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芩見她隻是笑,不由認真道:“這次多虧了你們,讓我迎來了兩個至親,這份恩情,無以為報。”
景恬目光卻是轉向關夫人。
兩個至親?
一個是她的孩子,另一個就是關夫人吧!
景恬在兩人身上轉著,看著兩人的互動,流淌的溫情,這是親人之間才有的。
景恬一直不知道關夫人有沒有嫁人,也從未曾聽她提起過,獨孤芩與她長得像,讓她心中有了疑惑,如今看著兩人如此,看來自己沒有猜錯。
關夫人望了眼獨孤芩,眼神中滿是歉疚,轉向景恬時,臉上帶著歉然,眼睛裏含著淚:“讓你受苦了,這次真的謝謝你,若不是你......”
她可能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這話讓人鼻子不禁發酸,景恬搖了搖頭:“我現在好好的在這,就說明沒有事,你們也別再自責了。”
關夫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幫了她很多,這事本與她無關,這話是替獨孤芩兩夫妻說的,這是在向她求情啊。
她可是恩怨清明的人,該自責的也應該是那個說到沒有做到的獨孤簫,這筆賬怎麼也得找他算。
“你看,靖王來了。”
這種傷感的氣氛,終於被獨孤芩打斷。
景恬忙回過頭去,看到一身淺藍袍子的宮玨,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你睡著的時候,都是他在伺候哦!”
獨孤芩說著,眨了眨眼,很是小聲道:“你被抓走,他可急了,好在是虛驚一場。”
景恬已經站起身,還沒等她迎過去,宮玨已經衝過來,一臉焦急:“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景恬看著他焦急的模樣,鼻子一酸,伸出手,緩緩地摟住了他的腰,能這麼快見到他,真好。
宮玨心中一動,一隻手緩緩抬起,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有些嘶啞。
“怎麼還哭鼻子了,咱們回房間。”
宮玨抬起頭,望進的是一雙溫和的眼睛,一如往常的帶著笑,隻是眼神深處的痛惜,像是一根刺,瞬間刺傷了她的眼睛。
她忙轉過頭去,深深吸了口氣,轉回來時,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沒缺胳膊沒少腿的,可見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再說我們經曆了這麼多次的大難不死,想必前方還有好多福氣在等著我們呢!”
說著,朝他眨了眨眼睛:“你說是不是?”
宮玨望著她,漸漸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地點了點頭。
景恬輕舒了口氣,她還記得自己被帶走,他眼中的神色。
“等回到京城,你跟我一起練內力。”
他已經被這一次又一次的變故折騰的心驚膽戰了,隻能杜絕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以後不能再讓明翊和暗七離開你得身邊。”
“這可不行,他們現在保護子衿,我們這次出來又是秘密出行,誰知道會發生這個事。”
“那我再調兩個在你身邊。”
“好啊!”
景恬嘴角一勾,吸著鼻子,一臉陶醉:“好香啊!”
接過一隻手端著的托盤,好奇道:“裏麵是什麼?真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