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怎麼才能幫到你?”
“手下找到了關於他的記憶晶石的資料。據資料上的線索分析,他的記憶晶石恰好掉落在了我們公司駐南非分部的鑽石礦場區域:金伯利附近。應該是當時出車禍之前他藏把晶石一分為二,其中一份藏進了礦場,另一份在出車禍的時候碎掉了。體內遺存的隻是少量的窮奇的殘餘力量,大部分都應該那份晶石內。我要你跟我一起找到那一份晶石,並毀掉他,窮奇應該就會從世界上永遠消失掉了。但最近陶白澤在我身邊跟的太緊我基本甩不開他,所以你還要配合我演一出戲,讓他死心然後回歸醫生的陣營。這樣來說的話,也避免了傷害原本的那個人類,也除掉了禍害,不是麼?”陸可心微微笑道,然後緊緊盯著沈淵的臉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而沈淵也隻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便一錘定音:“好吧,我幫你。哥哥,你知道,我相信你做的永遠是對的。”說完便微笑起來。而沈淵根本不知道,現在的陸可心,心底泛著的隻有苦澀和仇恨:白澤哥哥,你有多厭惡窮奇,我已經知道了,已經厭惡到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便想抹除的地步了,看來論心狠,不是我,而是你了。你有多相信麒麟,你就有多厭惡我啊...好吧,那我就讓你看看,你所相信的信念到底是如何崩塌的,也報了我族人之仇!在你之後,就是你的母後,西王母了。想到這裏,陸可心也一起微笑道,但背後暗藏的手已默默地攢緊,指甲嵌進肉中劃出了深深的血痕。
白澤看著眼前布置好的完美場景,他充滿了成就感。深深地舒了口氣,終於可以完工了,他心想。
陸可心的生日在今天,他準備今天下午下班之後就邀請她去午飯,然後帶她到非洲的最南端:阿古拉斯角燈塔表白。阿古拉斯的意思是’羅盤針”。他相對著陸可心說,他的愛就像羅盤針一樣,永遠指針向著她,永恒不變。想到這裏陶白澤不禁有著脫下鞋衝向海浪歡呼的衝動,但是他忍住了。現在是下午四點半,畢竟車開回市裏還需要一點時間,他可不希望到時候遲到。
太陽漸漸西沉,當夕陽最後的柔光灑遍城市的時候,陶白澤終於趕到了公司。遠遠地他看見公司今天的門口異常熱鬧。看來陸可心人氣很高嘛,公司員工都自發為她慶生。陶白澤開心的想。
可是走近之後,他怔怔的慢慢停下原本輕快地腳步。因為他看見前方的中心,光芒耀眼的兩人,站在台上,赫然是陸可心和沈淵。助手推上來一個20層的生日蛋糕,台上的男人清了清嗓子,舒緩的嗓音娓娓道來:“謝謝大家來參加陸可心的生日會。在這個重要的日子。我將代她宣布兩項重要的事情。”
得到陸可心的示意,深淵繼續說:“第一就是,今天是我與陸可心訂婚的日子!”周圍想起爆發性的掌聲和歡呼聲,所有的人都在為珠聯璧合的兩人喝彩,除了陶白澤,他一直難以置信的牢牢盯住兩人,希望找出什麼疑點證明這隻是個玩笑。
沈淵繼續說:“第二就是:陸氏集團與雅爵公司正式結盟!以後兩邊就是一家人了!”台下歡呼聲一片,各個新聞媒體的閃光燈持續不停地閃著,爭搶著第二天的商界新聞頭條。兩個燦燦生輝的人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愈加的珠聯璧合。
陶白澤終於絕望了。因為他看清了陸可心的臉。她的臉上露出了他前所未見的幸福嬌羞的表情。那是他這一生見過的她最美的笑容,也是最殘酷的笑容。他默默地轉過身去,離開了這炫目閃亮的現場。
台上的兩人看見了那個失落的背影轉身離開,不由得對對方會心一笑。陶白澤的身後被一片熱鬧嘈雜的記者的聲音淹沒。他自己像行屍走肉般的上了車,不知開了多久,最後發現自己開回了阿古拉斯角。
他一個人走在沙灘上。粗糲的沙子磨著他的腳,冷風吹得他不禁瑟縮起來,可是都沒有他現在的心冷。在這漫長的24年中,陶白澤從未受過如此打擊。他以為,隻要一個人拿出了足夠多的努力,肯定是會有回報的。所有的事情自己都是可以掌控的。可是他發現,他不行。人心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他看著前方閃爍著的燈塔,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孤獨的燈塔,急切地想要換回走失的船,可是他不知道,船已經走出了迷霧,停靠在了另一個港口。
他在黑暗中坐了一夜,被風吹得漸漸麻木。當晨曦之光再度出現時,他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喂?你還在嗎?”
劉粒嫁沒有任何驚奇他為何清晨六點就打來電話,平靜的說“恩,我在。”“跟我一起回醫生前線吧。”
“恩,我在等你這句話。我早已收拾好了行李買好了機票。你直接來機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