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開天書需不祥血(1 / 1)

李雲笙與花顏逝懷著一點好奇心打開了天書,可書內的內容卻實在讓兩人驚訝不已——一張張全是空白,不見半點墨跡。

“難不成是仿的不成?”李雲笙驚訝出聲。

“天書非我等凡人所看?”花顏逝也不禁汗顏,說完後還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確定自己的觀點。

發現天書無用之後,兩人果斷把書如垃圾似的丟到一邊,李雲笙還一臉鄙視地踢了一腳。

可是容不得兩人多想,畢竟還有個生命垂危的孩子在這麵前,不得不又焦頭爛額。

“這不祥之子的智商未免欠缺了些。”遠處枯樹上站著兩人,說話的是其中一名,這個人身穿那種平民所穿的深藍麻布衣,長發用白綰步包紮起來,一副書生樣,偏偏肩上還垮了一個破布包,真的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有多窮苦。隻是那麵容清秀得很,較白的皮膚,那雙眼睛還鏡明得很,好似月光下的鏡湖,整個人好似出水的白蓮。隻是那臉上此刻滿滿的嫌棄。

“那祁王世子的智商也高不到哪裏去。”另一人一身白衣,與枯樹枝上的白雪融合,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到。而此人,不必多想,就是師父,可惜,花顏逝不曾知道。

“嘖嘖,才七年時光,就如此維護那撿來的小徒弟。”書生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師父。

師父沒有說話。

接著書生似乎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罷了,看在他的麵子上,吾幫你一把又何妨。”說著,扯下樹上的枯葉,用食指在上邊寫下幾個大字:欲開天書,需不祥血。

隨之,書生用食指與中指夾住那片枯葉,向花顏逝的方向甩去。

“準備如何謝吾?”書生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目光緊盯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不說,她也會知道。”師父臉上一本正經,可這話卻說得如此賴皮。

或許是書生已經習慣,笑了一笑,又接著說:“你當真把她丟在這塵世當中,莫忘了……”

書上還沒說完,師父便反常地打斷了他:“倘若她不是花閣之人,倘若不是她兄長將她托付於我,我當初豈會收她為徒?”

這句話多麼無情……可是隻有書生知道,他隻不過為她好。

師父的心思卻早已飄到七年前。

“救……救下她……”一個約七歲的男孩躺在雪地中,狼狽的他全身都有那種戰亂後的淩亂,小臉看不清原來的模樣,因為布滿血痕,看上去驚悚至極。可是那小手卻緊抱著一個孩子,不讓她受任何傷害。

“理由?”白衣男子輕笑說。

“你出現在此不就是想如此嗎?”那男孩冷靜地說。

白衣男子隻是輕笑著,沒有說話。

那男孩沉穩地麵容也露出一抹慌亂,語氣帶著焦急說:“救下她!就當花閣欠下你一個人情!”若不是如今沒有其他辦法救下妹妹,他又豈會如此低聲下氣,可惜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無法護她安全離開。

“可是花閣已經覆滅。”白衣男子似乎是輕蔑地笑了一聲。

“哼,我花閣豈會如此輕易就覆滅,有我妹妹不祥之子在,總有一天,花閣會重新出現在世人眼中。”男孩眼裏盡是堅定,想了一會兒,似乎下了很大的抉擇般,接著說:“花閣之人不全部是在總部,我的族人遍布這個大唐各地,他們從出生便被刻上了忠誠的印記,骨上花,盡忠心!花閣總部被滅,那些人必定會隱於世間,等待他們新的主上。咳咳!”許是說話太激動,男孩又咳出一口血,臉色更加蒼白得像鬼。

“信物?”白衣男子臉上神情不變,依舊笑著。

“先告訴我,你的身份?”不是男孩謹慎,隻是,那東西,世界上除了花閣直係子弟,誰也不會知道那東西竟然會一直存在花閣中。

“斷白鳩。霜衣雪襟城可珍,白鳩之白誰與鄰。”白衣男子動了動唇,淡淡說道,若不是眼前的人快死絕了,他也不會輕易鬆口。

“你就是那人呐,如此,我便安心了。”男孩的眼神有了安心與恭敬,隨後從那破爛不堪的懷衣中掏出一物:一本書,殘破不已,歲月的洗刷讓它破破爛爛,隻是那古老而神聖的氣息撲麵而來。

白衣男子伸手接了過來,抱走男孩懷中的女孩,轉身便走了,男孩也在轉身那一瞬間又吐了一口血,倒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