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城,天際之間風起雲湧。
城下,一隊人馬進入城來,最前的一匹高頭大馬上坐著一個青年,左側一個騾子上則是坐著一個麵容枯槁的老人。落在最後的,是一輛馬車,旁邊護衛森嚴。
“楊叔,我們就這樣大張旗鼓的入城,會不會太過於惹眼了?”那青年倒是長著一副好相貌,麵如冠玉,唇如凝脂,濃眉如墨,雙瞳如漆,目光中帶著淡淡的隨性。
“恩,這裏是那個家夥的巢穴所在,便是我們再小心也難免會被發現,既然如此,還不如這樣大張旗鼓,就算是為了他的主子,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老人低垂的雙目漸漸睜開,轉過身看向這個青年。
楚雲,血獅門前掌門楚行雲的長子,流雲堂堂主。
風本無形無相,無一刻靜止。雲亦飄渺不定,聚散無常。
流雲堂,是非常特殊的,可以說,它便是血獅門的前身,楚行雲在創立血獅門的時候合並了不少幫派,但是卻是把自己原本的門中力量都留在了血獅門。
流雲堂脫離於本部管理,便如同浮雲一般,在暗處保護著血獅門不會被顛覆,流雲堂堂主,擁有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不受門中除門主之下的任何人所管轄,就是堂中的長老也不可以。
這一次,血獅門連續遭受巨大打擊,山南鎮,八善堂經營多年,卻是被徹底的鏟除。寶通城,龍三少更是賤賣了與血獅門有關所有的產業。
楊天震知道,楚雲對於血獅門意味著什麼,但是他也不是自己可以尋到的,但是他既然出現了,就說明此時已是千鈞一發,生死存亡的時刻了。
楊天震想到這裏抬起頭來,看向了眼前不遠處在建築物中鶴立雞群的風雲樓,不管如何,哪怕隻是在名義上,都要先把血獅門的控製權拿回手上,自己感覺得到,要是就這樣一直放縱在那個姓龍的手上,遲早有一天會萬劫不複的。
一定要拿回來,一定可以。這一次和自己回來的,可不隻是一個楚雲,還有那個被稱為血獅利器的家夥。
身後,那個馬車之中,傳來的是一陣陣磨刀的聲音。
城外,一個小家夥偷偷得跟了進來,在角落裏盯著眼前漸漸移動著的馬車,目光中的水光帶著些許的堅強,還有點點淚光。
阿爹,你真的沒有死嗎?
風雲城中,鍾離羽坐在桌前,輕輕用手中的茶杯蓋拂動著茶盞中琥珀色的茶水。身後,楊峰猶如一尊門神般守衛著,目光堅定。
“大腦袋,休息一下吧,現在不用搞得這樣如臨大敵一樣。”鍾離羽低聲說道。
楊峰卻是倔強得搖搖頭,說道:“爺,我不累,這裏怎麼說也算不上安全。”
鍾離羽輕輕的舒了口氣,不得不說,這個家夥在這裏自己倒是安心不少,雖說有時候這個活寶也很是惹人無奈。不過,今天,還有另一個活寶可能也來了,那隻屬於他的力量,自己能感覺得到。
門,開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走了進來,卻是大搖大擺的,就像是在自己家的府邸中一般隨意,看起來完全沒有深入虎穴的自覺。
“西門,你倒是輕鬆得很啊。”鍾離羽笑道。
“嗬嗬嗬,這裏的崗哨好過的很,幾個暗哨都極是低級。”進來的家夥正是西門遙,他走進來,大大方方得坐在了鍾離羽的對麵,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說說吧,你來這裏不會是來蹭一杯茶吧?”鍾離羽笑道,端起手中的杯子輕輕得抿了一口。
“恩,確實有幾件事需要和你說一下。”西門遙喝了口茶說道,“第一,這個風雲城的力量我摸得差不多了,七殺門之前被我們重創的幾個人來了,力量有些詭異,具體原因不明。血獅門的楚月和陸三山幾天前進了樓,一直都沒有出來,應該是還在這裏。”
“陸三山和那個下毒的混蛋嗎?”站在鍾離羽身後的楊峰此時眉頭一皺,當日就是自己和葉星、許一嵐重創了他們,之後卻是讓他們逃了,現在既然是在風雲樓,目的昭然若揭,必然是尋仇而來。
西門遙點點頭,說道:“那兩個家夥倒是好解決,之前的傷勢似乎沒有痊愈,就靠著血獅妖刀應該是卷起不了多大風浪。”
楊峰點點頭,就算是隻有自己,也不會懼他。
鍾離羽正色道:“他們的手段我沒有領教過,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不可輕敵,有時候最致命的往往都是那些你輕視的小人物。”
西門遙和楊峰都點頭稱是,又接著說道:“血獅門其他的人馬今天也到了,其中有幾個人很是神秘,我沒有能弄得清楚他們的底細,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他們不是一心的。而且他們來風雲城的目的,一定和龍三少脫離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