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栓上的血跡,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為什麼,這窗鎖上會有血跡?莫非凶手開過這扇窗?葉晨思索著,也沒在意為何薑晴能發現如此隱蔽的線索。
葉晨將窗打開,窗下是房簷,簷上有瓦,是可以站人的,這是古代建築的傳統特征。
而東邊那扇被凶手打破的窗戶因為是在側麵,所以並沒有屋簷。
葉晨看了看那窗下邊的屋簷,略顯漆黑:“凶手莫非是從這屋簷上逃跑的嗎?可是這窗卻是鎖住的啊。”
薑晴撿起掉落在簷上的碎掉了的竹篾紙,遞給了葉晨道:“你看這。”
竹篾紙就是窗紙,古代貼在窗上遮風擋雨用的,不過像葉晨這種家庭,一般都是等到了晚上,用茅草堵塞窗戶口的。
“哦?”葉晨接過那竹篾紙,詫異的看了眼薑晴,她似乎連看都沒看,怎麼就知道上麵有問題了?
葉晨看了看手上的紙屑,在油燈下一觀察,才發現,在這紙中間,居然有一個小洞。
這洞很小,似乎用針一類的東西刺出來的,或者,用刀尖也可以。
而且這洞是在窗戶的邊緣附近的,就算是在破碎之前,一般也注意不到。
“這麼說的話......”葉晨心中對這密室手法,終於有了一些猜測。
“那東西,應該在這屋簷附近吧。”葉晨心裏想著。
“於兄,從這屋簷下去,應該容易的吧。”葉晨問道,畢竟他是都頭,抓小偷什麼的,對這翻牆跳簷的活兒應該畢竟熟悉。
於秋趴出去看了看,自信道,“可以的。”
這棟樓一樓到二樓,本就高十來米,然後屋簷又是向下傾斜的,邊沿那裏,距離地麵估摸著也就六七米高,手再搭把力的話,下去的話應該並不會受傷。
“看來凶手確實是利用這屋簷逃到樓下去的了。”葉晨沉吟道。
“恩?那是什麼”於秋此時還趴著屋簷上,忽然瞅見前方樹上一襲白色的影子,指著叫道,“樹上好像勾住了什麼。”
“恩?”葉晨聞言,趕忙湊上去一看,果然,在窗子的正對方,確實掛著某物。
“走,去確認一下!”葉晨將於秋從屋簷上拉了回來,快速的朝樓下跑去。
“喂,你們等等我!”薑晴瞥了一眼躺在一旁的陳冬兒,心頭微顫,便也是趕忙追上。
此刻下麵還挺熱鬧的,曹保正領個十來個民壯正在附近的草叢裏摸索著,倒也挺認真的樣子。
“你們怎麼出來了,案子怎麼樣了?”曹保正問道。
葉晨沒空回答他,隻是急急的說道:“快,去找架梯子過來。”
曹保無奈,隻得去要了架梯子。
葉晨和於秋跑到了那棵樹下。
仰望著這棵要好幾人才能合抱過來的大樹,問道:“能爬上去嗎?”
於秋撇著嘴巴搖了搖頭:“你當我是猴子啊。”
此刻從下麵往上麵看去,卻是看不到任何影子,這樹枝葉茂盛,樹杈又多,隻有在一下特定的角度才能瞧見一些,怪不得曹保正帶著那麼多人在下麵找,卻是沒有任何發現。
過了一會兒,曹保正扛了把梯子過來了,將梯子架在樹上,葉晨爬了上去。
樹的枝幹也很大,小枝椏密密麻麻,爬上來後,幾乎可以如履平地的在上麵走動了。
葉晨往印象中的位置爬去,不一會兒,便是發現了一團白色的東西卡在枝椏中。
“找到了,就是這個!”葉晨小心得將那物件從枝椏中拿出,是一件沾著血汙的白色衣衫,裏麵似乎還包裹著東西。
葉晨就蹲在枝椏上,將那件白色血衫打開,裏麵是一把沾滿血液的匕首,還有一些布綢,上麵也是沾滿了鮮血,應該是纏在手上用的,還有就是一根細線。
葉晨拿起那根細線,喃喃道:“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
“這樣的話,封閉的房間,和凶手的作案方式,也就全都明白了。”
“但是......即便如此,還有好多的謎團沒有解開,有一些細節,也是說不通。”
“凶手既然已經從屋簷上跑下來的。為什麼還要將凶器包裹在血衣裏扔在樹上,要是找個偏僻的地方藏掉,不是更加簡單?”
“凶手到底是不是他呢?”葉晨撫著下巴,沉吟著,忽然腦中似有一道靈光閃過,“但如果是那個人的話!那一切也就能說的通了。”
“原來如此,如此這般的話,現場沒有被發現的凶器,故意從臥房將屍體拖到書房而搽留在地上的血跡,以及臥房裏沒有亮的燈,屍體附近的小貓,還有這些被包裹起來的屍體。”
“全都都貫通了!”
“凶手應該是那個人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