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澤這兩天常常都在無意識的來回踱步。這也不怪他這樣緊張。因為陸可心的生日快到了,加上沈淵的刺激,冷靜如他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他準備給陸可心過一個特別的生日,在那時再次表達自己的心意。
一定會成功的。他心想。但是到底怎麼給她過一個難忘的生日呢?陶白澤又犯難了。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劉老虎,你這幾天好些了麼?”白澤笑意盈盈的問到。
“我現在精力旺盛著呢。怎麼,你想過來給我當免費沙包?”對麵的人一貫爽朗的笑聲。
“別鬧了,我正好找你想商量事情。如果你想發泄精力的話,要不我帶你去打打網球,咱倆大戰三百回合怎麼樣?”
“好啊!一言為定!下午來接我吧。到時候一定要竭盡全力哦,不然哭鼻子的就是你了。”
“行了別逞嘴快,我會讓你嚐到失敗是怎麼滋味的。”白澤說完便笑著掛了電話。
網球館內,兩人在揮汗如雨的較量著。
“怎麼,今天不是還叫囂著要讓我哭鼻子嗎?怎麼感覺軟綿綿的了?”陶白澤一邊用力的揮了一拍,一邊嘲諷著對麵的劉粒嫁。
劉粒嫁一個反手的切削打的陶白澤措手不及,便嘻嘻笑道:“這樣看起來你也不怎麼樣啊。是不是太久沒打退步了?”
雙方的比分一直緊追不舍,對拉的回合越來越多,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直到陶白澤觀察到劉粒嫁往後場退的多了些,機會來了!於是他正手放了個小球,劉粒嫁來不及搶救,一個向前撲倒,球已經彈到場外了。
拿起凳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劉粒嫁不甘心的說:“好吧,這次你運氣好,我輸了。你每次叫我肯定都是不懷好意有什麼事拜托我。說吧,什麼事?
陶白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幫忙幫我想想怎麼給陸可心過一個難忘的生日嗎?”
劉粒嫁原本開心洋溢的臉頓時消失不見,她愣了愣,便藏好情緒不動聲色的問:“你覺得,她喜歡什麼東西?”
陶白澤便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她小時候喜歡布偶兔子,因為沒有東西抱著睡她就會睡不著;她喜歡亮閃閃的東西,比如玻璃彈珠,還喜歡玩兒陀螺;喜歡喝草莓牛奶….初中的時候喜歡收集蝴蝶標本,經常帶著我去抓蝴蝶,還….”劉粒嫁頓時打斷了他的話:“那你覺得現在在這個長大了的陸可心身上你還看得到半點從前的影子嗎?你了解現在的她麼?你跟現在的她很熟悉很親密麼?她現在喜歡喝什麼喜歡什麼東西你知道麼?她現在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你了解麼?白澤,你有沒有想過,”劉粒嫁頓了頓:“她的世界已經沒有你多年,她並不是你心裏愛的那個女孩,你應該很清楚了。”
白澤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你為什麼老是要阻撓我和陸可心?你又有哪點了解過她?難道你就因為上次的屠城事件還是心懷芥蒂嗎?她有哪點讓你看不慣了?你倒是說說。”
劉粒嫁歎了口氣,眼中濃濃的憂愁和悲傷:“算了,不管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聽的。生日的話我會幫忙,你怎麼想我也不管了。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我會的。”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人,便走了,留下陶白澤一個人在那裏發著呆,愣愣的思索。
劉粒嫁說的確實沒錯,自己又有多了解陸可心呢,說不定她已經變了太多呢?自己到底是喜歡她這個人還是隻是對過去回憶的追憶?陶白澤想不懂了。但是,暖暖的熱湯,病床邊疲憊的睡容,冷冰冰的臉上對自己露出過的溫暖的微笑,明明是關心自己但是還嘴硬不承認的麵無表情的樣子,冷漠狠毒的拒絕自己後異樣的背影....想到這樣的陸可心,陶白澤還是願意相信,他所喜歡的真的是這個人,而不是其他的。明確自己的心意後,陶白澤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他收拾好了之後,走出了網球館。他決定立馬去準備生日事宜,想讓自己多年的心意讓她一覽無餘的知曉。
好望角,近海岸的遊艇上。
一個優美的身影坐在甲板上,看著遠方夕陽下沉,深橘色的碎光灑在海浪上,美得就像夢境。身後悠閑地腳步聲漸漸靠近。
“沈淵,你覺得今天的夕陽美嗎?”陸可心從躺椅上坐起,隨意的問到
“美啊,不過在我眼裏,都沒有哥哥的十分之一好。"沈淵遞上飲料,調皮的眨眨眼。
“今天找你來是有重要的事相求的。”陸可心鄭重的說到。
“哥哥有什麼事,弟弟定鼎力相助。”沈淵也一改平時的慵懶變得認真起來。
“這次我發現了窮奇失憶的秘密。我需要你來幫助我逃脫他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