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駱銘軒才感到一陣陣困乏和疼痛向自己襲來,昏迷的這些天,駱銘軒幾乎都要忘了自己身中巨毒,需要繼續忍受這難熬的疼痛。草草沐浴完畢,駱銘軒拖著疲累的身軀躺在床上,正要合眼休息,有人在門外輕輕敲門。駱銘軒坐起身子,“墨竹,有事嗎?”“是我,淮勳。”駱銘軒微微有些驚訝,樓淮勳從不會在夜晚進來找自己的。駱銘軒披上一件外衣起身,打開了門:“快進來吧。”樓淮勳關上房門,過了很久才開口:“我一直弄不明白,你的皇兄那樣對你,你為何還要出手救太子?他究竟有什麼值得你為他賣命?”駱銘軒聽得出來,樓淮勳在強忍著怒氣。“淮勳,太子是我的侄子,我這個叔叔看見他有危險不可能視若無睹。換做是你或是銘靖,我一樣會這麼做。”駱銘軒一臉平靜,表示理所應當。樓淮勳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半晌才輕輕笑了出來:“真替你皇兄感到惋惜,身邊有這麼個好弟弟不珍惜,我要是有這麼個哥哥或者弟弟,也不至於到今天了。”駱銘軒感覺樓淮勳有些奇怪,等著他接著說下去。“你從來沒問過我的過去,其實我和你差不多,也算是一個國家的王爺,父親娶了我的母親做小妾,可憐我的母親從來就沒得到父親的愛,父親過世,我那幾個好兄弟聯手追殺我,知道為什麼嗎,”樓淮勳頓了頓,“為的就是父親臨終給我們每個兄弟一份遺產,我是庶子,他們不允許我得到那份遺產。”駱銘軒沒有露出多少驚奇,早在樓淮勳進府之時,他早感覺到他身上與眾不同的氣質和尊貴。“逃到隨國這些日子,你是第一個真誠關心我的人,謝謝你。”樓淮勳微微笑了笑,又想到什麼,“你身體剛剛恢複,我還打擾你休息,對不起。”樓淮勳走過去,硬是將駱銘軒按上床蓋好被子才放心走出房間。駱銘軒單薄的內衣早已汗得透濕,剛剛在樓淮勳麵前隻能拚命咬牙忍住一波波襲來的疼痛,如今躺倒在床上,身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他無力的閉上眼,想到樓淮勳那一番話,心中感覺甜澀滋味交加,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