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時,王管家出來,急步下階,躬身施禮,口稱:
“王爺千歲!”
安慶王說:“不必多禮!煩勞管家稟告二位夫人:安慶王來祭一祭牡丹郡主!”
王管家看著安慶王,點了點頭:“二位夫人有話:牡丹郡主年少早夭,恐受不得外人來祭,謝絕一應親友。但我家老候爺臨去世之時,口中念念不忘安慶王,我現今隻將王爺領進府,二位夫人要怪,也隻怪我一人。”
安慶王聽了,十分感動:“多謝管家了!”
王管家說:“錢姑爺也來了,便一同進去吧。”
安慶王便讓趙延張成領了侍衛們在門外等著,自己和錢梓榆一道,進入候府。
二位許夫人早已得了稟報,整裝走到大堂外迎候安慶王。
安慶王卻先躬身作揖:“李琦給二位嫂夫人請安!”
錢梓榆也跟著拱手作揖:“二位嫂嫂安好!”
李嬌李媚見此情形,也不再多禮,隻對兩人福了一福,李嬌說道:
“王爺、錢姑爺有禮!且到廳內說話吧。”
錢梓榆卻隻顧四處張望,李嬌說:
“錢姑爺找什麼呢?”
“如何不見鶯兒和仿兒?”
李嬌以袖掩口,輕咳了一聲:“鶯兒仿兒傷心過度,不肯見人,隻躲進房裏去了!”
錢梓榆和安慶王換了個眼神,一同步入廳堂。
丫環端上茶,李媚屏退仆婦丫環,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交給錢梓榆:
“昨晚一入夜,青蓮妹妹就與仿兒鶯兒駕了馬車,帶上牡丹走了。倉促之間,隻留給錢姑爺一封信。今日一早我姐妹二人忙於應付出殯事務,未能給錢姑爺送去,不想你二人倒自己來了!”
錢梓榆急忙拆開來看,一紙素箋,隻有廖廖幾句:
妹妹命懸一線,尋訪神醫,刻不容緩。此去綠水青山,與君相隔萬裏,後會有期,請勿牽念!
錢梓榆眼睛紅了,將信往桌上一放:“她這是何意?去了哪裏不但不說,還叫人勿牽念!我是誰?怎能不牽念!”
安慶王此時也顧不得避嫌,拿起信來看,看了幾遍之後,麵色凝重,深深地歎了口氣。
“錢兄誤會青蓮了。她叫你不必牽念,是因後會有期,且不必太久,她即回來見你。隻是……”
“隻是什麼?”
安慶王臉上憂傷之色顯露無遺,聲音無限悲涼:“牡丹命懸一線,不知能否治得!”
李嬌見了,不忍心,安慰道:“青蓮臨出發之時,已遣天馬前行,請了林叔父在前頭等候,會助她一臂之力。牡丹飲下的毒藥,是林叔父認識的一位江湖醫術高人所配製,二十個時辰之內,若能尋到他,得他解救,便可保無憂了。”
李媚接著說道:“青蓮還說:若是天馬今日午時折回候府,便說明未尋見神醫。若是不見天馬,即可視作牡丹有救了!”
安慶王不自禁地看向廳外,李媚微微笑道:
“王爺放心吧,我姐妹二人今日也是心驚膽跳地看著呢。至今為止,天馬並未回來!”
安慶王站起身來,向二位夫人深深施了一禮:
“怪我太過莽撞,牡丹才有此一難。累二位嫂嫂擔驚受怕,李琦不勝惶恐,給二位嫂嫂賠罪了!”
二位夫人相視一笑,齊聲說道:“王爺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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