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派的老者慈祥關愛地看著張一陽,意味深長地說:“有一天西去之後,正恐我派後繼無人啊。”老者心想張一陽雖然與他的要求相比差了一點,但卻有其他過人之處。
人人都知道要成為仙劍派的弟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要天資聰穎,骨骼精奇,又要秉性善良,勇武過人,各種細節的要求更是數不勝數。當初老者遊曆全國,遍覽人才,才收下木華、冰玉兩位徒弟,此後便一直沒有再收,而且木華、冰玉也未遇到資曆具足的人選,而今也四十多歲了。
水清靈心中歡喜,怕張一陽一時沒有領會老者的意思,便忙不迭地說道:“那咱就收了張一陽吧。”
張一陽見識了仙劍派的種種俠義之舉,心中仰慕,歡喜不跌,便要向老者下跪,行拜師大禮。卻不想水清靈急忙攔住,向老者嬌聲說道:“師公,他和我年紀相仿,如果拜你為師,我豈不是要吃虧了。”
老者微微一笑,心中會意,點點頭,說:“孫兒說的是,說的是。那就拜木華為師吧。”然後轉身對張一陽說:“你可願意?”
張一陽忙跪在木華麵前,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木華連忙扶起,各人無不歡喜。
隨後張一陽便跟著木華在山上勤學苦練仙劍派劍術,孤雲道長所教劍術本已不凡,再加上玉劍的無邊威力,行走江湖已經難逢敵手。但沒想到仙劍派劍術卻是另一種格局,如果說前者的劍術是山上清風,飄渺無蹤,那麼後者的劍術則是山高水長,威力無垠。張一陽將兩者結合,取長補短,更是突飛猛進,一日千裏。
這段日子張一陽一直和水清靈在一起,練劍累的時候,便一起去山上遊玩,采摘野果,溪邊捕魚,伴著清風花香,伴著美人笑容,這樣的日子是張一陽自別了雲兒以後的又一個春天,他感覺以前的自己在經曆了一係列變故之後,已離他陌生而遙遠,現在的他好像從過去的軀殼中跳了出來,煥發了勃勃新生。
不知不覺已經半年過去了,這日老者要求張一陽演練一番,在眾人麵前,張一陽全神貫注,揮劍如電,快速靈活,舞得氣勢磅礴又輕靈俊逸,如長江滾滾來,如白雲飄飄起。直看得老者目不轉睛,連連點頭,水清靈櫻唇微開,眼波流轉,喜不自勝,直想大聲叫好,鼓響雙掌。
看畢,老者滿意地看著張一陽,緩慢而有力地說道:“你的劍術已經青出於藍了,不過,內功猶存不足,木華教你的內功心法一定要牢牢記住,早晚修煉,長期練習,如此才有功效。不然如遇到內功強勁之人,恐怕難以取勝。”
“謝謝師公教誨,徒孫一定謹記。”張一陽恭敬地說。
秋風漸起,張一陽要先下山摸摸啟明教的情況,水清靈想和他一起去,卻被父母攔住了,他們就這麼一個女兒,而且如此貌美,下山之後難免比較惹眼,反而不利於張一陽暗地工作的展開。
臨走的時候,張一陽不舍地對水姑娘說:“水師姐,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水姑娘戀戀不舍地說:“你路上小心,我等你的好消息。”雖是秋風漸冷,卻吹得兩人心中暖洋洋的。
一步一回頭,一回一腸斷,張一陽已經走得遠遠的了,還看見水清靈站在風中目送著他。那遙遙傳來的目光如一根線拴著他的心,牽著他的腸,無論走多遠還能感到那種牽腸掛肚的幸福和溫暖。
這半年來,和水清靈在一起的日子,哪天不是過得飛快,哪天不是飛在雲裏,哪天不是沐浴在陽光裏,
我會很快很快的回來的,你放心吧,師姐。張一陽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