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編輯思緒(5)(2 / 3)

20多年過去了,冷靜觀察分析現在的讀者群和現在的期刊界,與當年簡直天壤之別。以山西為例,期刊總數當年全省隻有公開刊物10多家,現在連內刊有200多家。全國期刊9000多家。百花齊放,異彩紛呈,讓人眼花繚亂。市場“蛋糕”被切成幾大塊,人們有了更多的選擇,這是其一。其二,我們不得不承認,現在已經不是崇尚傳統意義上的“英雄”的時代了,因之,革命傳統革命精神在一般人群中尤其是在青少年中已經漸生隔膜,他們對革命史的閱讀需求大大減弱,對政治性強的黨史期刊興趣不濃,而對生活、休閑類的報刊趨之若鶩。其三,隨著黨史研究事業深化,黨史內容公開出版書籍很多,期刊宣傳的神秘感消失,新材料不多,新鮮感不夠,影響了一部分讀者對黨史期刊的期待。

3、期刊同質化帶來的挑戰

最早提出的是“報業同質化”,主要是指各地晚報、都市報的趨同現象等。其基本概念:具有不同起點和不同特點的報紙,在市場機製的作用下,通過市場競爭,相互吸取對手的優勢和特點,從而逐漸形成相似特征的動態過程。其實,同質化現象並非報業獨有,期刊界也是顯而易見的。就黨史期刊而言,有兩種現象存在,一是黨史內容大家吃,不少報紙開設“史鑒”“鉤沉”“人物”等等欄目,刊發黨史內容,搶了我們的“飯”,因為報紙周期短,價格低。一些黨建類期刊也登黨史內容,如山西《先鋒隊》半月刊,經常大篇幅發表許世友、陳賡、劉少奇等黨史人物內容,因為它發行量大,對我們來說也是不小的衝擊。二是兄弟期刊良性競爭,互相學習,定位趨同,形成同質。全國黨史期刊幾十家,不包括內刊,公開發行的也有20幾家。雖然各有千秋,各具特色,但總的來看,宏觀來看,大致風格相差無幾。這是20多年來在實踐中摸索形成的,也是幾代黨史工作者共同創造的財富。問題是,黨史資源相對有限,黨史宣傳“耗資”20年,可供我們采掘的黨史礦脈尚存幾何?由於同質化,在我們的刊物上,變換角度、重複宣傳比比皆是,一稿多投、抄襲之作也時有泛濫,有意無意間,為一些取巧拚接之作提供了陣地。

以上三種困難,仔細分析,前兩種狀況不大容易改變。當然,對讀者閱讀需求,有一個引導的問題,但恐怕也非一刊之功或幾年之功就可能解決,需要大的輿論氛圍,需要倡導正確的人生觀,重塑民族的精神脊梁。對黨史期刊同質化問題,則可以深入研究、認真思考、紮實努力,從而找出一條“共強”路徑。

二、我們的思考和實踐

對於黨史期刊同質化的現象,我們視之為一道影響生存發展的“壁壘”。如何衝破這道壁壘,探索一條特色化之路,是我們全體編輯所思、所想、所慮、所實踐的重心。

我們的基本思路有兩方麵。一方麵:解放思想,實事求是,以從容達觀的心態麵對市場的變化。網絡的衝擊也罷,讀者閱讀趨向的改變也罷,是社會發展進步相伴生的,不必驚慌失措,也不必妄自菲薄。要牢記我們的使命,堅守我們的陣地,不放棄,不迎合,努力打造精品,奉獻健康的精神食糧,為築牢民族精神的長城添磚加瓦。另一方麵,甘心由“大眾化”向“小眾化”靠攏。隨著期刊目標市場的個性化,市場逐漸被細分。當年無論老年青年,無論幹部教師學生,大家都關心政治,喜歡曆史,《黨史文彙》開大眾化黨史宣傳之先河,是明智之舉,順時之舉,取得了成功。時空流轉,如今社會發生了變化,喜歡曆史關心曆史的人群越來越小。從年齡階段來劃,中老年人居多;從職業來分,黨政幹部居多。因此,黨史期刊的“小眾化”已是大勢所趨。《黨史文彙》不是《讀者》,也不可能是《知音》《家庭》《瑞麗家居》,別奢望切割太多的市場蛋糕,隻要將屬於你的讀者群鞏固了,適當有所輻射,就可以知足了。

當然,鞏固老讀者,發展新讀者,也並非一件易事,要靠期刊自身的質量、特色取勝。這兩年,我們努力的方向在於使史料性期刊具有更多的現代氣息。就以2007年、2008年為例。我們堅持每年都有鮮明的年度選題這一特色,開設了“民族魂”欄目,而且,連著開了兩年。2007年,著重於黨史上的重大事件,2008年,著重於人物。截至目前,已推出陳嘉庚、蔡元培、錢學森、袁隆平、申紀蘭、姚奠中、丁玲等10多個人物,展現中華民族精神家園的燦爛星空。相信這些人物的信仰、追求、思想境界,對中老年人是一種陶冶,對青年人是一種教育。此外,我們所開設的“曆史的沉思”“血肉長城”“風雨故人”“曆史立交橋”“大眾論語”“信息窗”等欄目,也都是本著貼近生活、貼近讀者、貼近現實的組稿、選稿原則,盡可能發表人們所關注的事件和人物。比如配合奧運會,配合黨史人物紀念日等等,發表相關內容,會增加一些現代氣息。同時,在四封內容上我們也有一些精心安排。比如:2008年第二期“薄一波專輯”,封二選發了“薄一波情係家鄉”六幅圖片;封三選發了薄老在中南海晚年照;封底選發“薄一波家訓書法選”,配刻印章,既反映了薄老的人生足跡和生活情趣,又展現了薄老的風采和胸懷,有較好的審美效果和較強的教育意義。利用四封彩頁刊發“全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係列圖文資料,本來是彌補廣告不足的無奈之舉,反而成全了我們的一樁心願,讓黨史期刊走近“紅色之旅”,消除了史料期刊的單調沉悶,增加了雜誌的亮色,豐富了刊物的內容,煥發出蓬勃的現代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