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焦急的花顏逝與李雲笙兩人,絲毫不明白遠處發生的事,這時卻有一片枯葉向兩人飄來,直接砸在了李雲笙臉上。
“老子的臉啊!有沒有劃到我的臉!”李雲笙大叫著,樹枝上的積雪仿佛也被震落了許些。
一旁的花顏逝汗顏,一片枯葉至於嗎?但是,其實那枯葉中含有一絲隱隱的真氣,在流動著,砸到李雲笙臉上後就消失了,花顏逝不知道,但李雲笙卻感覺到了。
遠處。
“小白,我可是為你發了一下火哦!”書生挑眉笑道。
“嗯!”淡淡的一句話,可是那勾起來的嘴角著實讓書生覺得多麼奸詐,還有一絲得意,至於那欣慰的眼神向書生看過來,頗有一種兒子長大的感覺。
“雲笙哥哥,看那枯葉上有字誒!”花顏逝看到那枯葉上的字,也不知道為何,那字是白色的如同麵粉寫的一樣,所以特別顯眼。
可是李雲笙卻早先一步把那枯葉抓了下來,一把捏碎,拍了拍手,把枯葉的殘渣拍到地上。
“你說什麼?”裝滿疑問的眸子看向花顏逝。
“我說,那枯葉上有字,還是白色的!你怎就這樣捏碎了?”在花顏逝跳腳時,驚奇的事情又發生了:
地上的枯葉殘渣沒什麼變化,隻是那上麵的字每根筆畫都如同靈蛇一般,脫離了樹葉,爬在雪地上,變成了黑色,如墨筆渲染出的,慢慢地聚成工整的八個字:欲開天書,需不祥血!
書生的字不同於李雲笙的龍飛鳳舞,更不同於花顏逝的“鬼畫符”,相反還很工整,像那歐陽詢的楷書,又像他的麵容一般,如此清秀,似雪地中的白梅般,到不謂“書生”一稱。
李雲笙不等花顏逝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就拉起她的手腕,指尖凝聚一絲真氣,淩厲地劃開一道銀絲般的血口子,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花顏逝被這突如其來的痛楚疼得不禁“嘶——”了一聲,一雙水眸頓時紅了,上齒咬著下唇,水眸裏透著委屈看著李雲笙。
李雲笙像沒看見似的,抓著花顏逝還在流血的手向天書揮去:嘀嗒嘀嗒……四周安靜得除了寒風厲鬼般的聲音外隻剩下血滴的聲音,詭異得恐怖。一滴不祥血滴在上麵,那滴血便浸沒了,稍後那血滴到的地方便浮現出血色的字,就像血凝聚的。
“果然如此,怪不得織愈天書一直以來隻是一個傳說,想必是不曾有人看透它罷了,也不知是多少人的鮮血才融成這本書啊……”李雲笙嘴裏小聲嘀咕著,小聲得連身旁最近的花顏逝也不曾聽見,馬上沉默在風裏,隨風飄散的還有一聲歎息。
時間仿佛在此刻凝結,隻是那鮮血還在不斷向外流淌著,還有幾滴鮮血滴在白色的雪地上,似是像梅花般綻放。
那天書也貪婪地吸食著,在血快枯涸時,天書終於呈現,而天也全部黑了下來,隻留下淡淡月光。
李雲笙撕扯下衣袂的白布,細心地包裹著花顏逝的手腕,之後借著月光翻閱起天書來。
如同《本草綱目》一般,不論什麼症狀都一一列舉,但與普通醫書不同的卻是其中還有一些不治之症的醫方,甚至還有修煉之術,陰陽之道。
隻是兩人沒有時間仔細閱覽,畢竟已經耽擱太久,小男孩的生息也在漸漸弱下去。
天書隨著花顏逝的心中所求,一陣寒風吹過,那天書竟然翻閱到失血之方那一頁,血色的字浮現在兩人眼前,一切多麼匪夷所思。
“寒江月,寒江雪,不祥之血滲之,可救其人……”花顏逝軟糯的聲音把那行血字念出,眨了眨血瞳,那行字便又化為一滴血印在書頁上。
“天書認主,竟真有此事,實在匪夷所思,想來天書不曾現世,定然是在等那不祥之子罷了……”李雲笙的聲音悠悠傳來,低垂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笙哥哥,你在說什麼?”花顏逝血瞳中泛著疑問。
“哦!沒什麼,隻是覺得神奇罷了!對了,快救人吧!”李雲笙抬起頭臉上又掛上了那隨意的笑,而花顏逝也全當聽錯了,並沒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