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小哈哈。”總長突然轉過頭看著哈恩認真地說道:“你不會忘記當初對我的承諾吧。”
哈恩搖了搖頭。
“如果這是我的宿命,我希望以朋友的身份死在你的刀下。”總長從地上醉醺醺的爬起來拍了拍哈恩的肩膀說到。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哈恩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道。
總長點點頭。
“不過在此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哈恩補充道。
“嗬嗬嗬~~我也不會的。”總長又是幾聲傻笑。
“聽說這裏距離‘奧斯曼’邊境重鎮坎大哈城隻有不到5天的路程,有沒有興趣去玩一下?”哈恩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到。
“嗬嗬~嗬嗬,當然想去,不過不能讓那個死八婆知道。”總長得眼睛裏閃現出一種色迷迷的眼神。
“就我們兩個去。”哈恩回答道。
“那你有錢嗎?沒錢去了也沒法玩,搞不好還要餓肚子。”總長有些擔心的說道。
哈恩搖了搖頭:“我都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錢的樣子了。”
“嗯,這倒是個麻煩問題。”總長得酒勁似乎已經退了,不過身體乏力的他還是隻能依靠在牆根坐著。
“我相信你的能力,搞到錢的時候通知我。”哈恩拍了拍總長得肩膀,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把小斯斯賣了怎麼樣?”總長自言自語的說到。不過話一出口又搖頭道:“估計沒人會相信他是恐怖分子的,還是不要的好,免得他又告訴那個死八婆。”
“長官,您說誰是死八婆?”一個女人的聲音。
“啊!小哈~~~”總長得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不詳的念頭―――難怪那個夜貓子這麼早就要去睡覺了。
“中~中尉!”總長拚命的拖延時間思考對策。
一個藍色的閃光突然在城頭亮起又瞬間熄滅。
大廳裏的卡茲等人紛紛搖頭,不過也就那麼幾秒鍾的時間,又各自聊起了先前的話題,隻有沃森滿是同情地對身旁的礦渣說道:“看來俺們的老大的老大今天又被揍了。”
長桌的另一頭已經快被啤酒灌醉的礦渣咕嚕了一句:“管他的,喝咱們的酒。”於是乎眾人又開始了各自的話題,似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城牆上那個被閃電麻痹的無法動彈的白癡隻有欲哭無淚。
日子就這樣又平靜的過了好幾天。
直到一天早上三葉草老板的慘叫把大家聚集到議事大廳為止。
“你說的是真的嗎?”聽完三葉草老板的彙報,中尉皺著眉頭追問道。
“小~小姐。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的誠信比命還重要啊。”三葉草老板幾乎都快哭了的說道。
“問題麻煩了。”梅卡嘀咕了一句。
坐在下手的拉歐等人幾乎已經陷入了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地步,而他們對麵的耿達斯則抱著雙肩一臉冷笑的看著他們。
“嗯~~我說~~”一直沒有說話的亞斯清了清嗓子,對眾人說道。
聽見亞斯說話了,大廳裏一直鬧哄哄的場麵慢慢的靜了下來。
“首先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讓外麵的人知道,否則的話很有可能會出大事。”亞斯說到。
“知道、知道。”三葉草老板急忙點頭道:“畢竟董事長和副董事長攜款潛逃這種事情放在那裏也是天大的事。”
“呃~~”聽見三葉草老板的回答,亞斯愣了一下後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不能讓外麵的人知道,我們現在隻有不到一百金幣這件事情。”
三葉草老板再一次差點暈倒,似乎坐在這個大廳裏的人根本不知道董事長和副董事長攜款逃跑的嚴重性。
“另外就是我們的想想辦法找些收入把唐搞下的窟窿填起來,否則明天跟工匠結算的費用都沒有了。”亞斯繼續說道。眾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畢竟錢這個東西說起來容易,掙起來難啊。
會議最終也沒有找到一個解決辦法,快要天亮的時候大家隻好拖著疲倦的身軀各自回去補瞌睡了。
在回營房的路上,礦渣還在跟沃森說:“我就說過那小子不地道,搞到錢就跑路,我們的欠款這次恐怕又要黃了。”
沃森則滿不在乎的拍了拍礦渣的腰說到:“所以俺就說過,等他回來了再把他狠揍一頓。”
第二天晚上。
那個好奇心很重的工人驚奇的發現每天都在城頭喝酒的廢物甲、廢物乙居然沒有出現。
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再一次與守城的士兵套起了近乎:“怎麼今天沒有看見你們的領導啊。”
“跑了。”士兵的回答很幹脆。
“跑!跑了!”聽到回答的工人差點從城牆上摔下去,“你~你們的頭領都跑了,你們還在這裏幹什麼?”工人有些害怕的問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要不在這裏把廟守好,借給他的錢還不真的打水漂了。”士兵恨恨的說道。
與此同時,城下一個聽見對話的士兵在夜色中高聲的問道:“樓上的,那混蛋欠你多少?”
“30個銀幣。”聽到問話的士兵回答道:“那你呢?”
“別提了差2個就到一個金幣了。”城牆下的士兵一聽到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算了、算了,想開點。看看人家沃森和礦渣,這次恐怕幾十個金幣的欠款就要打水漂了。你我這點算啥?”
城上城下幾乎同時響起了一陣壞笑。
那個站在旁邊的工人趕緊收拾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工具,匆匆回家了。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道:“瘋了,瘋了,全都是一群瘋子。頭頭都跑了這些人還在關心自己那點欠款,做完明天我絕對不做了。”
於此同時耿達斯也正在海因斯的臥房裏。
“大人,你真的要在這裏耗下去嗎?那個混蛋都已經跑路了,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裏等死?”耿達斯的心情有些激動。
海因斯沒有直接回答自己副官的話,事實上從一個小時以前耿達斯進來開始海因斯幾乎就沒有說過話。
自己的統帥沒有言語,耿達斯漸漸也沒有了言語。
看著漸漸恢複了平靜的耿達斯,海因斯終於說話了:“我和你的看法倒是有些不同。”
看著一臉驚奇的耿達斯,海因斯繼續說道:“你不覺得昨天那個場麵很有意思嗎?你看見過一個部隊會這麼不關心自己統帥的去向嗎?老實說我算是第一次見識到。”
耿達斯使勁地點了點頭。
“可是你想過沒有,史派克_唐什麼時候說過這些人必須呆在這裏,或者必須服從他的指揮?”
耿達斯搖了搖頭。
“換句話說,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隨便的去留。既沒有人會強製性的讓他呆在這裏,也沒有人要他們必須離開。”
耿達斯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又有些糊塗的搖了搖頭。
“這裏的人並不僅僅隻是他的部下啊,你明白了嗎?”海因斯說道。
“所以大家關心的是他偷了多少錢走,而不是關心他在什麼地方?”耿達斯想了想回答道。
“對,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那小子玩夠了肯定會回來。”海因斯補充道。
耿達斯點點頭。
“不過他回來後會被這些人怎麼收拾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海因斯的嘴角泛起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但是在這種時候離開還是太不負責了。”耿達斯有些不甘心的爭辯道。
“哦?是嗎?”海因斯反問道:“老實說我們現在恐怕比任何時候都要安全,隻要呆在這個城堡裏,即使兩大帝國數萬大軍也難傷你我分毫,而且自從奪取這個城堡後,你覺得他做過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嗎?”
耿達斯想了想說到:“有亞斯和中尉小姐處理日常工作,加上我們這邊幫他們分擔了好些工作,自然他就沒有什麼事情幹了。”
“所以說他現在在這裏也好,不在這裏也好。對我們的生活工作不會有一點影響的。自然也就沒有人關心他在與不在這裏了。”海因斯站起來拍了拍耿達斯的肩膀準備結束今天的談話了。
雖然說大家好像更關心總長到底偷走了多少錢,不過中尉還是在當天晚些時候將沃夫小隊派出去追蹤總長的動向。
當然這些身後之事對於正在跑路的總長自然沒有任何意義,他現唯一關心的就是如何挖苦哈恩。
“小哈哈,你也太會吹牛了。5天!這就是你說的5天的路程嗎?等我到了的時候也快散架了,還玩個屁。”
“你小子就不能把嘴閉上一會兒?你要是再在我耳邊嘮叨就自己想辦法走著去吧。”哈恩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果然聽到哈恩這麼說了之後,總長馬上閉上了自己的嘴。因為他現在正趴在哈恩的背上。不過很明顯總長並不覺得舒服。其實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覺得舒服的,因為哈恩奔跑的速度甚至比食腐龍衝刺時的速度還快。加上走的盡是高低不平的小路,從早上到現在總長已經吐了三次了。
“還有你小子這次到底搞了多少錢出來?”看見沒有了言語的總長,哈恩又開始關心起他們兩個這次的消費額度來。
“嗬嗬嗬嗬嗬,這個嘛~~不告訴你。”總長從來不會放掉任何可以調人胃口的事情。
“說嘛,我保證不會搶你的那份。”哈恩說到。
“哼,你在我這裏的信用度為零,上次在‘庫拉特斯’賣中尉的事情我還記得呢。當時你丟下我一個人跑得比兔子還快。”總長哼了一聲道。
“你不是也把我出賣了嗎?明明可以跑一個,結果最後一個也沒有拋掉。”哈恩一邊跑一邊爭辯道。
就這樣兩人在這種漫無邊際的爭吵中度過了4天,第五天下午太陽快下山的時候終於看見了坎大哈城那高高的土牆。
與此同時兩大帝國的討伐部隊也開始向‘鐵鉤堡’進發了。
就在大部隊出發前不久一支包含了魔劍士和數個高級法師在內的秘密小分隊也在悄悄地離開了了‘阿爾塔’往‘鐵鉤堡’方向移動。
連續數天的奔跑讓哈恩和總長的身上已經滿是灰塵,這對於不是很愛幹淨的總長來說倒不是一個大問題,可是哈恩卻提出非要先洗個澡,然後在幹別的。拗不過哈恩的總長隻好陪著他來到了一個洗澡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