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生活篇(1)(3 / 3)

按外交部的規定,私人可以交費用車。於是,人們在周六周日三人一夥五人一群開車去釣魚。惠靈頓的市民們度周末,有的駕起帆船或舢板,在海灣裏“中流擊水”;有的開車去郊外野炊、“換肺”——盡情呼吸新鮮空氣;也有的人願意逛博物館、美術館,徜徉在藝術天地裏;再有的就坐在海邊垂釣,很多人倒不是為了解讒,垂釣是一種消遣。從1995-年開始,惠靈頓的海灣邊出現了一支黃皮膚黑頭發的“漁民大隊”。

要釣魚得先解決魚餌的問題。開始我們不知道怎麼辦,後來從“老漁民”那裏學到了不少知識。在海邊的岩石上,吸附著無數的“馬索”(一查字典,知道它的學名是“淡菜”,在中國是一種很名貴的海鮮)。用鐵鍁把它們鏟下來,就有很多蜈蚣狀的黑蟲子爬出來。這就是海蚯蚓,上好的魚餌。

把海蚯蚓切成幾截,上到魚鉤上,一杆子甩下去,不到兩分鍾就能釣上幾條海鯽魚。說來也怪,新西蘭人從來不吃海鯽魚,可能因為這種魚刺很多,所以我們可以放開了膽子去釣。有時趕上好“漁汛”,一會兒工夫就釣一大桶。於是,晚上的使館裏到處是魚,家家擺起魚宴。後來魚越釣越多,冰箱裏放不V,收拾魚也費時間,釣魚就成了消遣。每次揀幾條大的回家,小的就放回大海,或者喂那些瞪著賊眼的海鷗。

在新西蘭的湖?自裏釣魚要辦執照。這可能是為了生態保護。漁人不準濫捕,釣到的魚隻許自己吃,或送親友,但不能賣。我們開始不知道這個規定。一次,使館組織去一個森林公園野炊,有人發現清澈的小溪裏有鰻魚,一個“老漁民”一下釣Ac.來一條。鰻魚像蛇一樣,很多人看了害怕,誰也不敢宰它。於是,我這個太湖邊上長大的人就成了“專業屠夫”。我用中指死死地夾住鰻魚的頸部,用刀子在那裏切下去,然後用剪子開膛破肚。不一會兒,鮮美的鰻魚燒烤了出來,大家一陣搶,我這個“屠夫”慢了半拍,第一條沒有吃上一口。

第二次,我們又去那個公園,又如法炮製地釣鰻魚。但是,我們剛下竿,一位管理人員走過來,問我們有沒有執照,我們說不知道釣魚還要執照。這使我想起了陶波市的市長曾經對黃大使說過,如果他想釣魚,可以發給他一張特殊的執照。原來這不是說說玩玩的。

新西蘭的漁業部還規定了在新西蘭的海域內捕魚魚網的網格必須有一定的尺寸。如果小於這個尺寸,就取消你捕魚的資格。

鮑魚,可以說是海鮮中的佼佼者,在中國隻有大款才敢問津。新西蘭盛產黑鮑魚,它不但味道鮮美,殼還可以製成精美的工藝品。選取漂亮的圖案,然後加以剖光,製作成胸墜耳墜,那是女士和小姐們鍾愛的首飾。據說,鮑魚長得很慢,10年長一寸。所以,新西蘭政府規定鮑魚要在10公分以上才能捕捉,而且一次隻能抓3隻,抓3隻以上或者尺寸不到的都要被起訴。鮑魚和其它貝殼類的魚類不同,它一麵長著殼,另一麵是一個大吸盤,吸在岩石上。它很機警,聽到一點響聲,它就死死地吸住,你就再也摳不下來了。所以,要逮鮑魚必須采取突然襲擊的辦法。

我當了一回雷鋒

有時,我和南茜聊天,我說新西蘭社會風氣很好,她卻告訴我,現在已經差多了。五六十年代的新西蘭真是道不拾遺,夜不閉戶。這使我想起了那學習雷鋒的歲月,人們相敬相愛,社會秩序井然。坐公共汽車,人再多總是排隊。

在新西蘭時,我還當了一回雷鋒。一天傍晚,我和夫人到植物園散步。我們像往日一樣到兒童遊樂場去蕩秋千。當我走到一個單杠下,發現草地上有一個錢包。我一看四周,除了我們夫婦沒有其他人,這肯定是誰遺失的。為了找到一點線索,我打開了錢包,發現裏麵有十幾個新元,還有一張學生證。第二天,我按上麵的電話號碼給那個學生打了個電話,我約他到使館取回錢包。失主是一個中學生,他拿到錢包後很激動,一定要問我們大使的名字,他說要給大使寫信。我說這是一件小事,不值得一提,如果你撿到了我的錢包也一定會還給我。我和他聊了一會兒,他高興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