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光遠關上房門說道:“不是很好,楊國忠要我監督太子,我不願意。想跟緊太子,但是他對我也非常猜疑。我現在是兩邊都不是人,而且兩邊都不能得罪,真難啊。你以前也做過左庶子,而且太子殿下對你很好,我來就是向你求教的。”
“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張均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崔光遠在張均的對麵坐下說道:“我當然是要緊跟太子了,但是無法和他勾通,所以來找你。你以前也做個左庶子,而且做得很成功,因此想請你為我出些主意。”
張均說道:“你在萬年縣的時候,與楊國忠打得火熱,經常一起出入酒館。又是楊國忠舉薦你擔任左庶子的,太子殿下對你猜疑,完全有理由。”
崔光遠說道:“這些我知道,因此我不怪太子殿下,而且很想為他做事。但是他對我的建言,完全持懷疑的態度。我的一片忠心,完全成了白廢。”
張均說道:“朝廷中都知道你和楊國忠好,殿下不能不防。他也知道,隻要規規矩矩,就能等到接管大任的時候。但楊國忠怕啊,當年李林甫幾次陷害太子,他都參與了。他的心裏一定是想換掉太子,重新再扶持一個起來。這時候他舉薦你去東宮,太子殿下能安心嗎?”
崔光遠說道:“我和楊國忠並不是情投意合,而是都喜歡玩樗蒲,他剛來京城的時候,也隻是小官。我在萬年縣,因此就玩到一起去了。他的那些作法,我並不讚成,尤其是現在的這些做法,有越格的嫌疑。昨天和楊暄一起玩,楊暄跋扈得很,楊言如果太子殿下敢得罪楊國忠,就讓他去陪太子妃。”
張均說道:“就目前而言,如果楊國忠抓到了太子殿下的把柄,就會立馬下手。皇上年事已高,有貴妃娘娘在他耳旁吹風,很可能就會得逞。說句越格的話,楊國忠就象是宇文化及,但皇上不是隋陽帝。”
崔光遠說道:“皇上已經七十歲了,難免不發糊塗。要是貴妃娘娘成天在他耳邊嘮叨,也很難把握啊。”“你放心,皇上身體很好,不會犯糊塗的。”張均做了一下手勢說道。
崔光遠看了張均一眼,本想起身離開,站起來後又坐了下來,拍了拍大腿,搖了一下頭說道:“張大人也不信任我啊,我這一腔的熱血,沒處撒了。隻是黎民百姓受苦,社稷不穩啊。楊國忠當政的日子越長,將來太子登基就越不易掌控了。唉,我求求張大人了。”
張均說道:“我是三品尚書,沒有皇上的聖旨,是不能參見太子殿下的,這點崔大人難道不懂嗎?”“我當然懂,四天後,楊暄約我玩樗蒲,我一整天都在宏發酒樓,到時大人可以安心的去東宮,不會有人知道。”
張均說道:“好吧,那天我就去拜見太子殿下,為你作說客,怎麼樣?現在太子是要有所準備,正需要幫手。”
崔光遠大喜,一下子跪在地上說道:“光遠給大人行大禮,忠心感謝。我不是為了個人,是為了大唐的社稷和普天之下的老百姓。”拜別張均,崔光遠回到東宮,不再去見李亨,成天呆在自己的房間裏。