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表明了心意,那麼很快就有一個問題被提上了日程。那就是,誰在上麵的問題。這個問題解決不好,將會是一件相當影響‘性’.福的事情。不過,這個問題兩個人誰都沒拿到明麵上去說,反而相當有默契地回避了。至於各自心中是怎麼想的,那真是天知道了。
克善其實不怎麼在意上下問題,他比較在意的是第一次的上下問題。他的處男之身給了老乾,老乾總不能回報給他一根多手黃瓜吧。不過,若是那朵沒人碰過的菊‘花’,克善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笑納的。能夠把乾隆皇帝壓在身下這樣那樣,感覺也不錯吧。
乾隆心中是有些忐忑矛盾的,身為帝王讓他雌伏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有些拉不下麵子。當然,若這個男人是克兒的話,也不是不能商量。他喜愛克善,是真正喜愛他這個人,非關男‘女’。但是,男人‘交’.歡的方式,他實在是……
宮裏的兩人甜蜜與糾結和諧共存,碩貝勒府裏就不太和諧了。皓禎被抬回來的時候,是昏‘迷’著的,所以眾人沒能聽到他的咆哮。可等他醒了,碩貝勒府裏就沒那麼清淨了,皓禎所在的院子更成鬼神退避之所。可惜,這次嶽禮和雪如都不怎麼理會他,任由他折騰去。
雪如在當天就遞了牌子請求覲見,可不管是太後還是皇後都沒準許,反而得來了兩封斥責的懿旨。雪如急得要命,卻沒絲毫辦法。進不了宮,她就是又十八張嘴,也哄不回來那兩位娘娘啊。家裏嶽禮整日冷臉相對,皓禎又咆哮叫嚷個不停,雪如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
不過,雪如也不是閑著什麼也沒幹,至少她把皓禎跟白‘吟’霜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這‘女’人將小寇子和阿克丹抓了來,二話不說就先上了一對板子,然後才問話。阿克丹皮糙‘肉’厚能扛著,小寇子細皮嫩‘肉’地卻禁不住,竹筒倒豆一樣劈裏啪啦說了個清楚。
從龍源樓前的巧遇,到天橋搭台賣唱,再到多隆故意挑釁,最後是賣身葬父卻被皇上撞上的那一幕……雪如邊聽邊咬著嘴‘唇’,眼看就要咬出血來了。她就說呢,皓禎好端端的一個上進青年,怎麼就忽然闖下這樣的大禍,原來根兒在這兒呢。都是那個姓白的‘女’人!
終於找到了發泄一腔怨憤的目標,雪如就覺得原本即將灰敗的人生,也仿佛看到了新生的希望。皓禎的變化,都是那個賣唱的賤人引起的,那想要皓禎變回原來那個好兒子,也就得從這賤人身上著手。而且,自家爺還說了,要讓她生不如死了呢。
嶽禮的小廝帶著白‘吟’霜,一副薄棺草草安葬了白老爹,也沒給她時間傷懷,急匆匆地就將人帶回了貝勒府。白‘吟’霜對此行,是既期待又忐忑的。跨過這道‘門’,自己是不是就能迎來不一樣的人生?可這道‘門’裏,等待她的,除了皓禎公子的深情,還會有各種責難吧?
雪如早就在正堂等著她,一身莊重的親王福晉服飾穿在身上,麵容嚴肅。這身衣裳過兩日就沒資格再穿了,雪如這也是讓它最後現身一回。越是這樣,她就越恨這個勾引得皓禎走上邪路的‘女’人。要不是這賤人,她還是堂堂親王福晉,還會是公主的未來婆婆。
秦嬤嬤是雪如跟前貼身伺候的,雪如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從這個白‘吟’霜一進‘門’,秦嬤嬤就覺得有些眼熟。仔細打量之下,更是覺得不對勁兒了。這個姑娘……跟福晉年輕的時候,實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眼神,那神韻,活脫脫就是福晉年輕三十歲的樣子啊。
她這邊驚疑不定,雪如卻全沒感覺,她隻一心恨著這個勾引兒子的賤‘女’人。她是堂堂的福晉,做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不好看。不過,整治‘女’人的法子可不是非得‘弄’得血淋淋的,那些殺人不見血的法子多著呢。她早早地就為姓白的‘女’人準備好了,就看她能不能享受了。
淩厲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白‘吟’霜,雪如也在打量著她。二十左右的年紀,皮膚白皙,容貌秀麗,在一身素白的印襯下,倒也顯得清麗怡人。可就憑這樣的容貌,哪比得過蘭公主的明‘豔’大方。至於身份上,那就更差得沒邊兒了。直到將白‘吟’霜盯得發抖了,雪如才展顏一笑。
“這就是‘吟’霜吧?快過來,讓本福晉好好看看。”雪如將白‘吟’霜叫到身邊,拉著她的手誇道:“秦嬤嬤,看看這可人的小模樣,難怪讓咱們皓禎那麼念念不忘地,就連‘公主’也放棄了呢。身子怎麼這麼單薄呢,瞧著怪可憐見兒的,到了咱府上可得好好補補。”
雪如溫和慈祥的態度,讓白‘吟’霜有些受寵若驚,驚喜莫名。不過,在她內心深處,還存在一絲戒備。她總覺得,高高在上的王府福晉,不應該用這樣和藹可親的態度對她。況且,皓禎公子好像還因為她挨了板子。福晉她……不是應該很敵視自己的麼?
很快,白‘吟’霜心中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釋,福晉果然不是表麵上那麼可親的。到貝勒府的頭一天,安頓好之後,她便請求去照顧皓禎。可是被福晉淡淡地駁回了,“‘吟’霜,我們家也是親貴‘門’第,不是什麼人都能在主子身邊伺候的。你先去學規矩,學好了再說。”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白‘吟’霜就被四個年長的嬤嬤叫起來,開始學習規矩。這四個嬤嬤是雪如特意為白‘吟’霜準備的,每一個都各有調.教人的絕活。說起折騰人來,除了宮裏特殊地方出來的,就沒有比她們幾個手段更多的了。
白‘吟’霜不知道別人的規矩是怎麼學的,但是她學規矩的曆程卻悲慘地生不如死。腳上穿慣了的繡‘花’鞋,被換成了沉重的‘花’盆底鞋,白‘吟’霜開始時甚至覺得抬不起腳來。也不給她適應的時間,嬤嬤們的調.教生涯就開始了,白‘吟’霜苦不堪言的日子也開始了。
第一項就是學站。聽著好像很簡單,站誰還能不會啊。可穿著四五寸高的旗鞋,白‘吟’霜本就搖搖晃晃的,偏偏嬤嬤還‘弄’了盆水讓她頂在頭頂。這些嬤嬤也是壞得很,不用涼水用的是開水不說,每看到水溫下降了,都要再添些開水進去,及加重分量,又提高溫度。
光是站,白‘吟’霜就整整學了五天才過關,渾身上下被燙的每一塊好皮,就連那張俏臉也沒能幸免。雪如對著她還是很慈祥,好吃好喝好‘藥’的養著她,還握著她的手安慰:“‘吟’霜,你也別怪我心狠,學規矩就是這麼嚴格,旗人家的‘女’兒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話說得,白‘吟’霜一點也不信。若她是雪如福晉的‘女’兒,福晉難道能舍得自己‘女’兒吃這種苦?能讓這些嬤嬤如此磋磨自己的‘女’兒?可自己現在已經入了人家的府邸,想出去可就太難了。白‘吟’霜隻好淚汪汪地回道:“福晉,‘吟’霜一定好好學,爭取早日到皓禎公子身邊伺候。”
學完了站就開始學走,這要求就更嚴格了。步子邁大了要挨‘抽’,邁小了還是要挨‘抽’;旗袍起伏打了挨‘抽’,身子不夠婀娜還是挨‘抽’……時不時還有嬤嬤從後麵對著她的膝窩就是一腳,要能站住不搖晃才算過關,不然還是挨‘抽’。幾天下來,白‘吟’霜又獲得了一身鞭痕。
隨著學習越來越深入,白‘吟’霜慢慢就變了樣子。當然,這種改變並不是越變越好,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不止。這些改變,白‘吟’霜本人並沒注意到,反而是旁觀者看得一清二楚。為什麼?雪如沒給她準備徑自,連洗臉的帕子都是擰好了才遞給她的,想照照洗臉水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