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虛假的,莫過於皮相,而秋水痕知道,他隻有皮相。
所以那些世人最喜歡的,也是他覺得最有資格拿來報恩的。
所以在將君答應幫他之後,他低頭著頭,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問:“你願意幫我,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那麼今夜我將我自己給你,如何?”
他看上很大膽,其實自己的的臉色早已經羞紅。
這就是秋水痕,那個絕色的男人,那個整日裏喊著自己是小爺的男人,在這個時候還是會覺得害羞。
他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讓將君有些驚訝,說實話秋水痕有這個資本來誘惑她,而她對秋水痕的長相也是非常的滿意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迷戀。將君覺得世上的女子,能逃過這種誘惑的,除非是眼睛或者腦子有問題,不然就是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男人在你麵前,不被誘惑到那麼才有鬼。
不過這個月之大陸,貌似還真的有鬼,因為將君拒絕了。
將君拒絕不是因為她高傲,或者不喜歡秋水痕,而是因為自己的原則。她不會強迫別人,更不會對不喜歡自己的人發生關係,因為她覺得是男人占了自己的便宜。或許也是她的一句不用了,讓秋水痕覺得驚訝。
多少皇族貴婦想爬上他的床,想當初雲宮遙帶他出去參加國祭的時候也頗為有些頭疼,而到最後鏡影幹脆給他戴了個麵紗。結果那日他對麵紗過敏,回到了雲天宮的時候。又折騰了鏡影一段時間。
秋水痕的眼裏帶著疑惑:“為什麼,覺得我配不上你,或者你覺得不適合?”
將君坐好了身子,絲毫不客氣的從桌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很認真的問:“你喜歡我嗎?不對,應該說的是你愛我嗎?像丈夫愛妻子一樣?說真話。”
秋水痕愣住,半響後搖頭:“不知道,但是應該不是愛也不是喜歡。”
秋水痕的話很直接。也是很真實。將君覺得很滿意,因為她知道秋水痕要是這些日子真的愛上了她的話,那麼才是奇跡了。她哪裏好?長的不如秋水痕漂亮,法術不如雲宮遙高,武藝不如墨畫寒,她現在或許能讓人注意的就是身邊有滄平劍。
可是秋水痕似乎對滄平劍沒什麼興趣,他來和她成親,無非就是還恩情而不是來打她的主意的。所以這個答案是必然的。
將君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入冬後還是有些冷,她的身體或許是不太好的關係,覺得有些冷:“我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不是看到美貌的男子就希望和他發生什麼。我要的是平等。其實這樣說吧,我喜歡的是兩個相愛的人結合,若是不相愛,那麼*就變成了其他。可能我的想法你不能理解,但是你能理解,我和墨畫寒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就不會想到其他的。和你的話,或許我的腦子裏寫的兩個字,那麼就是交易。”
秋水痕絕美的麵容上掛著是滿滿的不理解,他現在能報答的無非就是這個了。可是將君卻拒絕了難道她想反悔,想到這裏秋水痕秀氣的眉毛皺在了一起。嗓子有些冷漠:“你想反悔?”
他的嗓音突然冷了下來,將君也感覺到了變化。看來秋水痕對她似乎不是很相信,變臉就跟天氣一樣。
將君看著他這樣,突然也正經了起來:“在你眼裏我是這樣的人麼?若是你這麼想,那麼我還真是幫錯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不會反悔,但是你要明白,我答應你不是因為貪圖你的身體。而是顧及第一我們有過夫妻的名分,第二我父親也幫過你,我想如今的他也希望我幫你。”
將君的話很直接也不留情麵,秋水痕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是他不得不擔心這些。因為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讓雲宮遙幫他,他不想讓雲宮遙參與到這個事情裏來。但是除了雲宮遙,他又想不到其他的人選了,所以這個事情,他指望將君了。
其實秋水痕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很自私,將君和他本來就是互不相欠的兩個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將君能幫他做好這個事情,這樁奇怪的姻緣開始,他就覺得自己會和將君以後有這深深的牽絆。
心裏總是覺得不安,他說:“讓我幫你做一些事情,起碼覺得安心。”
他這樣的要求讓將君覺得好笑,這個人還真是執著啊。
看來今日她不要求他做點什麼,這個人是放不了心了。
將君想了想,在心裏琢磨了好久,臉上最後露出笑容後才說:“外麵的人都,若是看秋水痕一舞,死而無憾。你看,我和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跳的舞是他們都見過的,如今我看夜色也不錯,你能不能為我單獨跳一隻舞?”
秋水痕沒想到將君會這樣說,在秋水痕眼裏將君的卻是個奇怪的女人,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他這張自認為不錯的皮相,在她這裏總是吃癟。可是隻是一隻舞,她就願意幫他,那麼他真的是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