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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陽出了浪子山,便直奔前任盟主莊園而去,上次藍衣女子已經查明前任盟主就是啟明教的一員,這次希望能夠順藤摸瓜,找到啟明教的巢穴。
張一陽一邊想一邊走著,“救命——救命——”一聲聲長長的急切的驚恐的女子的喊聲遠遠傳進他的耳朵來,他循聲跑去,前麵路邊的大樹下兩個彪悍的大漢正在攔著一個嬌弱的女子,撕扯著她的衣服,女子滿臉露出驚恐無助的表情,緊緊護著身子,卻絲毫不能擋住大漢的進攻。大漢像老貓玩老鼠一樣毫不心急毫不慌張,隻是斷斷續續地突然拽一下女子的衣服,欣賞地看著女子驚慌失措的讓人心疼的模樣,聽著女子一聲聲尖細的叫聲,臉上露出**的笑容。
張一陽飛快地跑過去,見此場景,大喝道:“大膽淫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兩大漢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瞪著眼睛道:“哪來的野小子,快滾,別誤了老子的好事,不然有你好看的。”一邊說著一邊舉著重重地拳頭向張一陽恐嚇著。
女子見有人來,如將淹死的人的麵前突然出現一根救命稻草,便死死地抓著不放,可憐地哀求道:“大俠救命,大俠救命。”
張一陽仔細一看這女子,不免大吃一驚,那模樣竟然出奇的像雲兒,這時她正驚恐熱切地望著他,喊著他。他的心揪得緊緊的,一時間他如同回到了當年,在街上雲兒被無賴欺負的場景曆曆在目,憐愛、痛苦、思念、內疚一股腦紛紛向外湧,便鐵青著臉喝道:“快滾!不然別怪本爺爺手下無情。”
兩大漢隻是互相看了看,哈哈大笑起來,心想這小子真是大言不慚,你既然有劍在手,我們也有刀在手,你一個人我們還兩個人呢,怕你不成。絲毫不把張一陽放在眼裏。
那女子一直可憐兮兮地向張一陽喊著救命,一聲聲摧心肝。秋風吹打著落葉,緩緩地在長一陽的麵前落著,但他的眼裏隻有眼前這女子,行將如落葉一般遭受生命的摧殘。
張一陽便什麼也沒說,大步向大漢走去,麵露凶光,大漢見少年無畏地走來,似乎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似的,互相害怕地看了一樣,抽出腰上的刀,向張一陽砍去,張一陽沒想到這兩個大漢徒有其表,隻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徒手便將他們打倒在地。
兩大漢立即跪地求饒,兩個腦袋如搗蒜,哀求道:“爺爺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張一陽見是兩個欺軟怕硬的膿包,教訓了一頓便放走了。
這時日薄西山,天已將暮。秋風陣陣,路上空無一看,遠遠橫著一個寂靜的村莊。
兩大漢慌裏慌張地跑走了,女子跪在地上,感激地說:“謝謝大俠救命之恩,小女子永生難報。”
張一陽忙扶起姑娘,仔細端詳著她的臉,黑亮的眼睛,不大不小,一張溫柔的臉龐,越來越像雲兒,一股親切憐愛之情油然而生。於是關切地問道:“舉手之勞,姑娘言重了。姑娘怎麼會流落到如此地步?”
女子歎息道:“小女子父母雙亡,本想投奔表姑,誰想表姑卻已經搬家,誰也不知道搬哪裏去了,小女子一時無計,便坐在樹下哭泣,不想遇到歹人,如果不是遇到大俠,還不知道會遭受什麼屈辱呢?”女子一邊感激萬分地說,一邊又要跪下。
張一陽連忙扶住姑娘的胳膊,頓覺軟綿綿的,姑娘看著張一陽的手,害羞地臉紅了。張一陽便連忙鬆開了。
張一陽同情地說:“姑娘好生讓人可憐,今後有什麼打算?”
姑娘滿臉愁悶,歎道:“前路茫茫,不知道哪裏能夠安身。”
太陽漸漸落下了一半,秋風冷冷的,張一陽看姑娘衣服單薄,便從包袱中拿出一件衣服遞給她,柔聲說道:“你先穿上吧,先擋擋風。姑娘貴姓啊?”
女子臉紅地望著他,推脫道:“謝謝大俠關心,大俠的心意小女子心領了。小女子姓溫名雲。大俠貴姓啊?”
張一陽高高興興地如實相告。當張一陽聽到這女子的名字也有一個雲字的時候,即使驚訝又是歡喜,怎麼會這麼巧合,難道這是天意?
太陽漸漸下山了,隻有在遠處橫著一個寂靜的村莊,冒著冉冉的炊煙。
張一陽說道:“姑娘孤身一人,甚是危險,不如先跟著在下一路同行,一來安全,二來也可尋找著親戚的下落。姑娘你看如何?”
女子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便點了點頭,臉上泛著微微紅暈,甚是好看。
於是他們便一起走向那個寧靜的村莊,張一陽伴著這個極像雲兒的女子走進了小村莊,看著屢屢升起的炊煙,他多麼希望身邊姑娘就是雲兒,他們可以在一個與世無爭的小村莊裏,一起過上安靜幸福的小日子,但身邊的姑娘並不是雲兒。一陣喜悅之後的更深的傷感籠罩著他,多麼希望雲兒沒有死啊,同時他又想起了水姑娘,水姑娘對他關懷備至,一往情深,讓他不勝感激,再不肯移戀他人,雲兒已經死了,身邊的姑娘即使再像雲兒也不絕不會是她的。
借宿一夜之後,他們便開始上路了。如果是張一陽一個人便可運用輕功快速趕路,現在多了一個弱女子,便多有不便。於是買了兩匹馬,時而快時而慢地前行著。
一路上張一陽和他講了很多江湖上的趣事給姑娘解悶。行走了幾天以後,他們便熟悉了很多。
有一次,溫姑娘隨意問道:“張大哥,你這是去哪裏啊?”
張一陽隻是說是找前任盟主敘敘舊,這次任務除了仙劍派誰也不知道,以防啟明教的眾多奸細暗中破壞。
溫姑娘笑道:“張大哥能認識前任盟主,武功一定非常高超,有空了可以教教小女子啊,以後也免了受人欺負。”張一陽滿口答應。
不久便到了前任盟主的莊園,莊園的大門卻緊緊閉著,張一陽大聲地敲門,門才咯吱咯吱地打開,伸出一個滿頭灰白頭發的頭來,明顯是個老仆人,滿臉皺紋,牙齒東倒西歪,缺三落四。老仆人沙啞地聲音問道:“你找誰?”
張一陽說了前任盟主的名字。
老仆人說道:“真好來的不巧,老爺幾天前已經離開了,隻剩下幾個老仆人看門。”
張一陽問:“您知道去哪裏了嗎?”
老仆人搖搖頭,說:“老爺誰也沒說。”
張一陽感覺其中有詐,便在黑夜潛入莊園,偌大的莊園黑燈瞎火的,隻有幾處值夜班的燈光。他潛入前盟主的臥室,裏麵也空蕩蕩的,黑漆漆的。張一陽隻能無功而返。
這線索斷了,難道已經讓啟明教盯上了?張一陽懷疑道。
潛回到客棧,夜過子時,張一陽見溫姑娘房間的燈還亮著,他悄悄地走到門外,向裏麵瞧去,隻見她坐在橘黃的燈光下低著頭一針一線地縫著他的衣服,燈光照著她的溫柔的臉龐和柔軟的發絲,一種蜜甜的感覺不禁蕩遍全身,好像在溫暖的糖水中蕩漾著。
那一針一線細細密密的動作,無不有一種陰柔溫情之美,讓鐵石化為齏粉,讓巨浪化為流水。
張一陽輕輕地回到房間,沉入了輕飄飄的夢鄉。
第二天,起床以後,太陽已經升高了,外麵沒有風,太陽暖洋洋地照著初秋。
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響起,張一陽穿好衣服,便開了門,見溫姑娘站在門口,頭發梳理的整潔油亮,穿著隨樸素卻幹淨的衣服,臉不施粉而微紅。
溫姑娘見到他,開心地說:“我熬了一些粥給你,快來喝吧,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於是張一陽走進溫姑娘的房間,見桌子上已經盛了滿滿的一碗,還在冒著熱氣。
“你也一起吃啊。”張一陽溫聲說。
“我已經吃過了,這是專門熬給你的。”溫姑娘低著羞紅的臉說道。
“你的親戚找得怎樣了?”張一陽連忙轉過話題,他不止一次地警告自己溫姑娘雖然像極了雲兒,但雲兒已經死了,那是千真萬確,現在他不能對不起水姑娘的一片心意。
“今天早晨我又出去打聽了一遍,這裏也沒有一點消息。”溫姑娘頹唐地說,“像這樣找,好像是大海撈針,不知要找到哪年哪月了。”
張一陽關心地問:“除了表姑,便沒有其他親戚了嗎?”
沒想到溫姑娘不知不覺眼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