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超市、商廈,包裝華麗的床單,機織的圖案,表現出強烈的對美好生活的理想。各種色澤、品牌,卻打動不了我的心。一塊家織的土布,喚起我對鄉村的向往。夜晚在雨夜,我坐在鋪土布床單的床上,讀一本老書,書中講述幾百年前的事情。床頭的燈盞,發出的光線被風聲,雨滴淋得飄遊,拽出我的思緒。撫摩土布親切、安穩,使我們產生特殊的情感,送我一次次進入了夢鄉,它承受了我的歡樂和痛苦的情緒。不論春夏秋冬,黑夜或陰天,它讓我聞到泥土和陽光的香味,踏上走向大地的旅途。
又是一年的秋天,秦口河邊的棗快熟了,地裏的棉花要采摘,收獲的大地奏響鏗鏘的序曲。朋友的母親是否搬出織布機,在老屋前操動母親送給她的織布機。土布是任何機織布所替代不了的,一條條線,深紮在母親的心中,織進母親不盡的情感。
新織布機變舊,年輕人變成老人,時間經不起碾磨。
2007年8月28日於抱書齋
藏在曆史中的細節
老房子是曆史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銅佛寺車站是一個四等小站,每次回家鄉都要經過它。
2011年11月11日,下午打開電子郵箱時,看到維春發來的電子郵件。這是二叔為了我寫銅佛寺,特意找出了四十多年前的皮棉帽子,1965年的春節,二叔戴著它頂風冒雪,走在銅佛寺的街道上。
這個地方有此良好的環境,當然招人喜歡。
學校的老教學樓,是我曾經玩耍的地方。
姥爺有些激動,陷入沉思中。
一件迷彩服,一頂紅帽子,上麵印著一行“延邊青年旅行社”的字樣。他站在老夥計旁邊,眼中露出渴望,山林給了人太多的向往。
張玉明把跑山的工具拿出來了,鋪上一塊紅布,上麵擺上剪刀、鹿骨錐、刀子、手鋸,還有一團尼龍繩。
索撥棍既是防身的武器,也是一種吉祥的象征。挖到人參時,隨身的索撥棍要帶回家,挖不到“棒棰”的索撥棍有晦氣,下山時必須丟掉,讓它在草叢中腐爛,融入到泥土裏。
這是我進山的路上,遇到的一座小砬子。
跑山老人張玉明從屋中捧出“棒棰”包,放在紅布上,打開露出的黑腐殖土。土的油性特別大,仿佛擠出的油水一般。
拂開泥土,一棵“棒棰”躺在泥土中,漂亮的“本根”,纖細曲彎的須子,這是一棵近百年生的五品葉。
天空是那麼的藍,白雲浮在上麵,舒卷著自己的身體。張玉明客氣地送我們走出大門,他站在門口,雙手搭在小腹上,給人一種安全和真誠。
挖沙子的挖掘機,還在河灘上工作,鋼鬥把沙子裝進汽車。
嘎牙河邊的樺樹林,要比當年的少多了。
傳說充滿了原始的美好,它如同柳樹一樣,在人們的心中紮下根,一代代地講述這個“瞎話”。
這些老房子,在時間中還能待多久。
父親拿過一張A4的打印紙,用圓珠筆在上麵畫了一個記憶中的火盆。
2012年3月,父親回到老家舍嶺,拍下70年前的滿族炕琴。
海蘭江上的黑鐵橋
如今去海蘭江邊洗衣服的人少了,江壩不是過去的青石,改用水泥抹頂,直上直下,人們也下不去了。
1984年被拆毀之前的原中央禮拜堂房屋。黃永麟攝。
孩子入車之前,如姥姥、舅舅等叨咕幾句吉祥話。
童年時在我家的後院,與父親合影。
一百多年的朝鮮族老房子
歇山式的屋頂,屋脊曲線兩端上翹,青瓦層層相疊。
一條布滿轍印的土路通往菜地
這個線板50多年了,我小時候就認識它。
在鄉村隨意走進一個院落,看不到柈子垛,那麼這兒是沒有生氣的。
姥姥家在山區,後山坡種了大片的苞米。
74歲的老人,他就是道旭渡口的第一任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