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三少看著麵前的眾人,卻是依舊麵帶微笑,但是口中的話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寶通城的產業,是如何發展成如今的樣子的?血獅門十年前是什麼樣子?這些都要我一句一句的說嗎?”龍三少說著,一步步走向麵前的楊天震,目光和口中的話語一樣犀利不留情麵。
那裏,楊天震的臉漲得通紅,半響才惡狠狠得吐出一句話。
“龍三少,你這個門裏的叛徒……”
“叛徒嗎?有意思,問題是我對不起門裏了是嗎?”龍三少聽著楊天震的話,卻是麵色如常,“血獅門的規矩,不是倚老賣老,論資排輩。您是長輩,但是不代表可以隨意侮辱門中的長老,我的位子不是我自封的,而是老門主賜予的。”
“呸,門主當年也是被你蒙蔽了,你不過就是鍾離吞的一條狗而已!”楊天震罵道。
“一條狗?有意思。”龍三少聞言,便是一貫的喜怒不形於色此時也是麵色陰冷起來,“當年我來到門裏的時候,門主知道我是三王的人,但是還是封了我為長老,門中權限不下於你,你知道為何嗎?”
楊天震此時卻是說不出話來,他心裏何嚐不知道,就以已故老門主楚行雲的睿智,怎麼可能被蒙蔽,唯一的解釋,就是門中在西北的發展,需要三王的勢力作為保護傘。
“我就是負責三王和楚行雲之間的橋梁,換句話說,我不是狗,應該說是狗鏈。”龍三少說著,臉上的神情充滿了蔑視和挑釁。
“大膽!”話音落,楊天震的身後騎在馬上一直一言不發的楚雲幾步便到了近前,手中的長劍隨即出鞘,便停在了龍三少的脖頸之間。
龍三少嘴角帶笑,手輕輕地抬起來,身後的風雲樓和周圍的幾個樓房靠著街的無數窗戶都被打開,一個個麵色冷峻的弓箭手手中的長弓具是完成滿月,箭鋒直指樓下色所有人。
“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遜,我立刻就要了你的性命。”楚雲惡狠狠得說道,手中的長劍沒有絲毫的顫抖,劍刃上的寒氣漸漸侵蝕著龍三少脖頸間的肌膚。
“哈哈哈哈,辱人者人亦辱之。我與血獅門,血獅門與三王,不過都是從屬關係,你們說我是狗,那麼你們也是一樣。”龍三少麵上毫無懼色,還是用蔑視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青年,“久聞流雲堂堂主楚雲是人中龍鳳,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楚雲臉上怒意如火,但是手卻是沒有絲毫的動作,口中低喝:“你真的不怕死?”
“哈哈哈哈,你敢動手嗎?你們說的,我是狗,宰一隻狗有什麼好猶豫的。要是我,就不會猶豫。”龍三少說道。
楚雲的手看是微微顫抖著,強忍著衝天的怒火,他知道,隻要自己出手了,身後的人一個都逃不了,血獅門,就毀在今天了。
“楚雲,冷靜點。”身後,楊天震低聲說道。,如果真的這在了這裏,等於鍾離吞僅僅用一個龍三少卸去了血獅門的脊梁,這樣的交換,他敢,自己卻是不敢的。
劍,緩緩得抽離,回到鞘中,龍三少看著楚雲恨得都要滴出血來的眼神,笑道:“我說了,你不敢。”接著輕輕揮了揮手,周圍的所有窗戶再次緊閉。
“龍三少,我們本來就不是來動手的,但是現在,血獅門不能這樣交給你。”楊天震說道。
“哼,楊長老,你真的是老糊塗了,血獅門什麼時候也都不是我的。”龍三少說道,“當年,你們需要三王爺的庇佑,所以來了,來了就要聽話,聽話才有骨頭,不聽話的就要麵對鞭子,少主的意思是,你們這幾年可是不大聽話啊。”
“你的意思是?”楊天震聽著龍三少口中依舊把血獅門當做狗的口氣,卻是忍住了不再發作,繼續問道。“血獅門曾經擁有的保護,現在鍾離吞都熬收回了是嗎?”
“哈哈哈哈,吃了那麼多年的骨頭,現在想走就走,正是一直養不熟的野狗。”龍三少笑道,“這兩年,你們好像是骨頭硬了。找了新的靠山不是嗎?八善堂的事,可不是少主的意思。”
楊天震聞言卻是心中一痛,八善堂,原本是多好的脫離控製的機會,現在卻是失去了,不但失去,而且打擊深重。
龍三少見沒有人反駁,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陰沉得厲害,心中也知道若是這樣一味打壓怕是逼得他們狗急跳牆,便繼續說道:
“其實很簡單,少主要的,是一個聽話的盟友,而不是一個可能隨時反咬一口的惡犬,不是不能給你們尊重,隻是不能原諒忘恩負義,你們的小動作少主都是知道的,不要逼我們。三爺是倒了,但是要是以為你們可以反咬一口再投入別人的懷抱,卻是瞎了狗眼,現在,你們隻有兩條路可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