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2 / 2)

玉瑾公一愣,便又笑道:“師弟,你不是提過想要劫富濟貧,馳騁江湖嗎,我們不如廣招教徒,把這酒仙寨變成綠林第一門道如何?”

“師哥說行就行,我陸靈風舍命陪君子。”陸靈風說完舉起了手掌,“我們擊掌為誓。擊了這掌,師哥便要成為這酒仙寨的頭頭,終身以酒仙寨的利益為己任。”

“好。”玉瑾公抬起手重重一擊,兄弟倆相視一笑,目光堅定。

玉瑾公本在水中閉息,奈何心緒一直難安,他突然睜開了雙眼,施展內力從水中一躍而上,這池水受了勁力,像兩道水幕一般直直地衝上了天空。玉瑾公忽又提氣,讓內力由丹田向四肢迸發,遊遍各處穴位,他低頭大喝一聲,抬手拍向水麵。這力道仿佛輕輕一點,水麵竟不起任何波瀾,待他施展輕功上岸後,這池水竟然從中爆炸,震得整個酒仙寨如地動山搖一般。

玉瑾公穿上岸邊的衣裳,低頭思索著:這內力雖有提升,奈何純力不夠,隻要被上官情盯上破綻,便難逃一死。要是破了這玉蝶兒的用法,說不定還能與之一戰。想到這,他便依靠著旁邊的樹幹,抬頭望向了天空。鳴頂山的美景自是不用多說,夜晚星月可見,美不勝收,水盤龍的景色更是特別誘人。現在已是正月,山頂上的雪早已化開,隻留下鬆柏的翠綠,遠處龍躍澗的瀑布氣勢昂然,映著月光,卻給人一種空靈之感。

“陸師弟,你知我還在賭,賭這一把她會不會回來。”玉瑾公暗歎道,“過兩日便是我與天一派相約的日子,你若泉下有知定要保佑我們酒仙寨逃過此劫。”

玉瑾公剛一閉上雙眼,便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他警覺地拾起身旁的靈蛇鞭,向上一躍,躲在了樹幹上。曲醉薇提著一盞燈籠從遠處走來,她腳步蹣跚,身體也似乎搖搖欲墜。玉瑾公看清是她後,忙從樹上跳下,走到曲醉薇身旁,問道:“曲姑娘,何故這麼晚上山?”曲醉薇並未應承,隻見她從懷中掏出那玉蝶兒交予他手中,便道:“你且試試無妨。”玉瑾公見她臉色蒼白,扶住她的身體,“姑娘就是為了這玉蝶兒嗎?”

“嗯,”曲醉薇低聲應了一聲,忽又抬頭看向玉瑾公的雙眼,“陸大哥的死,我也很愧疚…”

玉瑾公搖了搖頭,笑道:“姑娘無須自責,生死皆有定數。”

“這玉蝶兒有沒有書中所說的那般效用,我不敢保證,但你可一試,我想…對你的內力會有幫助。”

“姑娘可否告知,你是怎麼破了這法子的?”

曲醉薇苦笑道:“你何需知道,這玉蝶兒以後便是你的,生生世世都由你掌控。”曲醉薇說完便覺頭昏腦漲,四肢無力,玉瑾公見她嘴唇發白,手指冰涼,勿地撩開她的衣袖,雪白的手腕上赫然裂著幾道傷口,他心裏一驚,“姑娘你…以血喂玉?”曲醉薇隻覺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玉瑾公房內。

曲醉薇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玉瑾公本就坐在榻前守著,見著她已睜開眼,便喜道:“姑娘,你終於醒了。”曲醉薇剛想開口,豈料喉嚨發堵,嘴唇因為沒有水的滋潤也變得幹涸緊閉。玉瑾公見狀,忙去桌前倒了杯茶,行至榻前扶起身體虛弱的曲醉薇,道:“姑娘已昏睡了一日,身子還很虛,”說著便把茶遞給了她,曲醉薇一下便喝幹茶杯中的水,由於喝得太急,反倒咳嗽了起來。待她平複一陣後,隻問道:“那玉蝶兒,可有效?”

“嗯。”玉瑾公點頭,“我把它覆於丹田之上,開始運功時會覺稍有不適,這玉蝶兒就像無底洞似的吸收著我的內力,我本欲抵抗,奈何這寶貝太過神奇,根本不能停止運功。我就想了法子,索性內力逆行,卻發現被玉蝶兒吸收的內力複又回到了體內,而且從這玉蝶兒中又回流了一股真氣流遍了我的奇經八脈,我現在隻覺內力更為精純,真氣似乎也提升了不少。”

“那便甚好。”曲醉薇放下茶杯,“你現在可有把握與他一戰?”

玉瑾公知她指的是上官情,歎了口氣,道:“沒有必勝的把握。”

“他身邊還有名侍婢,武功也不可小瞧,你可有什麼法子?”

“我們酒仙寨共有五十六名教眾,武功大多自成一派,並未有何高手,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姑娘養好身子後,我就派人速速送你下山,”玉瑾公盯著曲醉薇的雙眼,“姑娘對我們酒仙寨有大恩,我玉瑾公無以為報。”曲醉薇忽覺心裏小鹿亂撞,竟然不敢迎上那深情的目光,她低著頭,略顯嬌羞,“公子待我猶如自家人,何需言謝。”玉瑾公瞧見她眉目含情,嬌羞的模樣更惹人憐愛,一時間竟愣了神,複又憶起她那日笑靨如花的樣子,忍不住抬起她的頭,輕輕地在額上映上了一吻,道:“如若我酒仙寨逃過此劫,天涯海角我都會尋你…”曲醉薇臉頰緋紅,隻點了點頭,便倒在玉瑾公溫柔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