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無其事地與薑楣回到席位上繼續用餐,過不久,他的臉漸漸泛起不自然的紅暈,人也坐不住了,開始拚命喝茶。
“蘇曉,你的臉好紅,我看你明明沒喝多少酒呀,是不是感冒發燒了?”一位同學關切地問道,其他人也齊刷刷地向薑楣行注目禮。
他強裝鎮定,用手扇了扇風:“可能是室內比較悶熱吧。”
聽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仿佛也感到悶熱,紛紛把外套脫了罩到椅背上。我促狹一笑,伸手滑進他大腿內側:“你怎麼不脫?”
他一個激靈,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起來:“我……我不熱……”
我看他沒多大反應,便繼續揉捏他的大腿。而他不做反抗,任我為所欲為,隻是在難耐的時候用他那雙濕漉漉的眸子瞅瞅我,好似無聲的哀求。不料我竟被他瞅得血氣上湧,口幹舌燥,長久處於低迷狀態的感覺也隨之蘇醒……就這樣熬了一段時間,為免當眾出醜,我借口說身體不舒服,與薑楣先行離開了飯店。
到了地下停車場,環顧四下無人,薑楣終於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身子一軟,向地麵跌去。我及時揪住他的胳膊,繞到自己的脖子上,將他打橫抱起來:“你有開車來嗎?”
“沒有,我搭計程車來的。”他扭捏了一下,“放我下來……”
我隻當沒聽見,打開車門,撒手將他扔進車後座,繼而上車發動引擎,飛速朝目標地駛去。
“這裏是……”站在公寓門口,薑楣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我得意地笑道:“我新買的房子,窄是窄了點,好在周圍的環境還不錯。”
“我從前也想把它買下來。”他伸手輕撫陳舊的門框,將臉貼上去,“可是住在這裏的老夫婦死活不肯出賣,你是怎麼說動他們的?”
“我自有我的辦法。”我拿鑰匙打開門,“快進屋吧。”
“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其它的怎樣都行……”他一邊喘氣,一邊抓緊了門框。
“少廢話!”我使勁去掰他的手指,“路川死了,現在這房子是我的,想用它來幹嘛,那是我的自由!”
薑楣的力氣雖然比我大,但服了藥之後手腳發軟,自然鬥不過我。我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而後鎖上門,把他往臥室的方向拖拽。
“徐曉……我求你了……”他仍舊垂死掙紮。
我火大了,一把掌扇過去,致使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嘴角被牙齒磕破了,很快滲出了血絲。我怔忡一陣,見他努力地挪動身軀,朝門的方向爬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拖回來,按住他:“你這麼愛他,當初怎麼不去給他陪葬?為什麼要來招惹我?就因為我像他?憑什麼?!他像我才對!今天我偏要在這裏上了你!你怕他看見是不是?看見才好呢!最好他變鬼出來找我,我們公平競爭,憑什麼讓他不戰而勝?!”
聽我一頓獅吼,他安靜了一會兒,複又苦苦哀求道:“這裏有太多回憶……我一時接受不了,真的不行……求你了,今後我什麼都依你……”
“為什麼要等到今後,我就要現在!”我心知多說無益,轉而用行動說話。他不知哪來的力氣,抬起胳膊肘狠狠地撞了我一下,趁我捂著胸口喊疼的時候,他一鼓作氣將我掀翻過去。
“哎喲!”
我哀叫連連,他本已跑到門邊,見我疼痛難當的誇張表情,躊躇一陣,又將信將疑地折回來:“你還好吧?”
“我不好!你今年一共撞了我兩次,我沒毛病都給你撞出毛病來了!”
“對不起……”
他正想蹲下身,被我抓住腳踝一扯,“砰”一下摔倒在木地板上。我解開領帶將他雙手捆綁起來,奸笑道:“有膽撞我,怎麼沒膽一走了之?你丫就是這麼個不幹不脆的人,認了吧!”
他從猛烈的撞擊中緩過勁來,有氣無力道:“算了……這次我認栽……不過……”
“你說什麼?”我俯身看他。
他牽動唇角,輕笑一聲,主動回應我的動作,微微顫栗,然而他眼中並沒有絲毫的沉溺,反而極端清明:“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強迫了,所以,你準備好日後接受我的報複了嗎?”
“報複?嗬嗬……”我架起他,“你要怎麼報複我?把我上你的次數補回來?無所謂啊,我又不是沒被你上過。”
說罷,我運動起來。他的臉上掛著那種漫不經心的笑,秀拔的眉峰微微聚攏,神情慵懶,隨著我的動作,居然毫無顧忌地叫起來。我被他的聲音弄得莫名有些心慌,然而感覺麻痹了我的思想,讓我隻顧逞一時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