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生活篇(3)(3 / 3)

我小心翼翼地把車子開到我經常加油的加油站。小男駭打開車蓋,水箱已經開了鍋。他說水箱的蓋子沒有了,這就是水溫升高的原因。我一般從不動機器,這一定是上次加油時,加油工忘了蓋上(新西蘭的服務細致周到,每次加油前給你免費加水,檢查潤滑油和輪胎的氣足不足)。但眼前是要把水箱問題解決好。

在新西蘭有一個AA協會,第一個A代表AUTOMOBILE(汽車),第二個ASSOCIATION代表(協會),連起來就是“汽車協會”的意思。這是一個保險性的組織。每輛車隻要交一點錢,以後無論車子在哪裏出現機械故障,AA就來車拖走,免費為你修車。由於我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我就向加油站要了電話號碼。我一接通電話,一位小姐客客氣氣地問明了我所在的位置,並要我等候十幾分鍾。不一會,拖車把車子連同我一起拉到修理站。經過降溫,配了一個水箱蓋。因為蓋子丟失不是機器本身的毛病,所以他們要我付錢買了一個。

本來,我要是為了省事,這點錢還是想去那個加油站“理論理論”。不過,這種已經“黃花菜早就涼了”的事,而且也沒有什麼根據,人家能不能承認,我心裏一直在“打鼓”。可是一找到經理,他和顏悅色地請我到他的辦公室。

我把原委說了說,他毫不猶豫地說:“先生,這是我手下加油工的疏忽,給您帶來了麻煩。這水箱蓋的錢您可以拿發票來,我給您報銷。”我感到十分意外,因為這件事在中國即使拿到了錢,也至少吵個麵紅耳赤。但是在新西蘭,三五句鄧小平逝世

1997年2月20日,鄧小平逝世。舉國哀悼,噩耗傳到使館,全體館員心情異常沉痛。雖然說,人生自古誰無死,但對為了中國革命和建設做出過巨大貢獻的國家領導人的逝世,總是要引起國人的極大悲痛。

我外交部布置駐各國使館設立靈堂,這毫無疑問地又是我的任務了。但是,新西蘭這個國家(和所有西方國家一樣)很難買到做白花的紙。我跑遍惠靈頓所有賣紙的商店,好不容易買到了一些很便宜的白包裝紙。紙質很滑,根本不適用,沒有辦法,隻好湊合著用。

做這種花在我一生中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1976年,敬愛的周總理逝世,我和單位(中國科學院科學儀器廠。)裏的年輕人衝破廠領導的“規定”,自發地做了一個大花圈。這一晃21年過去了,但基本的技巧還沒忘。我教夫人們把紙剪成大大小小的圓形和橢圓形,然後二三張、三四張一起鬆鬆地繞在筷子上,再用手指將紙往桌子上擠壓。這樣,一片片“花瓣”就做成了。最後用細鐵絲一紮就是一朵白花。

靈堂設在使館一樓1間大約20平方米的接待室。正麵的牆上是小平同誌的遺像,像下是我們製作的大花圈,花圈的中央是我書寫的大“奠”字,原來想寫一副挽聯,但因為靈堂實在太小隻好放棄了。遺像前放著一張茶幾,上麵有一個簽字本。從悼念一開始,吊唁的人絡繹不絕。華人扶老攜幼地來了,新西蘭政府機關的官員來了,普通老百姓也來了,總理波爾格、議長和反對黨領袖也在百忙中來吊唁中國人民的偉大兒子。

第二天一早,大使給我布置了一項特殊任務,就是去大街上看看下半旗的情況。我先到了國會,然後轉到外交部。

這兩個地方都下了半旗。我看了幾個使館,甚至一些商店和住家也都下了半旗。事後,報紙上有人寫文章質問總理說,鄧小平是一個下台的中國國家領導人,他的逝世為什麼國會要下半旗?波爾格回答道:“無論是從國家關係上,還是出於對鄧小平本人的尊敬,我們悼念這位世紀偉人都是應該的。”

鄧小平逝世後,新中友協奈爾遜分會邀我去作講演,出的題目是中國的改革開放和鄧後的中國。這樣大的題目我不能講,即使講也講不好。因為我最討厭那些枯燥的數字。

我和分會主席羅賓·布朗商量能不能講講我自己的經曆和體會,羅賓欣然同意。下麵是我講演的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