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藍’沙克爾頓帝國國都;‘君士坦丁堡’奧斯曼帝國的國都。
戰敗的消息就像瘟疫一樣飛快地傳遍了全城。
除了震驚之外,皇宮裏更多的是憤怒的火焰。特別是看到尚格雲頓將軍帶著幾乎沒有損失的部隊裝備齊全的回來後。連許多將軍都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與那些恐怖分子做了什麼交易。
當兩個國家的絕大部分人都陷入這種無法控製的憤怒中,叫囂著要絞死尚格雲頓時,唯獨隻有帝國交界處一個叫做‘阿爾塔’的小城卻出奇的安靜。
因為這裏才是兩大帝國真正的政治神經中樞。
作為瑪拉大陸關係最緊密的兩大帝國,不僅有著上千年的友好曆史以及共同抵禦外敵的傳統,此時此地他們更有著現實的敵人―――蘭法西特帝國。為了便於統一指揮,兩個帝國的指揮中心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在這裏共同辦公了。
上百年的磨合幾乎讓人很難看出這裏的工作人員居然是由兩個國家的人共同承擔的。要不是各自身上的軍服不同你幾乎認不出他們誰是誰。其實隻要看看鐵鉤城堡的城防體係也就可以對這種協調機製了解一二。
城防官如果是沙克爾頓帝國的尚格雲頓,那麼魔法師則會全部來自於奧斯曼帝國。2年後則反過來重新配置。
歎息沙漠附近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希佩爾公爵和沙恩霍斯特公爵都在‘阿爾塔’,倒不是因為他們預料到了這種事情的發生,隻是因為北部邊境的衝突最近越來越頻繁,規模越來越大。
等到他們聽說‘鐵鉤堡’異主後,第一個反應就如大多數帝國公民那樣,除了感到震驚外還是震驚。
不過,短暫的震驚過後。兩個公爵馬上意識到了蘭法西特帝國最近的激烈挑釁絕對不是毫無根據的亂咬。隨後不斷傳來的詳細消息也讓兩人對那裏發生的事情有了越來越多的認知。直到知道這個用心險惡的攻擊計劃竟然是那個大陸史上著名的恐怖分子史派克_唐製定的時,才發覺自己太輕視這個敵人了。而現在卻不得不為自己的失誤付出巨大的代價加以修訂。
至於戰敗回來的尚格雲頓兩人卻高度一致的表達了自己的寬容。在一片討伐聲中力保將軍,並將他調到‘阿爾塔’擔任城防司令加以保護。
但是自己的後方出現如此大的漏洞卻必須要盡快加以修正。因為他們最大的敵人還在北麵對自己虎視眈眈。
因為是恐怖分子,所以可以選擇的處理辦法要比國與國之間的衝突所能采取的辦法豐富得多。一個包括集中大規模軍隊以及使用大量魔法師速戰速決解決東部問題的作戰方案被指揮部的作戰參謀迅速的放在了兩人的公文桌上。
…………
永久中立之地―――聖城梵蒂岡。
神職人員似乎對於世俗的戰爭都沒有什麼興趣,‘鐵鉤堡’失陷的消息傳到教皇耳朵裏的時候,據說他隻是‘啊’了一聲就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評論。
要說是因為教皇的修養好沉得住氣似乎也能夠解釋他那異乎尋常的冷漠。
可是。
假如有誰此時衝進教皇的房間,肯定會發現一件驚人的秘密———房間裏,教皇正在與一個中年男子激烈的爭論著,雙方都已經麵紅耳赤就差動手的份了。
“我已經說了,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請你馬上離開。”教皇沒有指著大門,反而指著一扇開著的窗戶說道。
“哼哼哼~~”站在教皇對麵的中年男子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冷笑。
看見對方沒有反應,教皇徑直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似乎是在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好半天。教皇那漲得通紅的臉才終於稍稍平靜了一些。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幾次三番的幹涉我的行動,我已經把我的目的交待的夠清楚了,你還要我說什麼?”教皇有些氣餒的說道。
“你一步步地把他逼到了今天的地步,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達成你的希望嗎?”那個中年男子反問道。
“至少現在的反應正朝著這個方向在前進。剛才得到的消息———另外三顆控製中樞已經順利的融合了。隻要再稍微加點力氣我們就可以成功了。”教皇回答道。
“不過,倒是你怎麼會突然又跑到這裏來?不要說你是專門來勸我的。”想了想,教皇向對麵的中年男子反詰道。
“我來這個大陸來辦事,到你這裏隻是順便給你些忠告。”中年男子回答道。
“哦?”教皇故作驚訝地問道:“該不會是在腐海森迷了路吧,那裏最近剛好發生了命案。”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難怪幹將會死的不明不白。”教皇似乎抓住了對方的弱點,一點也沒有顧及自己的身份地位,出言惡毒的諷刺道。
“幹將也配我們兩個聯手?”中年男子不屑的回答道。
“是~是,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擋得住你們倆的聯手一擊也是事實。”
“算了,我不跟你爭這個了。不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做下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中年男子似乎準備結束這次不愉快的談話。
“這句話也是我送給你的忠告。”教皇也冷冷的說道。
中年男子沒有理會教皇的挑釁,走到了窗子邊上。
“是不是你們還隱藏了什麼秘密?”教皇看著對方的後背突然說道。
正準備從窗戶上跳下去的中年男子聽到此話,又定住了身軀轉過身來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明白。”教皇冷冷的回答道。
“你想知道什麼?”中年男子上前一步逼問道。
“就怕你不敢說。”教皇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
“你不後悔?”對方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我很奇怪有什麼秘密可以讓你保藏這麼久?”教皇反而神定氣若得坐在搖椅上端起了茶杯。
中年男子沒有回答,似乎他還在心裏權衡著什麼。
“而且這麼多年後又突然決定要說了。”教皇逼問道:“那天晚上到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反應堆逆轉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東西就這樣懸掛在我們頭頂也快1萬年了吧?”中年男子指著頭頂的月亮說道。
教皇點了點頭。
站在他對麵的中年男子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不過並沒有像教皇所期望的那樣說出什麼秘密,反而搖了搖頭又轉身向窗口走去。快到窗口的時候才轉過身來說道:“我想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唯一需要確定的就是領袖自己選擇了這條注定孤獨的道路。”
“還有,我已經重新啟動了克勞塞維茲計劃,今天來這裏就是知會你一聲。”
看了看呆坐在椅子上的教皇又補了一句:“要不是因為你的愚蠢行動,這一天原本不會這麼早就到來的。”說完人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此時的鐵鉤堡。
除了那兩個大小不良一天無所事事到處鬼混外,其他的人包括中尉在內都在緊張的考慮帝國的報複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降臨。
鐵鉤堡,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純粹的軍事設施了。除了2000多平民外還有‘鍛鐵鎮’的一幹鐵匠、酒保,以及那些根本沒打算離開的高手兄們、被哈恩綁架回來的精靈女孩―――索。好在這個城堡經過了上千年的建設不論在規模上還是在配套設施的功能上都算是齊全且夠大。當初連上萬的軍隊也能容納此時總長的流浪軍團連上牲口也不過5000所以住著倒也覺得寬鬆自在。
城堡內大量的軍需物資保證了他們短時間內的物資給養,可是長期的物資供應仍然是個艱巨而複雜的工作。原本想從‘納斯烏嘟’收稅的主張因為人手不夠加上帝國的阻擾沒有成功,至於鑄鐵穀的礦石開采,連白癡也知道此時破天的心情,所以不提也罷。
梅卡除了天天擔心教皇的鋤奸團趕來收拾自己外,就是和三葉草老板一起計算各項物資消耗和補充。
在看了好幾天的帳務處理後,梅卡突然覺得自己確實不是一個當帳房先生的料。於是三葉草老板順利榮升流浪軍團的首席財務官,也就是總長口中的CFO。不過據當事人拉歐說,聽到這個消息後老板幾乎是當場就被嚇昏了。老老實實一個生意人,居然半年不到就變成了一個極端凶殘的犯罪集團的主要成員,正常人都會受不了的,所以拉歐事實上還很讚賞三葉草老板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沒有瘋,隻是被嚇昏了。
就這樣,整個城堡在忙忙碌碌的工作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唯獨讓那些被找來修理城內設施、改善城內功能區的工匠感到奇怪的是幾乎每天晚上都可以看見兩個黑影蹲在牆頭喝的爛醉。
一個好奇的工人終於忍不住在晚上下工後向守城的士兵問道:“那兩個人是誰呀?”
“哦,他們兩個啊。廢物甲和廢物乙。”士兵看了看城牆上的兩人,隨口答道。
此時另一個從城牆上下來的士兵接著說道:“得,小的那個又喝醉了。正在吐呢。小心別走下麵過。”
起先那個說話的士兵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像咕嚕似地說道:“早知道這樣就可以當全大陸最大的恐怖分子我也去了。”
果然,這兩個天天在城樓喝酒看美女的無賴就是哈恩和總長。而總長正趴在城牆的箭跺上嗷嗷亂吐。
“上麵的人小心點,離城門遠點吐。”城牆下一個伍長很不耐煩地喊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恩提起總長一邊道歉,一邊移了移位置。
“他就是你們的頭領?”那個好奇的工人卷了顆煙草遞給剛才的士兵後繼續問道。
“啊,是啊。”士兵接過煙草隨口回答道。
“就他那熊樣?”
“啊,是啊。”士兵點燃煙草又隨口回答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後,那個士兵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才會混的如此狼狽。”
工匠搖了搖頭,轉身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道:“我還是趕快把這裏的活做完走人的好。”
城牆上。
看著剛剛吐完的總長。
哈恩遞過去一張手帕。
“侵蝕的速度好像快了很多。”看著正在擦嘴的總長,哈恩表情凝重的說道。
“嗬嗬嗬~嗬嗬嗬。”總長傻笑了幾聲後回答道:“我早就說過這樣不行的。你就是不信。”
哈恩搖了搖頭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總長沒有理會哈恩的話,反而抬頭看了看滿天的星辰說道:“老實說我還真有點想念當初快意恩仇的日子了,可惜這輩子應該是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