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羽若有所思,說道:“龍三少,如果說他真的是和八善堂的惡行有關,我就必須解決到他的性命,作孽至此,天不收,我收。”
西門遙點頭說道:“這些天我倒是也一直在暗中打探,這位龍三少在血獅門的地位應該是極高,但是具體是什麼倒是難以得知,不過血獅門這一次來的楊天震,應該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鍾離羽又端起茶杯抿上一口,楊天震,楚月,都是在上南鎮八善堂呼風喚雨的人物,現在這些漏網之魚無疑是最接近真相的。
西門遙說道此處,麵上有些猶豫之色,但是還是說道:“九爺,但是現在有一件事,我也是剛剛得知。”
鍾離羽聞言臉色一變,西門遙,葉星和許一嵐,平日了和自己都是極為隨便的,但是如果說稱自己為九爺的時候,往往都是事態不良,像是許一嵐,至今都是海沉浸在丟失赤龍鎧的愧疚之中,便一直尊稱自己九爺,對於這一點,自己一直是愧疚的。
“那個,龍九護送李氏一家和承歡回京師,但是在路上遇到強盜,龍九還沒有出手,就被當時路過的一路人馬救下了,但是之後幾天,承歡都魂不守舍的,第三天,承歡就不見了。龍九決定給我們報信,但是還是先送李氏一家北上。”西門遙說道。
鍾離羽眉頭微皺,倒是明白了為什麼西門遙剛剛回那麼緊張,這一次的事說起來倒也是算得上龍九的失誤,西門遙應該也是怕我責怪於他。
龍九的身份很特殊,現在願意幫助自己就已經不易了。而且說起來,當時遇到意外,能夠保住所有人安然無恙便是稱職了。至於承歡的離開一定有他的原因,當時在京師,他從寺中逃出來,便是成功瞞住了不少的人,這孩子,倒是在逃逸這方麵有些天賦。
龍三少的判斷是正確的,如果說耽誤在那裏,再去尋找,如果說再出現變故便麻煩了。但是即使這麼說,邢承歡也不過是一個孩子,不可能不擔心,但是他到底去了哪裏。
鍾離羽抬起頭問道:“那一日,救下承歡他們一行的人是誰?”邢承歡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他既然決定了要走,一定有他的原因,之前他逃出京師和許一嵐一起南下就是為了找尋他的父親,那麼這一次……
西門遙說道:“當時出手相救的,便是血獅門楊天震一行。”
楊天震一行人,眼看著就要到了風雲樓之下了,楚雲的眼中的光澤開始沉澱下來,就如同一水深潭一般,身邊的楊天震也逐漸睜開了眯縫著的眼睛。
到了,終於到了。這個吞噬血獅門數十年家業的混蛋,便是在這裏。
這時,遠遠地,卻是看見,風雲樓中門大開,一個麻衣長袍的青年走出門來,卻是迎候在他們前來的路上,身邊沒有一個護衛,就隻有他一個人,滿臉的微笑。
楊天震的目光中射出了仇恨的火花,就是這個家夥,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前來見我們。楚雲的眼神中也是閃過了幾分異樣。
到了近前,龍三少上前行了一禮,說道:“楊長老和楚堂主大駕光臨,卻是稀客,若是不棄,來我家府上小住如何?”
楊天震從自己的騾子上走下來,幾步到了近前,卻是發現周圍居然沒有一個人影了,看來無論是在這裏發生了什麼,也是不會有外人得知了,便開口問道:“龍長老,我這長老的位子早就已經被撤去了,但是這一次卻是不得不來,便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
“楊長老客氣了,您什麼時候都是我的前輩,三少年少無知,很多事都要仰仗您扶持,這個長老的稱號,卻是不要再叫了。”龍三少拱手道。
楊天震聞言臉上變顏變色,這個混蛋說什麼前輩,仰仗,但是卻是聽得出字裏行間以門主自居了,怒極反笑:“好好好,但是我這個老家夥今天卻是要倚老賣老一次了,有些事,倒是要請教一下。”
“三少願聞其詳。”龍三少說道。
“第一,寶通城的產業,賤賣何價?第二,門中的其他堂主幹事,如今何在?第三,血獅門門主,如今又是何人?”楊天震一字一頓得問道。
“寶通城產業,賤賣之價,不在山南鎮之下。門中堂主,各有自己所在,這些日子倒是沒有傷亡。血獅門門主,至今懸空。”龍三少說道,卻是抬起頭來,語氣中卻是完全沒有平日裏的隨和,反而是咄咄逼人。
這邊,楊天震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