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年熙定力非凡,見了這等法術也不由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待得這株新的靈參停止生長,綠光漸漸隱沒,他才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小靈參目光已然不同,抓著小靈參葉子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鬆開。
可小靈參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活泛勁兒,剛剛被鬆開,便軟軟躺在靈田上,頭上的葉子也耷拉下來,變成了一個蔫蔫的胖娃娃。
年熙見它這樣,估計是它剛剛用法術太猛,力竭了,難得有點愧疚,對著小靈參澆了點靈泉,果然見小靈參精神了些。
小靈參又休息了會兒,才伸出須子指了指屋子,年熙會意,把它又帶回了屋子。
剛進屋,小靈參理也不理年熙,一蹦一跳地跳進了自己花盆,還用須子撥土,把自己埋好。
年熙伸手摸了摸它的葉子,葉子卻非常傲嬌地一扭一扭,就是不給他摸。
這是覺得自己立了功,拽起來了,真是小孩脾氣。
年熙不會跟一個連話都不說的小精怪計較,想想以後說不定還有事找這個小靈參幫忙,便又去靈泉灌了一壺水,小心澆給小靈參。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這種事,年熙做得不要太熟練。果然那小靈參的葉子立刻舒展開來,還親昵地蹭了蹭年熙的手指。
接著年熙又給博古架上所有的植物都澆了靈泉水,可惜除了小靈參,這些植物都沒什麼動靜。年熙也不貪心,光小靈參一個就是很大的收獲了。
做完這些,年熙這才返回靈田,沒有工具,便直接用手挖開那株靈參,下麵果然已經結果,已經有兩指粗,隱約能辨出人形。
年熙隻拽了兩根須子,又把靈參埋好,畢竟是第一次釀酒,先用兩根試試。
年熙拿著須子走了兩步,忽的又想起了什麼,又走了回來,伸手掐了一片靈參葉子,然後把葉子插在旁邊,既然是小靈參的葉子,這株也應該可以的。
然而,對於從小被伺候到大的年熙來說,釀酒遠比他想象的麻煩,不單單是湊齊材料就行的。
首先他需要一套釀酒工具,空間裏什麼都沒準備,其次他還需要炮製藥材的工具。
感覺在空間裏呆的時間有點久,年熙腦子裏一團亂麻地出了空間。
他現在還在郊外一個小莊子,哪裏去找那麼多專業的工具,隻能等回京城再說了。
好在阿岱情況已經穩定下來,順赫也能下床走走了,各人京裏的家人也等不及了,他們並不知道行刺之事,隻以為幾個小夥子玩得樂不思蜀,元宵就要結束,很快大家就要重新上班,老在莊子上是怎麼回事。
過不了幾天,他們這些傷員就要返京了。
年熙出了空間以後,把腦子裏的計劃整了整,取出一張紙,把自己需要的東西一一寫下來。
正寫著,伺候阿岱的小丫鬟在門口請示,原來是阿岱請他過去,年熙隨手把紙扔進空間,整了整衣服,塌了塌肩膀,讓自己顯得虛弱些,這才去了東廂。
東廂裏,阿岱半坐在炕上,見年熙進來,就拍了拍炕沿,讓年熙坐過來。
年熙坐在炕邊,順手拉過阿岱的手道:“怎麼這麼冷,你失血過多,要注意保養,受了這麼重的傷,再不好好養著,落下病根怎麼辦。”
說著起身,讓小丫鬟灌了個手爐塞到阿岱手上。
阿岱卻拉過年熙的手,兩雙手覆在一個小小的手爐上,顯得分外親密。
“你還說我,你還不是這樣,本來你身子就不好,好容易養好些,又受了傷,你看看你,臉色都白成什麼樣了?”阿岱心疼道。
“不過是剛剛從外麵進來,吹了點風而已,暖暖就好。”年熙不以為意道。
“說來也是我連累了你……”阿岱歎口氣,話還沒說完便被年熙打住:“哪裏的話,你原本並不想我跟著來莊子上玩的,是我自己想出來玩,怨不到你頭上,再說誰知會發生這種事呢,也是我命裏注定有此一劫罷了。”
“說來,多虧你跟著來了,否則我現在能不能坐在這還很難說呢,要不是你會用火銃,我們這群傷兵可就會被那些小賊殺光了。”
“你可別小瞧豐羅他們,他們雖然受了傷,卻出力最多,我隻是從旁協助罷了,若不是他們擋住了刺客的攻擊,我怎能從容使用火銃呢,隻怕火藥還沒塞好,就被人殺到眼前了。還有高恒,若不是他有急智,幫我塞火藥,我也來不及射殺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