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簫看著仿佛瘋癲的宮崎,眼神中驚奇不已:“還真是油盡燈枯了,竟然還能堅持這麼久,倒是厲害。”
他本是想繞過話題,若是這人真的對靖王妃做了什麼,他也難辭其咎。
這樣的屈辱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羞辱,何況還是深愛的人,這種痛心,誰也無法體會。
也不難猜測,一個女人會為此,拚個同歸於盡。
宮玨目光在宮崎傷口上流連,聽著他的話,目光暗沉如海。
他一步步走到宮琦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中淩厲如刀鋒。
冷然吩咐道:“將他帶走,可別讓他死在這裏。”
“你就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幾天,我們做了什麼?”
宮琦癱在地上,笑的得意:“我搶了你最心愛的東西,你就一點也不氣嗎?”
宮玨背影一僵,緩緩回過頭看,看著這個,從小就離開皇宮的皇弟,眼神中仿佛是嘲諷,冰冷如霜:“你知道我為什麼容忍你這麼久嗎?”
“因為梁妃,你的母妃,臨時前,托我護你周全。我給你那麼多的機會,你卻依舊往死路上走。”
母妃?
宮琦眼睛頓時一片血紅,他親眼目睹母妃的死狀,母妃便是為了救眼前這個人而死。而他,卻被父皇狠心送走,沒有召見不得回京,在離家千裏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除了他帶走的心腹,無人真心待他,有父皇護佑的那些皇兄皇弟們,永遠不可能明白。
這樣的恨意,他如何能忘卻。
宮玨繼續道:“你恨我,恨我將你送到送走,可是你知道,若是你不離開,你還有命嗎?”
像是想起了曾經的一切,眼神中露出一絲溫色:“我欠你母妃,而她用命換的,就是你的命,為了讓你能夠順順利利的離開京城。”
宮琦目光徒然瞪大,愣在那裏,怎麼會。
宮玨目光落在懷中之人身上,目光冰冷的看著喘息不止的宮崎。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如此對待她,在她醒來前,我會保住你這條命。”
宮琦驀然抬頭,看著他眼中的痛惜,眼神一縮,目光漸漸移到他懷中的人兒身上,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一直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又怎麼會說謊騙他,這些年,都是他的自以為是嗎?
不該怎麼對待她?
他身邊的女人何其多,卻被一個女人算計了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兵力,成了躲躲藏藏的喪家之犬,損失慘重。
這一次,又因為同樣一個女人,身首異處。
他想,自己何時如此手軟過,不該直接掐死她嗎?
他原來也有如此手軟的時候。
宮玨不再理會他,抱著景恬轉身就走,臉上的冷意,一直揮之不去。
跟在一旁的獨孤簫和暗一也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不敢作聲,若是夫人真的被侵犯,不知道殿下心中有多麼傷心。
宮玨匆匆回到住處,臉色冷沉,吩咐道:“快去請關夫人過來。”
將人輕手輕腳地將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關夫人來時,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上麵還散發著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