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霜就是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太胖了,原本嬌小纖細的身材起碼胖了一圈。可是她也沒辦法控製,現在每天的活動量太大,導致她胃口大開。按說也不該胖這麼多,可是她現在好像喝水也會胖一樣,身材就跟吹起似的漲起來了。
而白‘吟’霜不知道的是,變化的還有她那張原先楚楚可人的俏臉。開水的燙傷已經好了,雪如給她用得‘藥’效果不錯。傷是好了,可痕跡卻還在,左一片右一片的,看上去相當可怖。而且,身材胖了,臉自然也不會太瘦,原本的巴掌臉也在朝著大餅臉快速發展。
兩個月之後,雪如滿意地看著麵前‘肉’球一樣的‘女’人,終於瘋狂肆意地笑出來。哼,這個賤‘女’人變成這副模樣,她就不信皓禎還能對她起心思。她自己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她還是了解的。皓禎是個愛俏的,不是美人可入不了他的眼,更別說這豬一般的樣子了。
事到如今,白‘吟’霜哪還能不知道雪如福晉打得什麼主意,可她除了在心中暗恨之外,卻別無辦法。這讓她再一次痛恨所有人,拋棄了她的親生父母,沒有為她找尋父母的養父,對她不屑一顧的端親王,讓她傾心卻不能保護她的皓禎,以及這個無比惡毒的福晉……
雖然沒有照過鏡子,可白‘吟’霜大概也能想象到自己的慘狀。她原本亭亭‘玉’立的樣子恐怕早就不複存在了,隻剩下一身連她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肥’‘肉’。她不知道雪如對她做了什麼,就算她不吃飯隻喝水也會長‘肉’。白‘吟’霜恨極了雪如,因為就是這個‘女’人毀了她唯一的資本。
容貌,就是她所能憑借的最大資本,卻生生地被雪如摧毀。現在的這副樣子,讓白‘吟’霜覺得生不如死。白‘吟’霜心中的恨,已經不是山高水深能夠形容的了。不過,她很隱忍。既然她都已經生不如死了,那也不能叫害她的人好過才行。
“賤人,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竟然敢勾引皓禎。本福晉的兒子,那是要尚主的啊,你竟然敢毀了他的前程。賤人,你不是總口口聲聲地說什麼真心真愛麼?那咱們今兒就去瞧瞧,你跟皓禎是不是那真愛吧。看看你這副豬樣,還能不能入了我兒子的眼。”
兩個月過去,皓禎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昨日,他額娘說要將‘吟’霜帶來見麵,皓禎很興奮,一晚上都沒怎麼合眼。他思念心中的仙子已經多時了,日日都擔心她有沒有得到好的安排。直到額娘說已經將人接近府來,才算稍稍安下心來養傷。
因為被那頓板子上了筋骨,皓禎行動起來還不太方便,出不了院子,隻能眼巴巴地巴望著他額娘趕緊將‘吟’霜帶來。這麼長時間不見,他實在太想念‘吟’霜了,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裏,從此兩人再也不要分開。雪如沒讓他久等,已用過早膳就將白‘吟’霜帶了過來。
“皓禎,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見‘吟’霜麼,額娘可將人給你帶來了。”雪如向皓禎溫和地笑笑,又向‘門’外招了招手,作勢拭了拭眼角,“‘吟’霜,還不快點進來,少爺都等你好長時間了。你們這一對小情人,也有倆月沒見了,又遇到那麼些事,真是讓人感歎啊。”
“‘吟’霜,你快進來讓我看看啊。‘吟’霜?”皓禎眉開眼笑地向外張望,迎麵卻進來一個身材矮小的胖‘女’人低著頭進來。皓禎立刻就厭惡地皺眉,揮手道:“你是哪裏的下人,怎麼能進上房來,還不趕緊滾出去。擋著了‘吟’霜的路,看爺怎麼收拾你。”
“皓禎,我,我就是‘吟’霜啊……”白‘吟’霜的外貿雖然走了形,可嗓子卻沒變,還是那樣嬌柔清脆,一如賣唱時的悅耳。當時,皓禎曾經說過,‘吟’霜的聲音好像百靈鳥兒的歌唱,美妙極了。每次聽到,都是一副陶醉沉‘迷’的模樣。
奈何,這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皓禎不禁顏‘色’大變。
“皇額娘,兒子帶克兒來給您請安。”乾隆帶著克善一同行禮,又將克善拉到太後麵前,“您快看看,這孩子是不是瘦了很多。剛經曆了大難,便又大病一場,真是苦了克兒了。兒子平日事多,想著還是將克兒‘交’給您才能放心,咱們可得好好給他補補。”
克兒?這樣的稱呼……十分明白兒子‘性’格的太後在心裏翻白眼,慈祥地將克善拉到身邊,笑道:“可不是,這樣小的年紀就遭了這樣大的罪,就是皇帝不心疼,哀家也要心疼的。皇帝盡管放心,哀家定會將克善養得白白胖胖,小孩子就是要胖嘟嘟的才可人疼呢。”
這是要把咱往胖子上養的節奏嗎?克善微微‘抽’搐了下嘴角。他雖然對自己現在的小身板兒不太滿意,可對胖子什麼的更加無愛啊。高大威猛,英武不凡什麼的,才是男人的追求好不好。不過克善很識相地保持著傻笑,跟愛心泛濫的‘女’人較真,實非智者所為。
“皇上,請您為努達海大人做主啊。”看著前方和樂融融地‘祖孫三代’,新月的眼睛瞬間紅了。對新月來說,從小到大十七年了,她所受的委屈都沒有這兩三個月的多。從一個備受親人寵愛,在端王府說一不二的尊貴格格,到現在除了努達海無人疼愛的境況。人防通風
這樣的落差,讓新月心理有些扭曲,她從心裏拒絕接受這樣的遭遇。她也拚命告訴自己,她還是那個被阿瑪捧在手心裏的月牙兒,她一點都不淒慘。可偏偏有個以前毫不起眼,現在卻被皇上太後寵愛的克善,讓她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境遇——她根本沒有想象中得皇家寵愛。
她從來都是掛在天邊的新月啊,讓人仰慕卻又隻能仰望,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她呢?!新月想破自己的腦袋也想不明白,最後隻能歸結為皇上太後被克善‘蒙’蔽了。就算不為了她自己,而為了大清江山、黎民百姓,新月也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一定要揭穿克善殘暴的真麵目才行。
“皇上,雖然奴才是克善的姐姐,也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但就是因為這樣的身份,奴才更不能看著他錯上加錯。”新月揚起自己比巴掌大的臉,臉上是自然而然地悲憫神情,她已經被自己感動了,“皇上仁德,為了努達海大人府上的幾十條人命,奴才懇請皇上降罪。”
從新月一開始說話,慈寧宮中的幾個人就都看向她,隻是目光各有深意。但不約而同的是,他們都有一種看戲的心情。反正現在剛用過膳,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看樂子了。新月卻很喜歡這樣被人矚目的感覺,她對上乾隆看似溫和的目光,越發覺得皇上也在鼓勵她。
“昨日,努達海大人為奴才姐弟送行,因為今日是奴才的生日,所以還特意為奴才準備了燈火歌舞。奴才看了之後,覺得好欣慰、好溫暖、好開心。雖然端王府沒了,可還是有人記得奴才的生日,‘精’心地為奴才準備,奴才心裏不知道有多麼感‘激’。”新月陶醉道。
“可是,克善偏偏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要問罪整個將軍府,理由竟然是區區一句生日賀詞。其實,那不過是隨口說說,並沒有影響到誰,更沒有不尊敬皇上太後的意思啊。可是克善,隻是為了一句‘萬壽無疆’,就把所有參與知情的人都殺了,這樣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