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沈淵關心的問。
“恩……那個……”突然回到現實世界的陶白澤激動而又尷尬。激動的是自己又見到了夢中多年的好友,雖然此刻他確信他就是自己的兄弟白澤,可是想到這一世,二人差點淪為情敵,而且並不是很熟,就覺得異常尷尬,並且對方還不一定找回了回憶。
不過他的擔心在沈淵給他的輕輕地朋友般的擁抱後都煙消雲散了。他怔怔的問了沈淵:“你是如何知道的?之前不是還對我…”
“是你喚醒了我的記憶。”沈淵微笑著說。隨即又立馬向陶白澤行禮:“拜見大哥!
”陶白澤慌忙將他扶起:“使不得使不得。”
冷靜下來後,兩人開始互相核對起整件事情。“這麼說來,你恢複記憶是因為當時你對我下的符咒起的效果?剛才陸華欽走後讓我無意間解除了詛咒?我腦海裏你缺失的那部分記憶也恢複到你腦海裏了?”陶白澤驚訝的說。
“是的。其實我本來就算沒有那部分記憶自己意識也有同樣的記憶的。可是後來母後,咳咳,西王母把我那部分記憶取走了。她不想我記起你的樣子然後又去尋找你。不過這樣說來,你是哥哥,那陸可心…就有問題了。”沈淵沉吟道。
雖然陶白澤也不願承認,但確實是陸可心把他騙到了這個石室裏的。。他默默無言的聽著沈淵的分析:“既然陸可心處心積慮要陷害我倆,你又看到你繼父在我身上插上的管子抽血。。。咦?你的身上也有血跡。”
說著沈淵就馬上解開了陶白澤的襯衫,果然左心房處有一個剛結痂不久的深色疤痕。
沈淵靈光一閃,突然坐直了身體,急切地說了出來他的看法:“上次我是把陸可心認成了你,想來是因為她身上有你的味道,並且手心很燙。麒麟是火屬性所以手心是最燙的,會把我這類昆侖山上居住的冰雪屬性的神獸燙傷的。而你進來。。。我聞到的味道是窮奇的味道!那就證明,是窮奇在你身上做了手腳!取我倆的血…我的血有治百病起死回生的功效,而你的血……是最好的礦石腐蝕劑啊!因為它與礦石接觸就會發生超高溫反應,會發生爆炸的!快回憶一下,從小到大,你的身體上有沒有生過什麼大病之類的?”
陶白澤開始回憶:“好像……沒有生過什麼大病之類的吧,都是些小感冒之類的…哦對了!小時候好像出過很嚴重的一場車禍…”說到這裏,陶白澤想起了不願回憶起的事,便住了口。
“你說啊!這可是找出窮奇的關鍵啊!難道你不想找出他來麼?”
陶白澤猶豫了半天,終於開了口,說起那段他不想回憶的往事:“那時候五歲,我與陸可心認識,她是一個很天真單純的女孩兒,但她從來不會哭,有很多新奇的想法,我們經常在公園玩了一天又一天,後來幼兒園,小學也在一個班。一直是青梅竹馬。知道初三那年,有一次我跟她過馬路,突然一輛轎車疾駛而來,我倆毫無準備,我唯一的潛意識動作就是推開了她。所以我重傷了。在病床上渾渾噩噩度過了很多天,有一天,我清醒了,但睜不開眼也說不了話。我隻依稀聽見病床旁邊,有個男人的聲音不停地在給媽媽道歉。也第一次聽到了陸可心抽噎的聲音。然後好像聽到了會努力的救我,好像還有換血什麼的。”
“等等,換血?”沈淵沉思了片刻,“我覺得,有可能這時候,你身上的血被換成了窮奇的血,或者加入了什麼東西也說不定。”
陶白澤繼續說:“當我康複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在我病床旁的人們。除了我熟悉的媽媽和陸可心,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後來才知道,那是陸可心的爸爸,陸華欽。當時是他為了避讓另一輛疾駛的大貨車,而不小心撞上了我,所以陸可心覺得異常愧疚,那段時間對我非常照顧,我那時在輪椅上,她也一直在照顧我。到了初三畢業的暑假也經常帶我去玩兒,但那時我總覺得她跟以前不一樣了,眼神裏帶了點異樣的東西…”說到這時,一直靜靜的聽著他說話的沈淵插了一句:“那你出院之後吃什麼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