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他:“你有沒有問過我要不要呢?”
“為什麼不要?你那麼辛苦的走私軍火不也是賺錢麼?”黑澤諾反駁。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你以為我在賺錢?我重生一次怎麼會在乎錢。我無所謂,在哪裏都是過,我總能找到工作。走私軍火有兩方麵,一方麵確實是為了錢。我手下的人需要錢。知道麼?當初我在瑞士我收養了一群人,還有周琛。那個心理醫生。第二方麵,我想要尋求刺激。你以為當初走我不難過?”
怎能不難過。當時的感覺真的跟陷阱了沼澤一樣難過,,越陷越深。也沒有一個人能來救。可是男人的愛就是這樣,不能說。不像女人,可以找個好姐妹說說,這種事情男人不可能說出去。隻能放在心裏。
然後那份愛就好像被人說成淡薄。但是越淡薄越愛。
然後隨著時間那份愛好像消失了,但是慢慢的它又複活回來了。而這些,我無能為力。就如盛夏的香樟樹一樣,每一次枯萎和重生,都代表著什麼事情複蘇。
“我隻是覺得這輩子活的比上輩子還累。”
黑澤諾抱著我拍拍我的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你不愛我。當初你那樣微笑灑脫的走了,我真的沒辦法確定你是真的愛我。我的身份本身就預示著我無法給你普通人一樣的生活。”
“算了。算了。我不想說那些了。回去睡覺吧。”我吻了吻黑澤諾的臉。
“跟我一起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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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黑澤諾下令要求輪船在島上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下,不再移動。而是放下船上麵自備的小木船。派出去的幾位都是遊泳高手,佩戴的有監視器和說話音頻設備。以便於隨時營救。
早晨六點,三個人正式坐著小船朝著還有一段距離的島上劃去。
黑澤諾破天荒的沒有穿黑色的衣服,而是一件棕色外衣。將沉穩的氣質凸顯了出來。我抱著胳膊看著努力劃船的三個人。那麼多天的努力,希望全在這三個人身上。站了會兒,我拍拍黑澤諾的肩膀。他回頭微微點頭隨我一起到會議室。
在會議室不大不小的屏幕上上麵有著派出去那三個人的情況。之所以派他們去是因為他們是經驗老練的雇傭兵,對於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夠很好的做出一係列的反應,當初黑澤諾到歐洲花了不少權利和錢財把他們挖過來。
三個人分別是:辛巴。今年已經四十歲了。十八歲出道。開始做雇傭兵一直到現在,非常熟悉水性。據黑澤諾表示,辛巴從小是在水邊長大的。他本來以為他以後能夠進國家遊泳隊的。或者是去做黑客到一些企業裏麵工作也可以。但是卻沒有想到,一場一係列的變故他迫不得已走到這條路上。
第二位是:古瑟。今年三十一歲。擅長遠程射擊和近距離搏鬥。槍法非常好。可以說十拿九穩。水性不是特別好但是作戰經驗豐富。是早期歐美國家通緝的頭號殺手之一。曾經因為躲避追殺而碰巧躲進黑澤諾所在的咖啡廳。被黑澤諾發掘,一直很好的保護在地下倉庫內。沒有重大任務一般不會露麵。
第三位是:白禾。女性。今年二十九歲。天才心理學家談判專家和曆史學家。她不是殺手,但是卻會簡單的殺手技能。包括拿槍和射擊。
我摸摸下巴問:“為什麼派他們三個?不派佐羅呢?”說完我朝著佐羅那邊看了眼,他正看著窗外好似沒有聽到這句話似的,從他的臉色可以看出他在專注些什麼,非常認真。
黑澤諾放下腿,指了指屏幕裏麵的那位女性白禾:“她是我見過最好的談判專家。很熟悉曆史。而且可以根據心裏的變化而改變措詞。她也許可以很好地和那些未知人談判。而辛巴,你大概不知道。他有非常好的方向和偵探記憶力。對於走過的路從來過目不忘。而且可以在最短時間內發出信號給我們。至於古瑟,他的遠程射擊特別好。我給了他一把射擊搶。必要的時候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拖延時間。”
我點點頭:“哦。”
“至於佐羅。”黑澤諾聲音平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轉過頭來看著我:“他是重頭戲。”
“為何?”
“你看到他的表情了麼?專注而如此認真。可見這座島上一定會有他在意的東西,而且是他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既然如此。何必在最後派他去。那樣的話會省掉不少事情。專注的人總是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黑澤諾笑著捏了捏我的臉:“呈呈,我找到了你的貨,你該如何謝我?”
我挑眉抱著胳膊玩笑的看著黑澤諾:“你那麼有錢,這點小事情還要回報?”
“我是商人。我可是不做賠本的生意的。”
“那你要什麼?”
黑澤諾指了指我的左半胸膛。
我挑眉:“?”
“我要你的心。一旦貨到了之後你不許東想西想。你想要事業OK,我會全力的幫助你。如果你想要自由也OK。我會舍身相陪。但是你不許找其他人。背叛我。包括安業。其實呈呈,那時候你說安業是你孩子的時候我就很想笑。你倆才相差多大點歲數?”黑澤諾頓了頓,扯開嘴角露出完美笑容:“還是做弟弟吧。弟弟比較符合。忘了上一世。相信麼?現在的我隻要想,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
我表情複雜的看著黑澤諾,如今的他在短短幾天內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或許那麼多年他找到了他對於任何事情都自信的方法。曾經的他不會如此自信和霸道的這樣對我說話,如今的他,更像是一個成熟事業有成的真正男人。
隻是,事情就真的那麼簡單麼?
“我是個男人,我不矯情也不說其他的。你要我對你百分百專心,你也得必須做到。”
“我的心你還不明白麼?隻要你對我專心我必定會付出十倍真心給你。這些年,我以為你看出我的決心了。”黑澤諾語氣溫柔靠近我抱住我的腰:“我要的很簡單,我也不會把你當做女人疼,我給你的是自尊和自由。”
自尊和自由?
沒錯,的確是男人最向往的事情。真正的自由不是其他,而是有能力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這才是真正的自由。我歎口氣:“行。”
黑澤諾笑了笑,繼續看屏幕。
屏幕裏麵的小船越來越接近小島,這時候門被突然撞開,王軍火急火燎的跑進來:“讓他們別上岸,先搞清楚他們的穿著之後趕回來,用最快時間做出他們一樣的衣服。這是避免一見麵就打架的最好方法。”
我點頭,手指靈活的鍵盤上麵打字。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一個小時之後。三個人平安返回。等到三個人返回到會議室之後,辛巴首先說話:“黑總,我偷偷地觀察了下。很奇怪,那座島上的人的穿著和我們差不多。類似於中國的少數民族一樣。”
“大概衣服是怎樣的?”
辛巴回憶了下道:“藍色的,黑色不靴子。但是外表和我們人類沒什麼區別,不像是遠古的原始人。反而像是和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的現代人。他們的著裝很奇怪。因為天氣原因他們穿的很厚,臉色呈現正常的白裏透紅……”辛巴想了會兒打了個響指:“我雖然隻看到很遠處的兩個人,但是我我可以肯定在這個島上一定有老大!也就是他們的頭子。”
黑澤諾點點頭:“這樣,你按照你看到的景象去畫一幅圖,然後交給船上的裁縫,讓他們做個十件。等做好後我們再上島。”
“是。”辛巴點頭帶著兩個人一起下了去。
王軍咦了聲:“敢情這不是什麼原始人類也不是什麼海盜,這就是一群陸地土匪跑到海上來搶劫了嘛。”隨手嗤笑一聲:“咱們是不是太緊張了點?把船開近點,然後再拍幾個狙擊手不就好了。”
黑澤諾無奈的瞥了眼王軍:“在海上用槍必須要先跟海軍有所報告。而且必須是正當防衛這才可以。你這樣肆無忌憚的就用槍。引來海軍不說,而且很有可能那批貨會被政府沒收。引來的後果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