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總會在甜蜜中不能自拔,曾經把那一瞬間當作了永恒。
等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一場夢。
將君給過秋水痕一場夢。
將君出發那一日天上下著小雪,其實要跟著的人真心不多,洛河派了一千人護送將君去邊疆。而晚太妃親自來送將君的時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將君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句話,晚太妃在她眼裏不會比一個當母親的差,她不停的叮囑,還拿了不少的東西讓將君放在馬車上。
很多東西其實都是重複了的,將君不好意思提,隻好讓墨畫寒一包又一包的往馬車上提。知道的都明白將君不過是去邊疆一趟,不知道的還以為將家三小姐要護送糧草去邊疆。隻是路上還是真的帶了不少糧草,還是墨畫寒的意思,他整日一副天機不可泄的樣子,將君也沒多問,反正洛河很快就答應了這個要求。
到了最後晚太妃在看著將君上馬車的時候,都忍不住落淚,她說:“孩子,別怪皇上,都是太妃無能,保護不了你。”
話語很傷感,也很無奈,可是對於晚太妃將君覺得隻有愧疚,因為她沒有完全的告訴晚太妃接下來的事情,還讓晚太妃一直在擔心她的身體。走火入魔和劍毒已經靠著她和墨畫寒的雙修,慢慢的解了不少,而且墨畫寒本來就是鑄劍師,這個世界上沒人人比墨畫寒更了解滄平劍了。
鳳隊說好聽點是皇後的護衛。實際上不過隻是一群殺手。這個組織不會要太多人,剛好一百。當人數少的時候,領袖夜魂會繼續招人,當初鳳隊到了將君的手裏的時候,他的眼裏沒有多大的驚訝,麵具下麵是別人看不清的表情,他俯身單膝跪地對將君說:“從今日起,你是鳳隊的主人。也是夜魂的主人。”
其實夜魂長什麼樣子將君不知道,但是她也不願意好奇,那張麵具下的樣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必要什麼都去問個清楚,夜魂或者平日裏也有自己的生活,她又何必去為了一時的好奇欲,去剝奪了別人對平常生活的向往。
墨畫寒手裏握著書籍,馬車內很大,火盆的炭火讓人感覺不到寒冷。將君斜著身子看著墨畫寒。越看她覺得這個男人越是俊俏,而等了好一會墨畫寒也是注意到將君的目光:“娘子不要這般看為夫,現在在馬車上。雖然娘子不介意。但是外麵的人聽到總是不好的。等晚上到鎮子裏找到了客棧,為夫一定好好滿足娘子。”
“啥?”將君一聽到了墨畫寒這麼說,當時就喊他一句臭流氓。雖然她已經和墨畫寒有了最親密的接觸,但是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她還是會有些羞澀。
有些無聊的挑起車簾看了看外麵,卻發下護衛的隊伍裏。跟了不少的馬車。將君有些驚訝,她不記得什麼時候還跟洛河要過馬車,於是轉過頭來問墨畫寒:“為什麼後麵跟這麼多車隊?”
墨畫寒將手裏的書放了下來,將將君蓋在腿上的羊毛毯給她再次蓋好,有些無奈的回答:“你來這裏這麼久都不知道蕭家商會麼。蕭佑要運一批貨物去邊疆。正好我們也要過去,就順便跟著我們一起走了。”
“啊?這不是?讓我們當免費護衛麼?”將君驚訝的說道。
墨畫寒忍不住摸了摸將君的頭:“終於開竅了?算是吧。不過此次我們也有好處的。這蕭家財大氣粗不說,護衛貨物的高手,也是一等一等的,隻是和我們一起走,會更加保險點。誰都知道滄平劍的主人不是那麼好惹的。”
將君想墨畫寒既然同意了讓蕭家商會這麼跟著,肯定也有他的道理,而且墨畫寒是個非常理智的人,理智到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下一步,所以對於他認同的決定,將君也不再多問。反正蕭家商會用她當擋箭牌,那麼她也可以利用蕭家商會優良的護衛隊。
這一路走的不是很順利,本來剛開始隻是小雪,卻沒想到最後雪下的越來越大,很多時候都要等大雪停了,才能繼續趕路。不過這一路讓將君覺得奇怪的是出奇的平靜,連一個想刺殺她的人都沒有,這讓將君覺得很是奇怪。
最後她耐不住性子讓夜魂去調查了一下身後,果然,發現了有一隊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後麵。這些人大概有百來個,都騎著馬,更沒有馬車之類的東西,那就別提貨物了。不像是商隊,按道理這樣的隊伍應該很快就追了上來才對,卻沒想到幾天卻沒有追上來。
他們一直在後麵跟著,行動和他們保持著距離,他們這樣做無非就是不想讓將君發現,這裏顯然有問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將君得到消息後就和墨畫寒商議了一下,他的眼裏帶著讚許的目光,聽將君將情況詳細的說了一下。夜魂也難道出現在馬車裏,他的嗓音很是沙啞,如同低沉的老人一樣:“主人的意思,下麵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