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老弟,你這一例是我從醫十五年最成功的一例。九個痔瘡完全從肛門根上枯死,脫落得幹幹淨淨!效果蠻理想、蠻理想!要是病人都像你一樣,我們醫生也省事、榮耀多了。”醫生高興得稱兄道弟起來。
群山也誠懇地對醫生說:
“蒙大夫,由衷感謝您為我做了這麼成功的手術,免去了我的後顧之憂。但我要坦白告訴您:您的針灸麻醉未起任何作用。您手術的鉗、拔、結紮,我都十分清楚。以後,對一般病人,建議您還是用藥物麻醉,但中藥繩 結紮卻非常成功。又根治、又不傷害肛門收縮肌,一些西醫手術的痔瘡患者,收縮肌受傷害,又引起新的麻煩和病痛。”
“是嗎?那你怎麼四個小時,一動不動、一聲不哼!”醫生萬分驚訝。本以為是完全成功的一例,準備好好總結、大加推廣呢。
忍痛,一種是忍受肉體創痛,一種是忍受精神創痛。不同人的忍痛力差別大矣。當然最難忍受的是精神、肉體創痛同時惠顧。
中華民族忍受文革劫難的精神和肉體雙重創痛竟達十年之久,多能忍耐、多麼堅強的民族啊!
恩師的《礦床論》大綱已定,可進入正式著述工作了。《巨礦篇》、《趣礦篇》才開始擬大綱。群山、宋卯兩人立即集中神思投入大綱擬定。兩人從一開始就體驗到著書立說的艱辛:大綱思考修改多遍,總感到未盡意表 達心中所思;參考書翻閱了不老少,還擔心遺漏什麼,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宋卯不得不平生第一次通宵達旦、加快進度,無論如何自己不能拖了結為一體《三部曲》的進度。根治了痔瘡的群山,像入了迷,中了魔,常 常是五六天不沾床,遊弋在冥思苦索、亦苦亦樂;億年巨變、礦千特色之中。
白雪決意先行一步,在弟子擬大綱時,就領先拿出第一卷初稿,一則提供個著述範本,二則鼓舞信心,快馬加鞭。
接受了少林師祖的“親和柔功”的白雪,與古道約定:謝絕會客,古道代理;一日兩餐、一簡一怡;香茶咖啡、睡眠隨意;十天一覺,靜保睡醒;熱澡健身、交響神逸;三月階段、初稿卷一。
白雪很快進入一種學術著述的最佳狀態,她尊稱這為“愛因斯坦狀態”。這種狀態就是:澡雪晦韜、心孤單調;無我無塵、唯著唯雕;精騖八極、心遊萬遙;辯思泉湧、靈感浩浩。
古道完全理解:這是雪兒一生的決戰時刻,自覺百分之百支持,心甘百分之二百服好務。早上八時,準時端進濃甜牛奶荷包蛋一公升、芝麻蔥香油餅或新炸油條三件;晚上八時,是一天唯一正餐;主食一稀兩幹,佳肴四 盤、兩葷兩素;精心安排五份食譜,五天一輪回,簡直是古道在愛妻麵前最得意、最精彩的烹調表現,把他的關愛都融入烹調之中。可惜雪兒心思全在著述上,但每次總把古道精心計算過營養量、熱量的美味佳肴吃個幹淨, 邊吃有時也不停地讚嚐:“美味件件、佳肴道道,真會鼓搗;你娘子入了迷,切莫氣惱!”
第一個月過去了,第一卷第一篇初稿完成;第二個月過去了,第二篇初稿出爐;第三個月末,第一卷三篇初稿全部殺青。僅文字六十萬字,加插圖按排版計逾七十萬字。三種情況兩種方式完成:三種情況是:醞釀已久的 成熟著述(40%);基本成熟、有待推敲的著述(40%);不夠成熟,第二稿重點推敲的著述(20%)。兩種方式是:凡著述成熟者一律打字;凡邊著述邊推敲者一律手寫。大體各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