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澤想了想,說:“吃了。那時候,母親會天天敦促我吃一種藥,說是穩定神經,避免後遺症產生間歇性失憶、譫妄症等突然發作,大概連續吃了一個暑假左右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以我的分析,應該是當時換血時為你種下了窮奇的摻雜了他內丹粉末的氣息種子。而那種藥,就是為了讓種子在你體內深根發芽。既然這藥是你媽媽敦促你吃的,如果不是她被窮奇的毒蠱控製了,那就是你媽媽本身,也存在問題。而你的繼父,毫無疑問是存在問題的,是不是窮奇,我並不確定。這樣吧,你繼續說下去,我聽聽,好判斷。”
陶白澤咽下了‘為什麼質疑我媽媽’的話,繼續說:“後來我終於察覺到了那個異樣是什麼。那是因為。他的爸爸和我的媽媽在那次醫院見麵後,媽媽竟然對毫不猶豫獻血救助兒子,並把本快頻危的我就活的行為感激不已。遂私下請他吃飯,一來二去,兩人居然產生了感情。敏感的陸可心比我早發現。他們是一個完整的家庭,而我是在單身家庭長大的。她認為是我媽媽拆散了他們的家庭。所以一氣之下出國讀書了,說再也不想見到我。而我一直忘不了她。”說完陶白澤悲傷的低下了頭。
沈淵猶豫了半天,他聽了事情的原委,總覺得其中有很多經不起推敲的地方。他有了自己覺得合理的推理,但怕說出之後,陶白澤的整個這一世的生活,就成為了謊言的世界。他怕陶白澤的世界全然崩塌,所以
猶豫著不敢說出也許是真相的殘忍推敲,隻是輕輕地拍打著陶白澤的後背,安慰著他。
這時,石門外響起清脆的拍手聲,石門徐徐打開,來的正是陸可心一行人,陶白澤赫然看見,旁邊還有被捆綁著堵住嘴的劉粒嫁。劉粒嫁看著陶白澤胸前染血的襯衫,心疼的都快哭了出來,而看著旁邊的另一個未曾謀麵的人,卻覺得似曾相識的強烈熟悉感油然而生,也頓時止住了嗚嗚聲。
這時,陸可心走上前去,眼中有著隱隱的妒火與冷如寒冰的黑眸饒有興味的盯著二人,從左到右的掃了一眼,便又一次鼓起了掌:“好久不見,兄弟二人還是如此心有靈犀,竟然又打破了我的本來計劃。怎麼,聰明如白澤都不知道我是誰嗎?剛剛是不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出口啊?”說完,便嗤笑了一聲:“那我來幫你說好了。其實啊,麒麟,如果我說你從小到大的這一生,都是計劃好的一個騙局,你會不會感到驚訝呢?那場車禍,是我們三人設計的。在你初中之前,陸可心還是陸可心,你的母親也是你的母親。不過你初三之後。你的母親就是青鳥姐姐了哦;而你的繼父,也就是我爸爸,”說到這兒指著白澤的鼻子道:“他的名字一點也不弱呢,是你以前的主人哦,他是來報仇的吖”
她到這時故意頓了頓,隨即嫣然一笑,突然湊近一旁震驚的陶白澤,勾起他的下巴:“而我,嘻嘻,我就是麒麟你日思夜想的,窮奇啊,我就是你愛的要死要活的窮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到這裏,她不顧窮奇和陶白澤和劉粒嫁震驚的臉,像自己看了一個超級好笑的喜劇片一樣,恣肆的笑聲響徹整個石室,在整個礦洞螺旋般的通道中,像鬼哭似的久久回蕩著,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