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玨一邊給景恬夾著菜,一邊旁若無人地話個不停:“這段時間昏迷了如此之久,讓人操碎了心,看看這骨瘦如柴的,為夫也是心疼的緊。來,多吃點。”
景恬握著筷子,看著碗裏堆積如山的菜,眼神如刀射向他:你想把我撐死啊?
宮玨仿佛沒有看到她眼含的控訴,寵溺地摸著她的腦袋:“乖,多吃才能恢複的快,別挑食,等會回程又有得折騰了。”
“咳咳……”
月娘微微咳了聲,夾著菜放在沒吃幾口的孤月碗中:“這一路餓了吧!以後要什麼藥材,直接讓人來取就好了。”
“月娘,這些年來,難道一直沒有關夫人的消息?”宮玨終於移開了目光,忽然問道。
月娘聞言,無奈地搖頭道:“這些年不是沒找過,可是一點蹤跡也尋不到,若不是知道她留下的痕跡,讓我們知道她還活著在這個世上,還以為她就此消失了。”
宮玨緩緩點了點頭,堅定道:“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她。”
他目光移到孤月身上,聲音帶著些嘲諷:“想來孤公子也不願上一輩的人做的孽,傷害到無辜的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孤月定定地瞧著他,目光淡然,隻是深處卻暗光湧動:“自是這個道理,作孽的人,不該由著他逍遙法外,孤某一直相信因果報應,也相信,好人不管受到多少傷害,終會苦盡甘來。”
“既然咱們有同樣的希望,還請孤公子費心之時,也別再包庇施害者。”
“靖王這話,恕孤某不知其意。”
宮玨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一字一句問道:“依蘭聖女,孤公子可知道她的下落?”
孤月麵色微微一滯,定定地回望他,眼神異常冷漠。
“她造的孽已經夠多了,你還由著她繼續在大明皇朝的土地上,為非作歹嗎?”
宮玨冷冷逼視著他,麵色冷沉下來:“若是你不能交出來,本王隻能帶著官兵,踏平天泉山莊,將她找出來了。”
“你不該這麼做的。”
孤月皺眉,一字一句道:“天泉山莊已經壓製住了她的勢力,將她的羽翼減去,她已經對大明皇朝沒有威脅,你此時處置她,並不明智?”
“哦?”宮玨挑眉看著他:“說說為何?”
“這樣隻會讓景姑娘身上的毒,更加沒有救治的可能,若是保得殷柔一命,或許她看在靖王手下留情的份上,能出手解去景姑娘身上的毒。”
宮玨對於他用“她”來稱呼自己的親生母親有些奇怪,可是他話中的意思,讓他眯起了眼睛。
“你覺得,你口中的她,會為了一個所謂的聖女,救一個恨不得碎屍萬段者的命嗎?”
孤月望向景恬,微微搖頭:“你對她並不了解,若是硬來,絕對討不了好。她……她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不願受人脅迫,所以你想挾製殷柔,讓她出麵,隻會適得其反。”
宮玨滿含嘲諷的看著他:“所以你將那女人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