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將君也知道這樣似乎有些不妙,可是那些禮義廉恥幾乎早就被她丟在一邊了,渾身燥熱的思維,讓她開始有些短路。似乎知道自己哭起來的樣子有些不雅觀,準備起身走人,卻不想剛扶著桌子站起來,兩條腿就跟棉花做的一樣,受不住力瞬間又摔了下去,而墨畫寒有些無奈的摟住女子,攔腰就將她抱起,推門而出,一路穿過不少回廊,最後放在了一張柔軟的床上。
被褥間的梅花香味越來越是濃烈,將君覺得她是很喜歡這種味道的,至於為什麼喜歡或許是因為老是夢見那個男人身上帶著這樣的味道。
墨畫寒定定的看著身下的女子,神色充滿了溫柔的愛憐。其實將君哪裏好。他也說不上來,他隻記得那個時候,在滄平行宮裏的時候唯一能讓他有興趣的,就是每過些日子被送進來祭劍的人。
那些人幾乎都帶著恐懼卻有無奈,每個夜晚都能聽到那些人啼哭的聲音。死亡這個東西誰都會怕,可是他沒想到,那個本來該為帝後的將家三小姐,居然有一天也會被送到滄平行宮。
那個時候的將君如果一個精致的瓷器娃娃。隻是這個瓷器娃娃沒有太多的情緒,說讓放血就放血,眉頭都不皺一樣。喊她吃飯就吃飯,也不會選擇絕食。或許是見過了太多哭鬧的人,見到將君的時候,他還是對她有了些好奇。
木偶一樣的女子,有著精致的麵容,偶爾會自言自語,偶爾在放血的過程中也會暈過去。隻是那個堅強的女子已經完全不是身下的女子了。墨畫寒從開始就知道了這一點,雲宮遙一直對將君很關注,到底在哪裏關注他說不上來。
雲宮遙受傷無非就是動了天象。而就算天象異常也沒能救的那個苦命的女人。於是墨畫寒帶著一點試探性的問:“你,是誰?”
“我?”將君覺得有些腦袋疼,有人在問她是誰,可是她現在又該怎麼回答她是誰呢?她是誰她現在也不知道,有時候麵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而將君覺得她現在也許是當初現代社會的程衣。又或許是將家的三小姐將君,於是有些好笑的回答:“你說以前,還是現在,甚至是以後?
墨畫寒幹脆躺在了女子的身邊,用手撫摸她那張已經有些紅潤的臉蛋。目光晶亮犀利,彷佛是想將她看個清楚一般:“都是。你都告訴我。”
將君覺得有些熱,退開了一些,隻是她的動作就動彈了那麼一下就被墨畫寒再次抓了回來。她微微皺著眉頭,半響後習慣了男子的懷抱才回答:“以前.......我,我是白領喲,叫,嗯叫程衣,現在.......現在嘛.......現在我叫將君,唔,以後,以後啊,還不知道啊,或許我就那麼“嘩啦”的一下,就不見了,又不知道穿越去哪裏了。”
她的話說的迷糊,但是具體的意思墨畫寒都聽了個明白,他原本以為借屍還魂隻是在傳說裏才會出現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如今真的看到這個事情。而且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將家三小姐,是所謂的程衣的話,那麼真正的將家三小姐估計已經是死了。
墨畫寒覺得有些好笑,果然這個女人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表麵再堅強心理還是有那麼一些疙瘩。隻是她身邊的人居然都沒發現她有變化,可見她以前在將家的日子不如聽說中的那麼好,而將蘭不喜歡她,他也是看到的。
不過作為第一個知道將君不是將君,而是靠著借屍還魂的程衣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莫名的欣喜。
他是第一個。
將君是有些熱壞了,她伸出手開始亂摸,希望在床口摸到茶水。卻不想摸啊摸,就摸到了一片光滑緊致的肌膚,冰涼觸手。
她沒有多想,而是繼續的摸,似乎想從這個人身上摸到能讓她解渴的東西一樣。卻不想左摸摸右摸摸就聽到了一陣淡淡的呻/./吟,而很快她動來動去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當時的將君還沒反應過來,隻是微微眯著眼看著抓住她手的人,然後傻傻的笑:“你長的真好看,是不是仙人?”
墨畫寒看著女子的笑容,也是回了她一笑。
而將君看著墨畫寒的笑,就覺得有些危險,因為她可以感覺到這個人的身上開始散發的是燙人的熱度,和剛才的冰涼完全不相同,這讓她有些害怕。想挪開身子,卻被人狠狠的抓緊了懷裏,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
墨畫寒用手指撫摸她軟軟的唇,半響後才說道:“這次請記清楚,我是你的男人,我叫司馬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