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我也知道自己很煩,連聲答應著,掛了電話。
查到這裏,就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了。我不可能再打電話給趙躍,問鑰匙在不在他手上,這樣顯得熱心過了頭,我還不想把"一個叫那多的記者發現了一本不是自己寫的那多手記"這件奇怪的事告訴別人。
可是我又不可能把報社的同事一個個地問過來"請問趙躍有沒有把他櫃子的鑰匙交給你"。
所以,在檢查了一遍櫃子的鎖,確認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後,我就把這件事暫時擱置了。櫃子裏的東西被我全都扔進了垃圾筒,那本"那多手記"也就靜靜地躺在我電腦台的抽屜裏。
其實原本還有一條路走,就是著名考古學家徐先,《那多手記之失落的一夜》中的另一主角,但我既然已經打算不去理會這件事,就沒必要再橫生枝節。反正這件事目前也沒有礙著我什麼,我幹嘛非得追查下去,最後要麼一無所獲,要麼弄得一身腥。就算如我的第一反應,這件事和我脫不了幹係,那麼就等著事情自己來找我的那一天吧。
事實上,我很快就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因為在不久之後,我遭遇了一宗非常恐怖的事件,經曆過這件事的當事人們,許多都在這件事結束後出國或離開了原先的生活環境,盡管我是一個神經相當粗壯的人,但也有很長一段時間陷入在此事的陰影裏。如果看過《那多手記之凶心人》的朋友,就一定可以了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恐怖。
而"凶心人"事件之後,怪異的事件一宗接著一宗,似乎我一下子具備了能看破一切掩映的火眼金睛,相比較起來,我此前雖然也有一些經驗,卻可以稱之為"小打小鬧",無論從事件的影響還是讓常人難以接受的程度來說,都無法比擬。梁應物對我說:"你具有把特異事件凝聚在你身邊的能力。"這個嚴肅的家夥他可是很少說這樣笑話的。
有的時候,往往一件事剛剛結束沒多久,我正喘息方定,還沒還得及回味或向"同道"炫耀,竟又陷入另一宗當中。所以,實在是沒有精力和時間來對這件事深究。
不過,受到《失落的一夜》的影響,我開始把自己的遭遇記錄下來,也把它稱之為"那多手記"。這算是剽竊嗎?我不知道。我覺得這個方式很不錯,以我經曆之奇怪,有朝一日能出版的話,說不定能賺比我工資更多的錢也未可知。更重要的是,我發現,這是一種舒解壓力的極好方式。當一個事件在我筆下逐漸還原的時候,這個事件帶給我的負麵情緒也隨風而去了,我就像在看一個別人的故事,安靜地旁觀著。
時間到了二零零二年。
四月底的上海,已經有些熱了。我去參加一個新聞發布會,請柬是直接寄到報社總編辦的,一項市政工程的招標會,對口的記者錢炯正好有個其它的會,時間上衝突,於是就由我去。
地方是在華亭賓館二樓的一個會議廳。我到的時候距請柬上的開始時間已經過了一刻鍾,但卻正屬有遲到習慣的記者們到場的高峰,記者簽到的大紅本子處站了好幾個人,一個接一個簽了名,接過主辦方遞來的禮品袋,新聞稿和不知什麼禮物都塞在裏麵。
我簽完名,接過禮品袋正要往會場裏走,挨在我旁邊剛接過筆要簽名的記者,卻有些意外地說:"那多?"
我回過頭,卻似處並不認識他:"是的,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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