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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漸漸地愛上了那絲指尖輕輕細吻鍵盤流動出心底那紛亂思緒的感覺。記憶中,看起來似乎對許多外物都無所謂的我,雖然那麼容易留戀所有屬於我的感動和感傷,但卻總羞澀於拙劣的筆觸,不願甚至是不敢黑紙白字的為自己留下些什麼。
現在已經大不如前了,不知是否是真的不在乎了,還一個真實的我已成為世間除情感以外我惟一的奢求。
總以為文字就是拿來祭奠一些什麼用的。或流連,或塵封;或喜悅,或失落;或躊躇,或彷徨;或清醒,或盲目。可是祭奠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呢?反思,沉澱,回味,遺忘?是否終究還是為了祭奠而祭奠呢?即便擠牙膏似的寒磣出枯竭的酸文,可這酸畢竟還是醞釀出來的。
這個世界又開始喧鬧沸騰了,稚嫩、朝氣、滿心歡喜的新鮮笑臉擴散在整個空氣裏。相比之下的成熟、老練隻是標誌著一個殘酷的現實:歲月締造滄桑。
最大的資本是年輕,可以去闖;最大的缺陷是年輕,必須去學。有時會哀怨放縱讓無情的光陰從眼前消逝,即使扼腕也不會後悔,畢竟是自己的選擇,自甘墮落也是活出真實的我的一個方麵。
女排稱王了,不是披荊斬棘,而是一路踏著荊棘,這或許就是成長的代價吧。新老交替,時光荏苒,四年的磨礪自不用多說,隻是想提一個現象:女排姑娘們頑強的意誌是建立在泰然處之的陳教頭表現出來的堅定不移的男子漢氣概之上的。姑娘們揮灑精彩的同時,風度翩翩的陳教頭微笑依舊,平靜依舊,這種儒雅而剛強的氣度折服了觀眾,威懾了對手,鼓舞了隊員。沒有這份風度,女排艱苦的訓練乃至決賽的翻盤都沒有精神保障。人是需要精神支柱的,竊以為女排的精神支柱當陳忠和教頭莫屬。然而他真是這麼剛強嗎?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毫無疑問,但他是男人的前提是:他是人。
坎坷折磨著他,也打磨著他。他哥哥不幸去世,一次車禍奪去了前妻的生命,就在他隨隊打悉尼奧運會時,老父又因腦溢血不幸身亡,母親有病在家,由姐姐照顧。一係列的打擊加上帶女排的巨大壓力,曾經也一度想辭職隱退。再剛強的人內心也都會有軟弱的一麵吧。但在場上,無論輸贏,陳教頭都會保持笑容,給隊員強烈的信心,因為他懂得人是需要精神支柱的,即便自己當時沒有足夠的自信,也要讓最前線的人擁有必勝的信念。
朋友問我自己認為是理性的還是感性的。其實是兩者交織,感性和理性兩個靈魂的膠著。因為感性,不貨缺浪漫;因為理性,不匱乏思考。或許感性表現出來更顯得自然,雖然直接,卻顯幼稚;理性往往壓抑感性,卻顯明智、成熟,不足在於表現出一種偽裝的真實。所以,中庸一些看的話,理性稍占主導,兼輔以感性以助之,可謂不溫不火,恰到好處。
從記事起,就不斷修正判斷,漸漸形成自己的思維體係。總覺得凡事都應該有個是非曲直、前因後果,甚至現在還是持有這種觀點。有時卻慌亂而不自信了,人人都有自己的一杆秤,對是非曲直的斷定都有自己的理由,往往結果各異,這實屬正常,而又想人都是片麵的,既然都有各自不同的判斷,那麼是否意味著這是非曲直本來就難以甚至是不能斷定的?
其實這並不重要,隻要保證自己長期絕大多數時間內保持思維清醒的狀態,時常反思,時常借鑒別人的優秀思想(當然,這裏說的“優秀”也自然是在自我判斷的基礎上的),保持思路新陳代謝,這樣就能夠一直自信地堅持自己的判斷。
於是我明白了祭奠的意義。我總喜歡反思,但不願動筆,加之不清晰的思路,隻能抓住一些點來歸納體會,並且直接拋棄思路的想法,對反思,對總結歸納都非常有意義的。畢竟,感悟都是零碎的,條理不清的。
就這樣,為了祭奠明天的過去,為了活出思考著的自我,寧願放逐出令我倍感陌生的筆墨,整理那些屬於我的流浪著的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