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明顯對孤月很是喜愛,話裏話外充滿了憐惜愛護,望向他的目光也是溫和憐愛。
“明明受了不少的罪,卻什麼都不說,處處為人著想,這孩子,月娘看著都心疼。”
宮玨聽到這番話,不動聲色地看向孤月,看著他疏淡的眉眼,明明是心機叵測,偏偏故作一副溫煦純良來迷惑人,越看越是心煩氣躁。
幾人進屋,月娘從屋中拿出一個竹編的籮筐,裏麵是各種草藥,她從竹筐中挑選出一些草藥,邊朝孤月問道:“一個月不曾見你來,之前的草藥都用完了?”
孤月將背上的簍子放下來,將裏麵的吃穿之物拿出,擺放在桌案上,邊道:“這一個月有重要之事纏身,一直無法脫身,好在諸事了結。如今無事一身輕,便厚著臉來月娘這討些草藥。”
“月娘一直等著呢!前幾天下了一場大雨,如今雨過天晴,倒是尋了不少好藥材,你看看需要哪些?”
月娘很是高興地將藥材擺放出來,一樣樣介紹,孤月安靜地聽著,不時將一些草藥放在帶來的簍子裏,倒是把屋子裏其他人晾在了一旁。
月娘忽然想起什麼,好奇問道:“倒是一直忘了問你,你需要這麼多草藥作何用處?”
孤月微微一頓,目光朝坐在一旁,低著頭不知在思索什麼的景恬麵上劃過,淡然道:“孤某有一位故友種了無憂毒,月娘這裏正好有些能夠壓製毒性的珍貴藥材。”
宮玨和景恬瞬間轉向他,麵上神色不一。
那藥,是他親自製作的?
“無憂?”
月娘驚訝道:“竟還有人種了無憂之毒。”
可是看到孤月淡然的麵孔和驚訝望著他的倆人,再聯想起剛剛一場暗中的交鋒,頓時回過味過。
這倆人,倒是用情至深,看來再淡然傲氣的人,也離不過情之一字,隻是在這場交鋒中,月兒最終還是落敗了。
這位景姑娘倒是不簡單啊!
景恬聞言,有些複雜的看著孤月,她沒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會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如此多,這份恩情,她如何回報?
她這人天性隨性,最是受不得別人對她好,雖然這與情無關。
宮玨握了握她的手,挨著她,壓低聲音道:“這些本該是為夫做的,如今被他搶了先,你不必在意,他的所作所為,我會統統還給他的。”
宮玨冷著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就算是一點小苗頭,他都要杜絕。
景恬古怪的盯著他,這怎麼看都是要找麻煩的樣子,不像是報恩情啊!
趁著月娘這裏草藥多,又是醫中高手,景恬索性讓月娘給宮玨包紮手上的劍傷,見他傷口沒有因為背她而裂開,倒是放下心來。
日上中天時,月娘留下了他們在山上用膳,暗衛們自己的吃食自行解決。
山上野味居多,月娘這些年一直山中居住,打獵也是個中好手,再加上自己種了不少的菜,午膳倒是豐富,隻是幾人的氣氛總是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