給你計較。
“所長,現在老虎還沒打死,是不是把他老婆去逝的事給院裏彙報一下,照顧一下所裏的氣氛。”胡舔轉開話題說。
“不。此事絕對不能讓院裏知道,如果疏通了呂張三人的渠道,呂誌飄乎不定的神情,你不記得西客來那次吃飯,老呂都說了些什麼話。講了驢和羊抵頭的故事,歐陽修的故事,那意味著什麼,他心底裏始終看好張博,所以,電話線有時候必須斷開。”王允堅定的神色,就象害怕什麼似的。
“親愛的,你慢慢飛…”王允的手機響了,王允一看,是呂誌的,忙接通。
“我是王允,…,哦,呂哥,張博的老婆的確逝世,大前天出的殯。…,哦,行,我們馬上過去一下,表示慰問,掛了…。”王允接完電話,凸眼珠骨骨碌碌的轉了幾下。
“許榮的死呂誌己經知道了,院裏來人慰問。”王允說。他的算盤落空了,離間計沒戲。
“我們估記錯了,張博的影響起出了我們的想象,按道理,院長不會來,委托齊數等人來就可以。”胡舔分析著說。
“這個老陰,誰知道他怎麼想的。”王允罵起呂誌來。
“我們也隻能陪同前往,讓李易堅守崗位,不讓他們搞在一塊就可以了。”胡舔說。
“明天再說吧!〞王允最後的決定。
………
張家林裏。
苗兒很心誠的放好百合花,眼睛裏瞬間蒙上了一層淚霧,她看了張博一眼,我來晚了。
對於許榮的死,苗兒在院裏知道的最早,那天,他給張博打電話,是想讓張博和呂誌見麵,談談《閏五月的時光》,目的是讓二人增進一絲友誼,沒想到,剛播通張博的電話,張博周圍有很多人在講帶祭品服三之類的話,苗兒聽到問怎麼回事?張博說:很遺憾,妻子意外事故仙逝,今天服三,如有事情改天再說。苗兒當時就呆了,怎麼掛的電話都不知道,很長時間才緩過神來。她去了辦公室,告訴了呂誌,呂誌不解的目光看著她。
“該不會你和張博有…?”
“張博不是你,張博是君子。”
“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們去不去吊唁,院長。”
“什麼時候出殯?”
“今天服三。”
“今天衛生局開會。”
“那就是說不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