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形容這個吻對我的震憾,我隻能說那一瞬間所有的智慧所有的力量全部無法思考,隻剩下這柔軟而溫柔的世界裏麵。理智,對於愛情來說太渺小。
黑澤諾很輕柔,輕柔中帶著不可以反抗的霸道。考驗著心智。我的理想世界並不是肉體相互纏繞,但是這世間的愛或者是其他,愛到極致的時候都喜歡用身體來訴說彼此的愛戀。不光是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更加喜歡。好像並沒有什麼方式比這個方式更加能夠讓對方體會到自己現在這一刻的心情。
也不知道是誰瘋狂了,到最後我和黑澤諾完全瘋狂了。我的皮膚上留下了不少黑澤諾撕咬過的痕跡,我的手來回的抓著他的頭發,激動的時候眼淚都被逼出來了。這是我那麼多年第一次哭。
在黑澤諾要進去的時候,我阻止了。我低下頭看著他:“你後悔麼?”
黑澤諾黑色的眼睛看著我,其中有我看不懂的東西。他吻上我的嘴唇,輕輕地道:“那麼多年我自然比以前了解你了。你是水瓶座。有精神潔癖對不對?曾經我出軌過一次,觸犯了你的精神潔癖對不對?”
我小心翼翼的吻著他的脖子,隨著眼淚更加洶湧:“我是有潔癖,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有潔癖,才無法容忍你有任何的異樣,無論是變了還是有其他人。”
說出這番話我感覺到一陣解脫。忘掉一個人哪裏那麼容易。上一世安業對我做的事情成功地讓我忘了他,因為對他那份愛的心死了。隻是這一世,墨呈合對我如此,那麼多年為什麼這份愛卻還是一如從前那麼濃烈?我不明白,也沒有時間思考。
因為黑澤諾已經一_插到底。那麼多年沒有用的地方被猛然的刺_穿疼痛感溢滿全身,我抓住黑澤諾的胳膊皺著眉頭:“別動。”
“我想讓你疼。那樣你就明白我這些年疼成什麼樣了。”黑澤諾話音剛落就開始大力的撞_擊,好像要搗亂一樣的用力狠狠地撞。這樣凶狠的黑澤諾是第一次,為數不多的次數中黑澤諾每一次都很溫柔。
在疼痛中漸漸地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快_感傳來,通過神經末梢傳到身體各處。我喉嚨快要叫啞了。黑澤諾卻還是隻快不慢。
大概兩個小時過去了,黑澤諾才釋_放停止。我一點點力氣都沒有了。渾身發軟的倒在床上。腦袋迷迷糊糊的。朦朧中被人抱起來,到浴室清洗一番之後這才被放在床上,所有的力氣都用完了。剛沾上床就睡死過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記得在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麵隻有我一個人。沒有看到黑澤諾,心中一陣失落。好像這就是一場夢一樣。掀開被子,渾身沒有穿一件衣服。剛一動,後麵的疼痛感覺立刻傳到大腦,腰酸的像要斷掉一樣。愣愣的看著這浩大的房間,眼淚就一下子沒有預告的流下來。
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好像叫做委屈好像叫做難受。
抹了把眼淚,開了燈。看了看鍾表。此刻才夜裏三點多。慢慢的靠在床上,慢慢的回想著剛才做的一場夢。那是一個很混亂的夢,他夢到黑澤諾死了。因為什麼死的我不知道。有個人給我打電話,說他死了。眼淚就一下子就無法抑製的流了出來。
正在回想,門突然被推開了。我抬頭一看。是黑澤諾。
他一身睡衣走了過來,他走到我的麵前坐下。慢慢的用手擦掉我的淚水。如果是放在以前,他這樣做我肯定認為他很肉麻,這明明就是男人對女人做的。我是男人不可以這樣做,但是現在,他的這個動作卻讓我莫名的安心。
黑澤諾很近,近到可以聞得到他身上好聞的男人清爽味道。
那是在其他人身上所沒有的獨一無二的味道。
“哭什麼?”黑澤諾的聲音很溫柔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我垂下眼睛,用被子擦了把眼淚。語氣生硬的回道:“沒什麼。”在看到黑澤諾的那一瞬間有一個問題突然就很想問他,我想問,如果說在你的夢裏我死了,你會不會也會哭著醒來?然後發現我不在身旁而委屈的再次流淚?
“是做夢了麼?”黑澤諾摸了摸我的頭發問。
我點頭,看著他的眼角:“我夢到你死了。”
“所以哭了?”黑澤諾問。
我點頭:“為什麼會做這個夢麼?”
“不知道,夢是很玄乎的東西。快睡吧,現在才淩晨。”黑澤諾拿過旁邊的水杯喝了口水。我搖頭:“快到了啊。我的貨不會被他們都給禍害掉了吧。”
“你真的怕?其實貨沒了也不過是得罪一個人,然後再賠錢而已。”黑澤諾放下杯子淡淡道:“畢竟都三十多了,過去失去的都應該好好把握了。無論是什麼事情。三十歲的男人理應好好地定居下來了。”
我總覺得黑澤諾話裏麵有其他的意思:“你也知道三十了。我累了。這次貨拿到之後我就把英國那邊的公司給安業周琛他們,我就不幹了。拿著我的錢去一個我不熟悉的地方生活,太累了啊。”
“要不要帶上我?”黑澤諾的話很淡。
我好奇的看著他的眼角,但是我卻沒有在他的眼睛裏麵再看到瘋狂。我心一顫,終於明白。黑澤諾再沒有了任何的瘋狂,如果我說不帶他的話可能他就真的不再與我糾纏。時間把瘋狂都泯滅掉了。
他決絕的想要一個答案才會如此平靜。
他隻是平靜的看著我,像是看著一個很愛卻不再那麼想要的東西。我抱了抱他:“如果你願意跟著我我就帶著你好不好?”
“我跟你。”黑澤諾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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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永遠是寒冷,帶著冰山。曾經那麼那麼著名被譽為永不沉落的泰坦尼克號也是在這裏淪陷的,因為撞了冰山而消失沉落於海底。這片大西洋帶走了些什麼東西,也將什麼東西封存於在這大海裏麵。
永遠被完好無缺的海水保存。不再被世人打擾。
這是一種極端的愛。
但是這種極端又恰恰好是愛情的另一種詮釋,如果說傑克和蘿絲最後雙雙都活了下來,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正是他們結束了,生死相隔。彼此在兩個世界懷念著那一段愛情的最繁華處。愛情從來和時間無關。
如果當時傑克沒有呆在水裏而是趴在木頭上,那麼他就能活下來。可是最後他沒有,他選擇了讓愛的人答應他一輩子好好地活下去。而他卻永遠的埋藏在深海裏。永不複生。我看著這深夜的海麵。感受著冷的刺骨的涼意。
一種極端的愛湧現了心頭。
他愛黑澤諾,愛這個人。但是因為種種事情彼此越走越遠,而在生命麵前這些都是芝麻小事,天大的事情都不如命重要。
“這裏很冷。”黑澤諾將一件大衣披在我的身上。握著我的手嗬了口氣:“為什麼要站在這裏?”
“明天就要到達了。你看到那邊的冰山了麼?曾經一艘船就撞在了上麵而沉落。”我指向還有很遠處的白色冰山。在黑暗裏麵隻能夠看到一個點。
“呈呈,那不是我們。”黑澤諾一字一句的說。
“好了好了。別說了那麼悲傷。明天你怎麼安排?”我靠在輪船的扶手處,看著黑澤諾。說起來很奇怪,這樣角度看著黑澤諾,是另外一番感受。三十多歲的黑澤諾完全脫離了年少的影子,這一瞬間的改變也就是這幾天才體現出來的。從開始覺得黑澤諾不再像以前安業隻為自己怎樣怎樣的時候,他就是真的成熟的時候。那是靈魂的成熟。
但就是這樣的他,卻是如鬼魅一樣的誘惑人。
“明天早晨我早點起來,先派幾個人去看看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何況這邊天那麼冷,但是我想過最壞的結局,就是貨沒有了,然後可能還會有傷亡。”黑澤諾眯著眼睛看著黑黑的天色,冷靜而冰冷的側臉。他遲疑了下道:“如果真的可能下島。你別去。我去。”
我嗤笑:“還有呢?我替你想把,如果你遇到什麼事情,我再跟著你屁股後麵伺候你是不是?黑澤諾,你信不信我真的會不管你甩頭就走?就憑你跟我說這個,要是以前的我我早就甩頭就走了。”
黑澤諾垂下眼睛,利落的劉海被風吹的揚了起來。他像是在感受著什麼。手指輕輕地有節奏的敲擊著船杆上的欄杆,然後他轉回頭看著我,似乎無奈:“呈呈,你難道還不明白麼?我愛你,愛一個人讓你生本來就是條件反射的動作。我活了三十多年了,錢財富權利我都有了。說句難聽的,世界上的男人想要的我都有了。我手上的公司的市場價值,不去說其他的超市,股票等等等投資了。我全部都留給你。就算我們不結婚那些東西也有你一半,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的話,全部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